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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手感,他知道懷中的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女人。他的手就按在這女人豐滿的胸部。大驚之下,忙縮手跳開,大聲叫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已經驚醒了吊腳樓內睡著的人,朱家鼎擰開手電筒追了出來。

  在手電筒的光線下,苗君儒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輕姑娘。那姑娘的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筒狀東西,正驚恐地望著大家。

  苗君儒認得姑娘手裡的東西,是一種竹子做的器皿,通常用來裝油用的。

  朱家鼎走到那姑娘面前,問道:“這麼晚了,你出來幹什麼?”

  那姑娘似乎嚇壞了,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直愣愣地望著苗君儒,過了片刻,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油燈……沒油了……我出來加油……”

  屋子的主人聞聲也出來了,一個勁地向朱家鼎賠不是,正要拖著那姑娘進去,不料有人叫起來:“他們不見了!”

  苗君儒猛地想起,是站在門口那兩個負責警戒的人不見了。記得他走出堂屋的時候,其中一個正躺在堂屋內的那張靠椅上休息,另一個在堂屋和門口走來走去。他只在外面的走廊上待了半個多小時,期間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聲響,那兩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媽的,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去找。”朱家鼎朝那些土匪喊道。

  這麼一折騰,大家睡意頓消,有手腳利索的已經點燃了火把分頭尋找。

  這戶吊腳樓總共才三層,底層關著牲畜,二層和三層都是人住的,每層也就是四間房,沒有幾分鐘就搜遍了,並不見人。

  他們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旁邊的吊腳樓,沒有多久就傳來消息,除了村口的那兩個人外,其他守夜的土匪都不見了,總共不見了十幾個。

  不一會兒,姚朱氏和袁雄虎也上來了,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和朱家鼎進了一間房,關上了房門,好像在裡面商量什麼事情。苗君儒隱隱聽到他們發生了爭吵。

  當他們出來之後,朱家鼎的臉色很難看,對旁邊的幾個土匪叫道:“不在這裡睡了,通知所有的人,馬上動身!”

  那幾個土匪領命而去。

  朱家鼎來到苗君儒的面前,問道:“苗教授,你一直都在外面,難道就沒有聽到半點動靜嗎?”

  苗君儒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當我進來的時候,這裡的油燈就滅了。”

  朱家鼎看了看那個苗族姑娘和苗君儒,說道:“這一路上都沒有出事,走到這裡偏偏出問題了。”

  他雖然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袁雄虎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並未離開過苗君儒。

  下面那些土匪全被叫起來了,大多數人打著哈欠,腳底打晃,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苗君儒來到下面的時候,見那些村民被土匪驅趕著,來到村子中間的空地上。一時間老人的咒罵聲與小孩的哭叫聲,充斥著這個原本平靜的小村子。那聲音迴蕩在山谷間,顯得分外的悲涼與悽慘。

  苗君儒側耳聽了一會兒,對朱家鼎說道:“你聽到什麼沒有?”

  朱家鼎問道:“聽什麼?”

  “聲音!”苗君儒望著那些被土匪推搡著走的村民。

  朱家鼎聽了一會兒,有些茫然地搖頭,接著問道:“你聽到了什麼聲音?”

  苗君儒一本正經地說道:“哭聲,有上百人,男女老少都有,從山谷那邊傳過來的,聲音很慘。”

  朱家鼎的臉色大變,“你還聽到什麼了?”

  苗君儒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有哭聲。”

  朱家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低聲道:“真的是邪門了。十幾年前我們進山的時候,住的也是這個村子,那天晚上也有人聽到哭聲。後來姚萬泉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把整個村子的人全殺了,現在住的這些人,是從別的地方搬來的。”

  苗君儒望著朱家鼎,低聲道:“所以你們也想和當年一樣,把他們全部殺掉?”

  朱家鼎說道:“我並不想殺他們,只想知道那些守夜的人是怎麼失蹤的。這個村子裡不只是我們這些人,應該還有外人。”

  苗君儒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真的沒有聽到半點聲音,那些人怎麼會不見了呢?這裡已經是苗疆了,是不是萬蟲邪教或者靈蛇教的人?”

  吐拉海大祭司現在應該是在加緊煉飛頭降蠱,如果姚萬泉真的死了,煉飛頭降蠱還有什麼用呢?

  所有的村民都被趕到了村中的空地上,土匪持槍在四面圍住,那兩個迎他們進村的老頭子,焦急地站在朱家鼎和袁雄虎的面前,不停地哀求著。

  袁雄虎問朱家鼎:“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家鼎說道:“我們死了那麼多人,村子裡一定有靈蛇教的人,不這樣做,怎麼能夠逼出那些人來?”

  袁雄虎問道,“就不能放過他們嗎?也許他們都是無辜的。十幾年前姚萬泉殺光了村子裡的人,作孽太大,難道我們也非要這麼做嗎?我們雖然是土匪,可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朱家鼎聲色俱厲地說道:“虎爺,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對這些人也講江湖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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