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車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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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遲小姐手機傳來的位置顯示在城區外護城河裡,很有可能是手機被人扔到了護城河,也有可能……」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可霍銘尊已經明白了。

  「查,立刻派人過去查,小柔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通通給我滾蛋。」霍銘尊暴躁一算狠狠的捶在樹上,樹上一些枯黃的落葉飄飄然的落下來。

  「給我立刻訂一張返程的機票,我要立刻回去。」霍銘尊此刻一刻也待不下去,他知道,遲小柔一定出事了。

  「閣下,您如果現在回去,我們做的這一切都功虧一簣了。」一旁隨性的議員試圖勸阻他。

  「我說了,我必須回去,你們若是再阻攔,滾。」霍銘尊眼睛裡帶著血絲,整個人處在暴走的邊緣。

  幾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霍銘尊,勸阻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霍銘尊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閣下,我們找到遲小姐了,您先不要激動。」

  霍銘尊聽到這裡,就知道遲小柔一定是出事了,聲音微微有些嘶啞:「說。」

  「遲小姐她,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搶救,情況,很不妙。」

  霍銘尊一把將電話扔了出去,撞擊在一旁的樹上,立刻就四分五裂。

  旁邊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霍銘尊的霉頭。

  而另一邊,靳澤凱也得知了遲小柔出車禍的消息。

  「教父,對不起,他們車子實在是開的太快,我們根本追不上。」兩名保鏢站在那裡,一臉的羞愧。

  靳澤凱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遲小柔出車禍的事情上,一刻也等不及,拽了車鑰匙便出了別墅。

  一路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才到了遲小柔所在的醫院。

  一路小跑著到遲小柔所在的急救室,靳澤凱頹廢的坐在外面。

  「死者家屬找到了沒?」醫生從急救室出來,摘下口罩,問著旁邊的護士。

  「沒有,死者是出車禍後有人打的急救電話,但是並沒有死者家屬到來。」護士搖了搖頭。

  「真可憐,這麼年紀輕輕就丟了性命,而且肇事車主還逃逸了。」醫生嘆息的搖了搖頭,雖然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可還是忍不住惋惜。

  靳澤凱一把提起醫生的衣領:「你說,裡面的人死了?」

  醫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是死者家屬?您先別激動,請節哀,死者在送來醫院的途中,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靳澤凱傻傻的鬆開醫生的衣領,幾乎要癱在地上,怎麼可能,小柔怎麼可能死掉?一旁的醫生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先生,您沒事吧。」

  靳澤凱像個失了魂的木偶,沒有任何反應。

  「先生,您請節哀,裡面是您的哥哥吧。」醫生扶住他,這樣的場面,他也見多了,一般的病人家屬,都接受不了親人忽然離去的事情。

  「等等,你說,裡面是男人?」靳澤凱臉上閃過狂喜,忽然想起來了和遲小柔一起搶救的,還有一個司機。

  醫生再次被提起衣領:「對,對啊,怎麼了?」

  「那和他一起搶救的那個女孩兒呢?在哪?」靳澤凱眼中閃過希翼。

  醫生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個女孩兒,說起來也夠幸運的,那麼大的車禍,她居然沒有死,不過,還在昏迷。」

  「她在哪兒?」靳澤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遲小柔。

  「就在那邊的病房裡。」醫生指了一下。

  靳澤凱還未聽完就跑了過去,醫生在後面無奈的道:「唉,你聽我說完啊,你是不是家屬,將治療費什麼的付一下啊……」

  無奈靳澤凱已經跑遠了,醫生撫了撫眼鏡,搖了搖頭,反正他不急,人都在這裡能跑哪去,更何況那個女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靳澤凱跑到病房裡,遲小柔還在昏迷中,腿上纏著繃帶打著石膏,臉上更是有些擦傷。

  靳澤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遲小柔了,痴痴的看著病床上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容,靳澤凱情不自禁伸出手去。

  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眼裡滿滿的寵溺。

  可她,卻不是他的。

  遲到放學後,背著小小的皮卡丘書包在人群中找著遲小柔的身影,他知道今天小柔肯定會來接他的。

  找了許久,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小少爺,閣下讓我接您回家。」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擋在他面前,恭敬地道。

