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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趙騰達不滿意只是窺竊李欣的過去,他想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她。於是,他趁著上門換屏幕,在她的手機里下了“木馬”軟體。這個“木馬”能同步收集並傳送數據到趙騰達的手機里,包括聊天記錄,但這還是不能令他滿意。他入侵了李欣從家到公司的路上每一個能照到她的攝像頭,包括便利店那個,並將這些連接到網上,隨時觀看。

  12月25日,趙騰達通過攝像頭發現,李欣被人跟蹤了。他趕到李欣家的小區,裝作在小區溜達的路人,讓李欣身後的跟蹤者無從下手。之後的幾天,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直到他通過一個洗衣店的監控攝像頭,發現跟蹤李欣的人進了旁邊的中介公司。

  第二天他入侵了中介公司的系統,侵入所有員工的電腦,發現有很多人在售賣客戶信息。通過一些聊天記錄,他發現,其中有一個人,可能是最近專門入室搶劫獨居婦女的人。

  我點點頭:“所以盜刷那人,你也早發現了,是你故意引導我們去的。”

  他說是。

  周庸:“我就問一件事啊,你到底跟不跟李欣表白啊?”

  他說:“我也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從手機城出來,我和周庸在車邊抽菸。

  周庸:“徐哥,你平時不用手機交錢,卡也不怎麼用,只用現金,是不是就怕這種信息泄露,被人追蹤什麼的啊?”

  我說是。

  23

  別亂買減肥藥,它可能來自別人的腸道

  微信朋友圈最大的用途,是塑造自己的形象。我媽發到朋友圈的,是各種爆款文——《檸檬的八種功效》《今天剛發生的,不看別後悔》……說實話,我已經屏蔽我媽朋友圈一年多了。

  我的助手周庸,喜歡車和運動。朋友圈裡分享的內容,都是車和他健身、打球的照片。他轉載的文章也都和這些有關,比如:《警惕健身房殺手,燕市又一健身教練死於他手》——講的是臥推需注意安全,燕市一個健身教練臥推時沒弄好,把自己砸死了。

  他們倆發這些,完全符合我對他們的認知。但如果反過來,周庸分享爆款文,我媽發車和健身內容,就會讓我覺得那不是本人發的。

  2016年年底,田靜就面臨著這種困惑:她一個同事的朋友圈,變得很奇怪。

  2017年1月18日,我接到田靜的電話,約我到她剛開的工作室見面。這個工作室專門從事資料採集、製作、研究以及買賣的工作。田靜租了三間辦公室,打通後大概兩百多平方米,我掃了一眼辦公區,一共十多個人。

  她把我帶進會議室,關上門,給我扔了瓶酸奶:“沒有咖啡和果汁,喝這個吧。”

  我說:“行,靜姐給啥就喝啥。今天找我幹嗎,要請吃飯?”

  她說晚上還有活兒趕,不一起吃飯了,找我來是想查一件事——她們公司好像丟了一個人。

  我說什麼叫好像,丟就丟,沒丟就沒丟。

  田靜抬起手,示意我聽她說完,我點點頭,擰開酸奶喝了一口。

  兩個月前,田靜的工作室招了一個女孩,叫楊嬌,負責採編。她剛來燕市,還沒租房子,公司的另一個姑娘就把自己的次臥租給了她,兩個人分攤房費。

  一周前,楊嬌發了條朋友圈,說自己特別心煩,要出去清淨幾天。當天她就沒來上班,也沒再回住的地方,打電話也一直關機。

  雖然關機,楊嬌的朋友圈卻一直在更新,而且說的都是些莫名其妙、平時絕不會說的話。她平時是個愛看排版好看的雞湯、從不說髒話的姑娘。而這幾天發的朋友圈,充滿了髒話和錯別字,完全不像是她發的。

  田靜說著,掏出手機給我看楊嬌的朋友圈。我接過來翻了一會兒,對比她之前發的東西,最近這幾條信息確實像是另一個人發的。

  我把手機還給田靜:“你懷疑她出事了?”

  田靜說:“是,我覺得這些就不是她發的,而是別人發的。為了維持一種楊嬌很好的假象。”

  我點點頭,這種事不是個例,有些犯罪分子會利用這樣的手段,幫自己延長案發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明,增加破案的難度。

  我問田靜報沒報警,她說沒有。我問通知楊嬌父母了嗎?她搖搖頭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她是否失蹤了,別鬧了烏龍。你先調查完再說。”我說:“懂了,先帶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吧。”

  田靜叫來了和楊嬌合住的姑娘,讓她提前下班,帶我回家看看。楊嬌和這位姑娘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小區。我到了以後,在樓下抽了支煙,順便等了會兒周庸,我們一起上了樓。

  這間房子是兩室一廚,大概五十多平方米,楊嬌住在北向的次臥。我擰了一下次臥的門,沒鎖。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楊嬌的臥室還挺整潔,沒什麼垃圾,被子也疊得很整齊。

  我正在查看是否有什麼線索,身後忽然開始“嗡嗡”響。我猛回頭,看見周庸站在一台甩脂機上,渾身上下抖動著。

  我問他在幹嗎。他說:“我試試。徐哥,我在商場總能看見這玩意兒,真有用嗎?能靠抖動把脂肪甩掉?”

  我說:“脂肪甩不掉,你的智商估計能甩掉點兒。”

  我強行把他拽下來,一起仔細搜尋了一下臥室。除了甩脂機,我們還找到了女生用的啞鈴、左旋肉鹼以及一些減肥藥和潤腸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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