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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出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趕來。”看門人貝爾尼戰戰兢兢地說。

  他的妻子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那聲槍響時,我們正睡在床上。”

  “槍響是兩聲,而不是一聲。你想撒謊是辦不到的。你既然聽到第一聲槍響,就應該聽到第二聲。”

  “那麼,我們只聽到第二聲,第一聲槍響時,我們一定還睡得正熟,所以……”

  “的確,槍響了兩聲。”傑克大叔說。“並且,在那房間裡發現了兩個彈殼,兩枚彈頭。”

  “聽清楚了吧!你們為什麼撒謊?”檢察官睨視著看門人夫婦。“出事時,你們躲在研究所附近幹什麼了?你們不想說,沉默就意味著你們有罪。因此,”他轉向丹格森博士,“我認為,如果沒有這兩個人的幫助,兇手是不可能逃離黃屋的。”

  “我不能同意您的判斷。這對夫婦不是那種幹壞事的人,他們絕不可能是同案犯。”丹格森博士說。

  “巴爾克教授,您的看法呢?從剛才起,您一直沉默……”檢察官問道。

  教授說他沒有什麼看法。

  “那麼,總監先生,您怎樣認為呢?”

  “我想兇手遲早是要落網歸案的,關鍵的問題是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他的犯罪動機,這樣,我們的破案工作才能順利進行。”他轉向丹格森博士,冷漠地說:“令愛最近不是要結婚嗎?”

  “是啊,如果巴爾克先生能成為我的女婿,我該是多麼高興啊!”博士愛憐地看著巴爾克教授。

  “這沒有問題。令愛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她的傷很快就會痊癒的。所以,結婚只不過是一個遲早問題。”總監安慰道。

  “我希望能這樣。”

  “聽您這口氣,還會有什麼變動嗎?”

  丹格森博士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我突然發現站在旁邊的巴爾克教授那握著懷表的手哆哆嗦嗦地顫抖起來。看來,他心裡很亂。

  總監說:“您剛才說,如有可能,希望繼續為令愛舉辦婚事。難道說,這件事還會有什麼變化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丹格森博士猶豫了一會兒,下了決心似地說:“出事的前兩天,我女兒突然一反常態,說她不準備和巴爾克先生結婚了。”

  “原來是這樣。令愛沒有說出什麼理由嗎?”

  “她說了不少理由,什麼她早已過了結婚的年齡呀;她過去耽誤得太久了;和巴爾克教授之間,還是保持以往的朋友關係為好等等,她希望我們別再提起結婚的事情。”

  “這很費解啊,”總監眨眨眼說。

  “可是,總監,這件事和犯罪動機好象沒有什麼關係。”教授臉上的笑容是僵硬的。

  “不管怎麼說,犯罪動機絕不是搶劫。”總監顯得有些急躁。

  這時,實驗實的門開了,一位警察走進來,遞給檢察官一張名片,檢察官低頭一看,禁不住叫出聲來:“這太奇怪了!是魯雷達比先生的。上面這樣寫著:犯罪的動機之一是行竊。”

  魯雷達比被帶到實驗室。檢察官面色嚴厲地說:“我們排除了盜竊的動機,你為什麼寫這字條,講講你的理由。”

  “這很難說清楚。我並沒有斷言兇手就是為了行竊,並且,我也不相信僅僅如此。所以我說,犯罪的動機之一是行竊。”

  “何以見得?”

  魯雷達比帶著檢察宮走過門廳,一起來到洗手間。他請檢察官和自己並排蹲下,指著瓷磚說:“據說傑克大叔很久沒有打掃洗手間了,所以地面上落了一層灰。你仔細看,這裡有兩個大腳印,這就是說,那天下午,兇手趁研究所沒人時,偷偷潛入這裡。”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明他偷東西了呢?”

  “噢,我明白了。”蹲在那裡的檢察官忽然地說。

  “是的,是這樣。”魯雷達比頗為得意地說。

  滿是塵土的瓷磚上,在那兩個大腳印旁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包裹印。甚至連捆包裹的繩印都清晰可見。

  “我發現腳印旁有包裹印,便知道兇手一定偷了什麼。”魯雷達比解釋說。

  “兇手不可能從外邊帶來什麼包裹放到這裡,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把偷來的東西捆綁好,藏在這個角落裡。恐怕是為了事後帶走,而和那雙大鞋一起放在這裡。你們看,這鞋印排列很整齊,這說明它不是穿在人的腳上,而是被擺在這裡的。兇手脫下了鞋,因此,他從黃屋出逃時,沒在實驗室和門廳留下任何腳印。也就是說,兇手在穿鞋潛入黃屋之後,也許是怕發出聲音等原因,又把它脫下來了。他進黃屋時留在門廳和實驗實的腳印,被傑克大叔打掃衛生時擦掉了。這樣推理下去,兇手從窗戶潛入研究所的時候,正是傑克大叔第一次離開研究所到五點半鐘開始打掃衛生這一段時間。你們明白嗎?”魯雷達比環視一下眾人,“兇手脫下鞋後,不知該把它放在哪裡合適,於是,他用手提著鞋,來到洗手間,把鞋放在小包旁邊。也就是說,這時,兇手已經完成了行竊的行動。他把鞋放好後,重新潛入黃屋,藏在床底下。我在調查時,發現床底下的地毯被人捲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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