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李墨將其拆開,裡頭的符文之類的借沾著棕色粉末,淡淡的麝香味,隨後便交給福如富。

  他坐在桌前,提筆在金紙上重新寫一道符文,做了個新的平安符,與其去寺內求符,還不如同他求符,佛經符咒,他還誦念得少的。

  李墨將平安符繫上紅繩,榻上的姜卿兒睡得迷糊,他將符放在她的衣兜里,脫下外衣摟著人睡去。

  榻外暖爐炭火正旺,沒了那惱人的香味,舒適的多。

  初雪停下後,屋外的光景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天寒得姜卿兒都捨不得被窩,活動也便少了些,近來李墨事兒很多。

  也不知是在和兄長做什麼,福公公也沒說。

  後宮事務不多,用著姜卿兒費心之處便更少了,李墨讓她安心養胎便好,其他的不用多管。

  在寺院同平西王妃說得事,姜卿兒還沒忘,在箱櫃裡尋出幾本秘戲圖,看著還有些臉紅,裝置好便讓周三娘給平西王府送去,特意吩咐要交到楚芙陽手裡才行。

  大雪紛飛的日子,各士族小姐夫人也鮮少有串門的,楚芙陽在王府里閒散得緊,無非是瞧瞧內務的帳本,置辦的食材可囤得好,存藏冰塊等等瑣碎之事。

  楚芙陽坐在搖椅里,腿上蓋著絨毯,帳本放在其中,王府清淨,老王爺王妃去得早,也沒個婆婆公公,內無妻妾爭寵。

  她忽然想,嫁得挺好,原本還以為會受人欺辱,倒如此清閒,待這段日子過了,謝知淵有答應她去遼西莊家,見見爹娘。

  楚芙陽低眸翻動著帳本,府內管事走上來,說是宮裡皇后娘娘送了東西來。

  來的是尚宮女官,將一個匣子交在她手裡,走前說道是皇后挑選的畫卷,這明里暗裡的話,楚芙陽也知道是什麼了。

  她面頰有些紅,只能把匣子把臥房裡藏,秘戲圖避火圖之類的東西,楚芙陽聽說過,卻沒看過,總之就是不雅的東西,夫妻之間的密事。

  可她和謝知淵畢竟成了夫妻,哪能一輩子不共枕同眠,不出子嗣的。

  楚芙陽覺得臊得緊,獨自在臥房裡躊躇半天,還是打開了匣子,瞧上第一眼,她捏著紙張的手都是抖的。

  裡頭的畫面只叫楚芙陽心跳不已,臉紅耳赤的…這樣實在太污穢了,不行,她不行…這怎麼做得來。

  洞房那晚,謝知淵不是沒想過靠近,楚芙陽只想著和他對峙了,說著莫名其妙的就言語不合起來,加上她臉皮薄,被親了一口後,就把他給踢下床了。

  沒等來謝知淵的怒火,倒是等來他失望的眼神,低落離去,自此二人有意無意地保持著距離,楚芙陽心裡像堵了塊石頭般難受,這不是她的本意的。

  謝知淵並沒有錯,錯的是她,新婚之夜把人趕出新房的,或許就只有她了。

  楚芙陽捧著那秘戲圖,愁得嘆了口氣,這叫什麼事,她哪裡好意思,況且他們氣氛本就尷尬。

  匆匆看了幾本,楚芙陽便將它放下,藏在得好好的,輕撫了下發燙的臉。

  直到晚膳時分,謝知淵從外回來,披風上沾染著不少的霜雪,身旁的小廝接過披風,替他整理著衣冠。

  楚芙陽行禮之後,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謝知淵,實則心裡有些無所適從,只見他帶了份薰香回來交給管事。

  他什麼都沒解釋,楚芙陽也沒問,二人便上了桌用膳,她試著打量他好幾次,想起秘戲圖上的圖畫,怎麼想都覺得好害羞呀,便清咳了下嗓子。

  聽見她清咳,謝知淵捏著筷子的指尖輕微泛白,夾了塊丸子放入她碗中,「多吃些。」

  那薰香是太醫嚴褚贈與他的,說的是挑個合適的時候燃上,清香宜人。

  從他入門到現在,她總盯著他看,怪讓他心虛的,楚芙陽習醫聞百草,謝知淵想了想,莫不是被她瞧出來了?

  「嗯。」楚芙陽眨眨眼,低了首,「近來天寒地凍的,被褥薄了,睡著怪冷的。」

  謝知淵輕輕頜首:「一會兒讓管事給你加一床被褥,暖爐靠榻近一些,便不冷了。」

  楚芙陽筷尖將他夾來的丸子夾成兩半,只好淡淡應了聲嗯

  這頓飯二人吃得『心懷鬼胎』的,侍女將桌面收拾乾淨之後,如往常一樣,楚芙陽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天色昏暗,王府陸續點上了燈火,還能聽見細微雪落聲,楚芙陽趴在正屋的搖椅里休息。

  不過一會兒,侍女端著香薰走來,點入香爐中,「王爺說這香安神助眠,讓奴婢來給王妃點上。」

  楚芙陽看了一眼侍女,並沒有說什麼,房內飄著淡淡的清香,她尋來一本春秋繁露細看,可心事卻不在書本上。

  周三娘送來的匣子還靜靜的藏在箱櫃的最低層,楚芙陽思緒飄遠,不知為何身子越發慵懶,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此時的房門又被敲響,楚芙陽應了一聲,進來的人正是謝知淵,端著果脯蜜餞放在桌上,他道:「可否能與王妃說說話?」

  楚芙陽本想起身行禮,謝知淵示意她不必行禮。

  她轉轉眸子,說:「王爺可喝藥了?」

  他舊疾還在,她便寫了封藥方給他,這個人是不能喝酒的,若是再復發,她就不管了。

  「喝了。」謝知淵來她的身旁坐下,看眼她放在身前的書本,便提了幾句裡頭的章節。

  楚芙陽順著謝知淵的點頭,頓默著瞧他的面容,畫本上的畫面忽然浮現眼前,她心頭熱熱的,連忙收回目光,面頰微紅。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