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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母現在腦子裡已一團混亂,最後嘆了口氣。“可喜,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上床休息吧,我這就去隔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好不好?”

  樊可喜還想開口,但是她很清楚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決定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聽話的躺上床。

  樊母上前輕吻她的額頭。“我現在就去找你父親,決定好之後,我們再重新討論一下。”

  她點點頭,鑽進被子裡。

  樊母走出房間沒多久,樊可喜就聽見窗外傳來一陣雷聲,天空中更閃爍著白光,於是她忍不住下床,來到窗邊。

  這時,雨也滴滴答答的落下,很快的便轉變成傾盆大雨。

  樊可喜站在窗前看著外頭漆黑的世界。

  雨打在窗子上,她望見倒映在窗上的臉龐,那些雨珠仿佛是她哭不出來的淚珠。

  明明她都這麼勇敢,願意拋棄一切了,為什麼雷澤剛還不願意踏出這一步,給彼此一次機會呢?

  當她陷入沉思時,隔壁房間突然出現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中。

  隔著一而牆,她聽見父親震怒的聲音。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為了一個男人想搬出去住,還說一堆冠冕堂皇的蠢話!我說過多少遍,可喜與一般小孩不一樣,要你多留一點時間陪她,你有做到嗎?”

  “怪我?什麼事都怪我!你這個做人父親的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若不是可喜自小就有繪畫天分,怕是你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吧?是,她成了金雞母,你就捧在手上不願意拱手讓給別人了,還怪我沒有看好她……”

  他們吵得非常激烈,偶爾還伴隨砸碎東西的聲音,全都傳進樊可喜耳里,令她煩悶的咬了咬牙。

  自她有記憶以來,他們常一見面就爭論得面紅耳斥,再不然就是吵得屋頂都快掀起來,若不是有一次她受不了,大吼著說她需要安靜的空間作畫,只怕兩人不會有和平的一天?

  “你憑什麼怪我?你為什麼不把和女學生搞上床的時間撥一點給女兒?”“你以為你這個蕩婦又好到哪裡去了?哪個男藝人你沒有睡過?”

  又來了。樊可喜深呼吸一口氣,不願意再聽見他們吵到最後又開始互揭瘡疤。

  對於她這個女兒,他們做父母的根本不曾真心在意過她的感受。

  樊可喜咬了咬唇。雨聲和他們的爭吵聲惹得她十分心煩,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轉身往外頭奔去。

  她不想再當父母吵架的藉口了!

  雨聲大得讓躺在床上的雷澤剛無法合眼。

  樊可喜才離開他家,他就輾轉難以成眠,最後他只好離開被窩,來到客房。

  他打開燈,看著床鋪。

  那粉紅色的床單上空無一人。

  她是真的走了。

  而且是被他趕走的……

  雷澤剛不知不覺來到床邊坐下。房裡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她的香氣,仿佛她的身影不曾走遠。

  真他媽的窩囊!明明是他將她推出去的,現在卻又後悔,只能像個變態般回味與她在一起的日子。

  與她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是快樂的,雖然總是被她的出其不意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但至少也為他的生活中帶來不少樂趣。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的生活被一個闖入的小鬼添上不少色彩。

  他原以為即使樊可喜走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反正他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是,當她真的離開了,他的心卻像被刨了一個大洞。

  雷澤剛在床上躺下,望著手臂上的牙印。那深深的烙印在肉里,讓他想起她離開前難過的模樣。

  “嗚……”大熊正蜷縮在床腳,也嗚咽一聲,似乎問著他,那個總是餵它零食的女人呢?

  雷澤剛睨了它一眼,伸手揉了揉它的頭。“別“該”了,她已經走了。”“嗚……”它抬起一雙圓滾滾的黑眸望著他。

  接著,只見它像是有些急躁的自地上坐起,龐大的身子坐得直挺挺的,一雙耳朵也立起,像是正聆聽著什麼。

  它不斷吐出舌頭,屁巴也不斷搖動,最後,它終於按捺不住,直接跳上床鋪,然後往窗子一趴,開口汪汪叫著。

  “汪汪汪……”它叫得激動,尾巴也用力的搖著。“大熊!”雷澤剛趕緊制止它,怕他吵到鄰居。

  然而大熊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不斷往窗外吠叫,叫了一會兒後,它又興奮的跳下床,一路直衝往樓下。

  “搞什麼鬼?”雷澤剛不得不下床,跟著大熊下樓一探究竟。

  大熊一見到他下樓,便不停在他腳邊繞圈圈,更不斷以前腳拍打鐵門,似乎吵著想要出去?

  “你幹嘛?外面在下雨。”

  平時一遇到下雨天,大熊就像一隻發霉狗,怎麼拉它出門都不願意,更別說會在下雨天時吵著要出門。

  可是它現在的樣子十分反常,還不斷朝外頭狂吠,雷澤剛別無他法,只好打開鐵門。

  大熊一見到鐵門打開,便迫不及待的鑽了出去。

  直到鐵門完全捲起,雷澤剛眼裡見到的是一道全身濕淋淋的纖細身影。

  他一臉愣然,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可是下一刻便證明一切都不是幻覺,樊可喜全身濕淋淋的往他的懷裡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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