  遲到認識他,確實是白宮裡的保鏢,背著小小的書包上了車,卻沒在車上看到遲小柔。

  「小柔呢?」遲到左右找了找,也沒有找到遲小柔。

  「閣下讓我先接您回家。」保鏢並沒有回答遲到的問題。

  「爸爸呢?爸爸回來了?」遲到驚喜的道。

  「閣下今晚就回來了。」保鏢警惕的在周圍看了許久,周圍還有幾輛車同行,保證遲到的安全,遲小柔已經出事了,遲到若是再有一點變故,霍銘尊也會撐不住的。

  回到白宮,遲到就背著小書包跑進去:「小柔,小柔我回來了。」

  「張媽,小柔呢?」遲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遲小柔,不由得疑惑的問。

  「這……」張媽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遲到,遲小姐出車禍的事情,整個白宮都已經知道了,卻唯獨遲到不知道。

  遲到從他們閃爍的目光里感覺到遲小柔出事了:「小柔呢?小柔去哪裡了?我要找小柔。」

  「遲小姐,遲小姐她出車禍了,送小少爺回來的路上出車禍了。」張媽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

  遲到瞪大了眸子,然後小跑上二樓,打開遲小柔的房間:「小柔,小柔我知道你在這裡的,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不好玩。」

  遲到並沒有如願看到那個笑的壞壞的告訴他她在逗她的小女人。

  跑著下了一樓,就往白宮外面跑去,卻被一眾保鏢攔住了。

  「小少爺,您不能出去,閣下吩咐了,您還是在白宮裡,不要出去了,遲小姐已經出事了,您不能再出差錯了。」

  「滾開,我要找小柔,你們滾啊,我要去找小柔。」奮力的想要將攔住他的保鏢推開,然而他小小的身體哪有那麼大的力道。

  遲到開始在幾個保鏢胳膊上撲咬:「你們滾開啊。」

  一個比較機靈的保鏢見狀撥通了霍銘尊的電話,霍銘尊的手機已經讓隨行的議員換了新的,電話卡還是原來的。

  「閣下,小少爺非要出去找遲小姐,我們攔不住。」

  霍銘尊在私人飛機上,因為最近的航班也在明天八點,所以便叫的私人飛機。

  「把電話給天天。」霍銘尊聲音里滿滿的疲憊,已經兩天了,他都沒有合過眼。

  「小少爺,閣下的電話。」保鏢看到依然掙扎著要出去的遲到,將電話遞給他。

  「爸爸。」遲到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嗯,天天。」霍銘尊應了一聲。

  「哇,爸爸,我想見小柔。」聽到霍銘尊的聲音,遲到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天天,別哭,聽爸爸說。」霍銘尊試圖安撫遲到的情緒。

  「天天,你乖,你是小男子漢,不哭,在家裡等爸爸回去好不好?」霍銘尊的聲音分外嘶啞,卻讓遲到心安了不少。

  「可是爸爸,我想找小柔,我擔心小柔。」遲到擦了擦眼淚,委屈的道。

  「天天,你乖一點,等爸爸回去好不好,現在外面好多壞人,你小柔媽媽已經出事了,你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爸爸會崩潰的。」霍銘尊疲憊極了,可是在飛機上假寐一會兒也做不到,他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遲小柔。

  「爸爸,我真的好擔心小柔。」

  「天天,相信爸爸,你小柔媽媽沒事的,爸爸已經讓人查過了,你小柔媽媽現在在醫院裡,沒事的。」

  「好,那我等爸爸回來。」遲到乖巧的點了點頭。

  霍銘尊掛掉電話之後,椅在靠背上,閉上眼睛,可是眼裡滿滿都是那個小女人。

  她出事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在她身邊,答應過得會照顧好她,可他一點也沒有做到。

  遲到回到客廳里,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瞪著大眼看著外面。

  「小少爺,天涼了,您先回房間睡會兒吧,閣下回來了我會去叫您的。」張媽心疼的看著小傢伙楞楞的樣子。

  「不要,我要在這裡等爸爸回家,然後和爸爸一起去找小柔。」遲到說什麼都不同意,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大大的眼睛盯著外面,等著霍銘尊。

