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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世界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

  除了他,以及……走廊的另一端。

  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一個容貌精緻的女孩,她微微一笑。

  女孩問:“來談一談?”

  蕭風打量一下對方,心念百轉,還是點了頭。

  全世界都靜止了。

  沒有風。

  修士聯盟總部的小花園的長椅上。

  於曉和蕭風一人坐在了一端。

  兩人之間隔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於曉道:“我以為這是我的天劫。最後的天劫。”

  蕭風靜靜地聽著。

  “你們也不過是我心中所想所幻化出來的人。”

  “我以為自己還在渡劫。”

  成仙的最後一次天劫千奇百怪。

  渡過了,成仙。

  渡不過,要麼神魂俱滅,要麼成為一個散仙。

  於曉醒來後,其實一直在懷疑自己還是在劫難中。

  她在天劫編造的幻境裡。

  一個有著她的親人的幻境。

  有的幻境和真實的一模一樣。

  看破了,能從幻境裡出來。

  看不破,在幻境裡死去。

  它還會給歷劫者提供讓歷劫者信以為真的記憶。

  “明明你的行為都佐證了我的猜想。”

  “你一直迴避和我正面交流。”

  於曉沒有錯過蕭風的一些異樣的舉動。

  她以為蕭風之所以有找仙界坐標的行為,是想向她傳遞現在的世界不過是她的天劫罷了。

  她還在升仙的最後一道天劫中。

  而且,蕭風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她的師兄。

  想來是因為在劫難之中,他不能主動提出自己的身份,以防幻境將他抹去。

  “我卻忘了有一點。師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於曉問的時候,覺得自己先前猜測,這次回到一萬年後的世界是她渡劫的幻境的想法很是荒唐。

  她魂飛魄散近一萬年的師兄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若是幻境,她本應該被天地抹消的師兄,就不該出現。

  天地不會允許。

  法則不會允許。

  於曉等著他的回答。

  她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於曉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灌木叢的頂端。

  蕭風的目光也落在那裡。

  片刻後,他道:“這是你的天劫。”

  於曉神色鎮定。

  她對這個回答姑且能夠接受。

  畢竟,她一開始也是這般猜測的。

  只是她在猜測這個世界是不是幻境這裡出了錯。

  蕭風的聲音裡帶著點尷尬,他道:“其實你本來可以飛升上去的。”

  於曉第一次轉過了臉,她看向了蕭風。

  蕭風表面上死盯著不遠處灌木頂端的葉子瞧,他仿佛沒有察覺到於曉的動靜。

  蕭風道:“我當時發現了一點東西。我……咳……死之前,將那個消息用了點手段,把它放在了你身上。你飛升的時候,因為有它在,你被打下來了。它應該是已經到了仙界,傳給了師父手裡。”

  於曉聽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就知道最坑的,莫過於師兄。

  對於因為蕭風的緣故而飛升失敗這件事,於曉倒是沒有什麼憤怒。

  那個消息定是非常重要,對人族至關重要。

  師兄會將那個消息放在了她的身上,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

  於曉修仙,為自己,也為人族。

  “那,那個消息是什麼?”

  於曉有了好奇。

  要知道,師兄得知消息後,是被天劫硬生生的劈死的。

  蕭風猶豫了一下,看向於曉,問:“你真想知道?”

  於曉點了點頭。

  蕭風這才道:“那個消息很坑的。是我無意中得知的。”

  連師兄都說坑。

  於曉非常感興趣。

  蕭風避開了於曉的目光。

  “我們的那個年代。遠古眾神,聖人都已經離我們遠去。我解開靈魂轉變成為靈氣的最後一道枷鎖的時候,發現了眾神和聖人遺留在裡面的信息。”

  講到這裡,蕭風話題一轉,說到了神話傳說上面。

  “我們的神話里,世界是怎麼誕生的,你還記得嗎?”蕭風自問自答,道:“古神劈開天地,倒下的身軀化為山川,河流,日月。按照遠古的神話傳說,萬事萬物,其實根源來自於神。神的倒下,誕生了我們。”

  於曉靜靜地聽著。

  “魔族之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無視空間。因為,它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神。它們是世界的一部分。”

  一個驚天的炸彈被蕭風用雲淡風輕的語氣拋下。

  於曉剛剛面對的魔族,它們出現得那般迅速,能夠無視空間跨越而來。這其中的原由,於曉從蕭風的這句話上找到了答案。

  魔族是這個世界的整體,它們是世界法則的一部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地方是屬於它們的。

  蕭風道:“你現在想的沒錯。其實,對於它們而言,我們才是魔族。我們的先祖,我們的神靈,聖人,他們占據了這個世界,並將這個世界據為己有。他們篡改了這個世界的法則,讓法則鍾愛我們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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