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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將閉關通經祈福,不出二旬,蝗害必除。”

  那蝗蟲自然是酥炸過的,是白擎蒼由蘇語恬話中得到的靈感,再加上對她來說,這次蝗災只是一千多年前的歷史,無法得知蝗災確切平息的日子,所以他以她記憶中史書記載的片段來推敲,挑了一個日子來祭天,並以通經祈福二旬為緩衝。

  於是,二十日還未到,蝗災便真如蘇語恬在史書中讀到的得到緩解,大量蝗蟲莫名暴斃,皇帝大喜,將蘇語恬以天女的身分,十分禮遇的給請出了慈恩塔。

  蘇語恬既然是天女,就真的是來自蓬萊仙山,皇帝下令把她那些來自蓬萊仙山的神物要還給她時,就發現那些存放在庫房裡的神物已不見蹤影。

  東西早已被白擎蒼偷了出來,當然不見蹤影,但白擎蒼對皇上說,蘇語恬是為解蝗災轉世的,蝗災解了天命已成,她回歸凡人,自然神物也消失了。

  皇帝並沒有懷疑,也沒再去問關於那些神物的事了。

  闊別近月的玉華宮,蘇語恬回來時覺得恍若隔世,被關押的翠舞也因為蘇語恬獲得平反而放了出來,蘇語恬見她傷勢未愈,命宮裡的人好生照料她,直到她完全康復再重新回來服侍。

  蘇語恬交代完了,感受到白擎蒼熱切的視線,這才把一宮的人全請到了外頭候著,任由白擎蒼扶著她走到床邊,上床靠坐在床頭。

  她見他雙眼緊盯著自己,大手也緊抓著她的手,不由得笑了。“擎蒼,你看不膩嗎?”

  “當然看不膩,我險些失去你了”

  “現在我回來了,一切否極泰來,未來你多得是時間看,到時你再來跟我說看不膩。”

  “我不會,一輩子都不膩。”

  “最好是選秀之後你還會對我這麼說。”蘇語恬不敢想像選秀之後,自己夜夜看著白擎蒼去了其他嬪妃的寢宮,她的心該有多痛。

  “選秀?什麼選秀?”

  “太后說你登基之後就要為你選秀。”

  白擎蒼當然沒有聽說這事兒,要不然他一定反對到底。“沒這回事,我不會答應,你說自己來自未來,我的後宮有多少人你會不知道嗎?”

  蘇語恬露出了嬌憨的笑容,頗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不是一個認真的學生,再者,我們未來的人在學習的時候會針對專門的學問去鑽研,歷史不是我的專業,我不能完全記得書中教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那我來告訴你,我肯定是那個後宮只有一名皇后的皇帝。”

  “說謊也不打草稿,你現在可是有皇子側妃還有兩名皇子侍妾的人。”

  “那我就廢了她們”

  “咦?不行啦!那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是妒婦,已經娶了的就算了,更何況那兩個侍妾也不過就是見風轉舵的人,只要你不廢了我,她們不敢惹我。”

  “你只說了兩名侍妾,可沒說阮夕蘭。”

  “當然!我可不是耶穌,被打了左臉還把右臉也給人家打,我會復仇!”

  “耶穌是誰??”

  “這……以這個年代來說是一千年前左右的人,這很難解釋,總之,我絕對不會放過阮夕蘭。”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真會放過她?”白擎蒼將她擁入懷中,忿忿不平地道:“要不是為了不落人口實,我早將她剝皮抽骨,這回縱火的人沒上回辦事的人利落,留下了證據,我已命人私下査探,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上回?你是說上回的也是假的?”

  “你都被國師那個奸佞小人害成這樣了,還不知道?”

  “我哪有你聰明,所以你是皇帝,我只是一個無知的後宮婦人。

  白擎蒼被她逗笑了,那種揪著心的感覺此刻才放鬆了些,這一連串的事件他的心裡已經有底了,怎麼處理是他的事,用不著說給她煩心,等一切塵埃落定再當故事一般說給她聽即可。

  “你哪是無知的後宮婦人,是天女。”

  “還說天女,把我說得像神一樣,未來不能預知了怎麼辦?胤朝的歷史我記得的真的不多。”

  “這點無妨,我已經說服了父皇,你解了蝗災天命已了,如今成了凡人了。”

  蘇語恬知道白擎蒼一步一步都是為她著想,順勢編了天女的身分,百姓也不再因為她曾經出身青樓而在背地裡笑話她,他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讓她可以抬頭挺胸的站在他身旁。

  “想想你真傻,怎麼會想著把我送回未來就好,你肯定會想我想得發瘋,我告訴你,別再有下一次了。”

  這一次白擎蒼並沒有立刻答應,沒得到響應的她心生不悅,立刻推開他坐直身子。“為什麼不說話?”

  “我在想,是看著你死比較痛,還是看著你消失比較痛,現在想想,我仍不後悔我當時做下的決定。”

  “不後悔?我那時如果真的就這麼走了,你想出這個解蝗災的計謀之後,你不後悔才怪?”

  “這計謀也是賭,我們是賭贏了你才平安,如果賭輸了呢?”

  “啊!煩死了!”蘇語恬大叫一聲,又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你這腦子死板板的,我不說了,只會氣死我自己,反正東西被我丟了你一直沒找回,天上的紫色雲彩也散了,肯定是那些東西代替我回去我的年代了,我已經回不去了。”

  “語恬……你真的甘心留在我身邊?”白擎蒼回擁住她,輕輕的以頰側摩挲著她的發頂。

  “真的!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歷劫歸來的人可是她啊,為什麼是她在安慰他啊?應該是他說他錯了,說他以後不會再隨便推開她了,怎麼是他死不認錯,好像是她寧願死也要巴著他一樣?光這麼想她就感覺萬千委屈倏地湧上心頭。“弄得好像是我愛你比較多,你好像不愛我,我不在身邊也無妨。”

  “我不許你這麼說!”白擎蒼扣著她的雙肩推開她。“竟敢說我不愛你?!”

  “要不然……”

  也沒管蘇語恬還在生氣,白擎蒼蠻橫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未完的話,也沒管她掄起拳頭不斷捶打著他的胸膛,就像只撒潑的小貓一樣。

  他吻得激烈,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好似要她不管是死、是永遠的離開,都要記得這個吻一般。

  兩人的唇舌親密糾纏,蘇語恬推不開也消不了氣,委屈的淚水就這麼無法抑制的不停滑落,讓白擎蒼嘗到了那份苦澀,他的唇輕輕貼著她的,啞著嗓音道:“別哭……”

  “我不能阻止你吻我,你也不能阻止我哭。”

  他苦澀一笑,心一陣陣的抽疼著,她是他的知心人,該懂才是啊!

  “我真是對你又愛又拒?”

  “是我該惱你吧!”蘇語恬噙著眼淚嬌嗔,非得要他服軟不可。

  白擎蒼將她推倒在床上,不安分的開始扯著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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