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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侍衛一時驚諤,隨即就平西王挨了一記刀眼,連忙跪下來,低頭慌張道:「屬下魯莽,王爺恕罪!」

  這不是西昭的公主嗎,他們王爺可…真會玩……

  明明池水是熱的,楚芙陽渾身卻顫得厲害,縮起身子,將臉藏在水裡,聽見身旁男子冷斥一聲侍衛:「滾下去。」

  男人的氣息環繞著她,使得楚芙陽更為羞怯,憋著氣藏在水中,不敢抬頭。

  她想她完了,身為一個女子做出如此羞恥的事,不僅清白沒了還丟了西昭的顏面,若傳出去,西昭國求取大盛相助的事是全泡湯了。

  待人走盡後,池內只有細微的水聲。

  謝知淵抿了下唇,穩住楚芙陽的身子,指尖端起她的臉,「可莫在水裡憋壞了。」

  楚芙陽撇開臉,和他拉開距離,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身軀,胸脯圓潤挺拔立,她垂著首,細聲道:「對不起,還望平西郡王莫與我計較……」

  楚芙陽瞥他一眼,穿衣時看著挺虛弱的,不見了衣衫竟這般精壯,力道也大得出奇。

  謝知淵靠回池座上,想了想,「然後呢。」

  楚芙陽站在池內,熱水環繞在腰肢上方,小手攥著水裡的衣裙,輕輕道:「就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便向你賠禮了。」

  再說,她也被他占了便宜……

  謝知淵停頓片刻,楚芙陽聽見他哀戚一嘆,她抬眸看他,不知所以。

  謝知淵神色變得惆悵起來,「所以芙陽公主你是不打算負責了嗎。」

  「哎?」楚芙陽一愣,什麼負責?

  謝知淵則垂下眼眸,「本王可從來沒被什么女子看得一乾二淨。」

  「沒有一乾二淨,我閉著眼的。」楚芙陽忙道。

  謝知淵蹙了下眉,回道:「那也一樣,謝家規矩嚴森,除非是本王的妻,別的什麼莫名其妙的女子,可就剜了她的目。」

  楚芙陽手一抖,退了一小步,「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王爺不是男子嗎。」

  他委屈地哼哧一聲,「男子就該被你窺視?」

  謝知淵本就生得俊美,襯著這低眉的神態,活像被欺辱的那一個。

  楚芙陽哽了喉,心間為何生起一股罪惡感,她慌忙道:「我不是成心的。」

  謝知淵道:「這院子四處都是本王的人,你若不是成心的,那怎麼偷著進來的?」

  楚芙陽環顧屏風外,道:「我來時都沒有人,我為何要窺視王爺你嘛。」

  「本王怎知你為何要窺視本王?」謝知淵繼續道:「芙陽公主是住在南苑,本王這兒可是北苑。」

  楚芙陽這下是百口莫辨,忙道:「我不識路……」

  謝知淵望著她沉默片刻,溫泉池邊本放著香料,被弄撒了一地,水流聲輕緩。

  見她呆在原地,不知退去,他忽然開口道:「那你還想看麼?」

  說著,謝知淵便站起身來,熱水環繞著腰身,楚芙陽漲紅了臉,匆匆瞥見不該看的東西,那尺量駭人,她慌忙捂住面容,倉惶道:「我不看了,我不看!」

  謝知淵勾唇一笑,走出溫泉池,屏風上的淡白衣袍取下,隨即便穿在身上。

  而楚芙陽捂著臉,指尖輕顫,心驚不已。

  謝知淵繫著衣帶,淡淡道:「你先上來吧。」

  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不避諱,還怪她看到,楚芙陽餘光瞥見他穿上衣服,放下手來,心裡雖不滿,但也沒說出來。

  她踏著池內的台階,步伐緩慢,方才摔入水裡時,似乎是被池底擦傷膝蓋,冷靜些許後,動起來扯著疼。

  謝知淵有所察覺,伸手去扶她,楚芙陽哪裡還敢讓他扶,避開他的手走出來,一身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狼狽不堪。

  她低聲道:「待回去之後,我會給你賠禮的。」

  這算是負責了吧。

  謝知淵瞧著楚芙陽的模樣,之前那光彩照人的西昭公主變得成了落水兔子,他將浴帕披在她的身上,開口道:「把你賠給我可好?」

  聽言,楚芙陽抬眸,「嗯?」

  謝知淵斂眸,輕輕道:「你真不記得我了?畫師謝五。」

  楚芙陽身子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名字在腦海里越發深刻,一陣疼痛感傳來,她神情恍惚,「你是……」

  楚芙陽的身子無力地倒入謝知淵懷裡,轉眼間,人已昏迷過去。

  謝知淵心間一緊,忙將人橫抱起來,疾步往臥間趕去,她知道謝五是麼......

  ……

  夜至已深,曲折的橋廊之中,亭柱上皆放著燭台,防風的燈罩內,火光搖曳,兩側的湖水清釀。

  漸漸可見明亮的房屋,姜卿兒緩下步伐,看向身旁的程亦安,「我需回去了。」

  說話間,髮髻上的梅花玉簪落在地面,在靜夜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程亦安低眸看了一眼玉簪,攬著衣擺將其撿起來,這玉簪上有金絲,是修接過的痕跡,他沒有多問什麼,則是道:「近來卿兒謹慎身旁的人,照顧好自己。」

  得知她身孕一事,程亦安擔心的是以義父的心計,是不會讓她肚子裡的龍種存在,而皇帝也應有這種防心。

  姜卿兒瞧著他略緊的眉頭,「兄長也是,何時讓我見到嫂嫂。」

  程亦安輕輕一笑,扶著衣袖將玉簪插回她的髮髻中,「待以後你我能名正言順成為兄妹,卿兒會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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