  張媽沒有辦法,只能拿來了一件外套披到他身上。

  霍銘尊回到白宮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小傢伙已經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霍銘尊心疼的看著縮成小小的一團的遲到。

  「怎麼回事?」霍銘尊問著在一旁站著的張媽。

  「小少爺說什麼也不肯回房間睡覺,說要等您來了一起去看遲小姐。」

  霍銘尊走過去,將遲到輕輕的抱起來,遲到似乎睡的不是很沉,微微皺了皺眉。

  霍銘尊並沒有叫醒他,將他抱回了房間,替他蓋上被子,才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來。

  「天天醒了給我打電話,現在,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霍銘尊叮囑道。

  「是。」張媽低聲應到。

  醫院裡,遲小柔仿佛剛剛有了知覺,輕輕動了動手指。

  靳澤凱盯著她一夜沒有合眼,現在突然看到她動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卻又看到她好像皺了皺眉。

  「醫生,醫生。」靳澤凱按著床邊的鈴。

  「怎麼了?」值班醫生急匆匆的走過來。

  「你過來看一下,小柔她好像醒了。」靳澤凱從床邊起開,給醫生騰開位置。

  醫生過去檢查了一下:「嗯,她沒事了,不過要住院一陣了。」

  遲小柔睜開眼,刺眼的燈光讓她情不自禁的遮了一下眼睛。

  「水。」遲小柔只覺得嗓子乾澀不已。

  醫生已經出去了,病房裡只留下遲小柔和靳澤凱兩人。

  靳澤凱摟過她,讓她椅在他懷裡,將桌子上的水一點一點餵她喝下去。

  喝完水,遲小柔也差不多緩了過來:「這是,哪裡?」

  「這裡是醫院,你出車禍了。」靳澤凱溫柔的摟著她。

  「車禍?」遲小柔重複了一下,然後揉了揉腦袋,她記得她好像是送遲到去學校,之後,被人跟蹤,車子好像開到了城區外,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

  「你剛醒,不要想這麼多,先休息會兒。」靳澤凱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阿澤?你怎麼在這裡。」遲小柔抬頭看著靳澤凱。

  靳澤凱失聲一笑:「怎麼,才看到我?」

  兩人絲毫沒意識到,兩人之間親密的樣子,被病房外的一台攝像機錄了下來。

  似乎聽到有人來了,病房外面的人悄聲離開了。

  霍銘尊因為擔心遲小柔,停都沒在白宮停一下,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醫院趕去。

  來到遲小柔的病房前,卻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霍銘尊輕輕推開一點縫隙,卻看到裡面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那個抱著遲小柔的男人,赫然就是靳澤凱。

  霍銘尊緊緊握著拳,指甲陷入了肉里也不自知。

  最後,霍銘尊冷冷的看了一眼病房裡的兩人,轉身走了出去。

  遲小柔。靳澤凱,很好,你們很好。

  想到自己因為那個女人擔心不眠不休的趕回來,卻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真是夠傻啊。

  霍銘尊看著車子後視鏡里的自己,滿臉的疲憊,眼裡還有著血絲,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再沒有回到病房,霍銘尊直接又回了白宮,傭人們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將大廳里能砸的東西通通砸碎。

  花瓶被扔到地上,茶杯之類的全都成了碎片,桌子也被踢翻了。

  霍銘尊看著這一片狼藉,終於出了一口鬱氣。

  回到自己房間裡,發了這麼大一通脾氣,他再也沒了一點力氣,倒在床上,所有的疲憊感都涌了上來,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客廳里,二樓的拐角處,遲到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客廳的一片狼藉。

  遲到是被他砸東西的聲音驚醒的,他不知道爸爸怎麼了,可卻能感覺到爸爸的怒氣,那樣的爸爸,居然讓他感覺好害怕。

  遲到抱著腿坐在那裡,有些愣神,為什么爸爸不帶他去看小柔,為什么爸爸一回來就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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