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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麗思索著老公能留下什麼東西,最後絕望地說道:“如果沒有這些東西,你們就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他?”

  “對,”蘇鏡問道,“你離開石家夼多久了?”

  “十年多了。”

  “老家的東西都還在嗎?”

  “在。”

  “我想去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

  喬麗立即站起身來,說道:“好,我們馬上去。”然後又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還忘記埋單了。小姐,埋單。”

  蘇鏡連忙掏錢包:“我來,我來。”

  兩人爭執一番,最後喬麗埋了單,蘇鏡笑道:“同事經常說我是戲劇學院畢業的。”

  “戲劇學院?”

  “每次吃完飯埋單的時候,我都搶不過人家,後來他們說我是學表演的,演埋單演得特別像。”

  喬麗笑了,說道:“看來我演得很糟,演成真的了。”

  第08章 涉案警察“被自殺”了

  蘇鏡立即想起了佘祥林殺妻冤案,當年調查涉案警察時,也有一個巡警大隊的教導員自殺了,而且留下了三個字的血書“我冤枉”,佘祥林則說他的確刑訊逼供過,手段屬於中等偏上。他為何死前喊冤,永遠成了一個謎。蘇鏡想,難道他也是因為冤案事發頂不住壓力而尋了短見?可是昨天見他的時候,他一點沒有流露出輕生的念頭!

  旅遊項目是個香餑餑

  喬麗回到服裝店跟服務生交代一番,帶著蘇鏡奔回老家。一路上,蘇鏡跟喬麗東拉西扯地閒聊。喬麗跟石運來是通過媒婆介紹認識的,她說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對上眼了,然後就訂了終身。早年她也曾跟石運來一起到深圳闖蕩,後來石運來怕她太辛苦,就讓她回老家了。她說獨守空房的滋味也不好受,但是一想到老公在為她拼搏,她也就再無怨言了。蘇鏡問她石運來準備在順寧市承包什麼項目,喬麗說不知道。

  “他那天晚上出去吃飯,會不會跟承包那個項目有關?”

  “現在誰都不知道了。”

  開車走到鴿子嶺下,喬麗望著鬱鬱蔥蔥的山,悠悠地說道:“鴿子嶺上有座玉皇廟,本來已經破敗不堪了。那年他回家後,好幾次跑到山頂看那座廟。我問他一座破廟有什麼好看的,只剩下些爛石頭了,他笑得很神秘,說你不懂。”

  “他去看那座廟了?”

  “是。”

  蘇鏡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說道:“他是不是準備承包這個旅遊項目啊?”

  “那得多少錢啊!”喬麗說道,“我家可沒那麼多錢。”

  蘇鏡笑道:“幹嗎花自己的錢?找銀行啊!”

  一條水泥路縱貫石家夼村南北,路面比兩旁的民居都要高,站在路上,各家各戶的院子盡收眼底。喬麗家就在這條路下面,庭院裡雜草叢生,靠院牆是一排葡萄架,葡萄樹多年來無人打理,不知得了烏眼病還是白腐病,早已枯死了。喬麗看著自家庭院,眼眶不禁濕潤了。鄉村裡的消息傳得飛快,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十多個人圍了上來,蘇鏡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一直埋伏在周圍。村民們拉著喬麗噓寒問暖,那情景簡直跟見了至親之人似的。要說這個村里會有流言飛語,蘇鏡打死都不相信,可是謠言的確已經綿延十多年了。

  大門上的鎖泛著鏽跡,喬麗費了好大勁才開了鎖,大門吱呀一聲敞開了,仿佛打開了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門框的蜘蛛網粘得滿臉都是,兩人不停地用手揮開。庭院裡的雜草比膝蓋還高,幾隻老鼠受了驚擾四處亂竄。屋門上貼著對聯,風吹日曬退了顏色,變得慘白,依稀還能看見“爆竹聲聲辭舊歲,紅梅朵朵迎新春”的字樣。喬麗說道:“雖然不在這兒住了,但是每年春節我都要回來貼春聯,中國人都講究個吉利嘛。”

  “外面大門上怎麼沒有?”

  “肯定是孩子們撕的,閒著沒事幹。”

  打開屋門,一股濃重的霉味包裹住兩人,更多的蜘蛛網纏繞著,蘇鏡跟著喬麗挨個屋逡巡。這是三間瓦房,進門是廚房,左右各有一間臥室,桌椅板凳都沒有搬走,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喬麗說:“剛搬走的時候,還有人進來偷東西,你看我家灶台,連鍋都沒了。”蘇鏡掀開鍋蓋,果然只剩下一個黑窟窿。

  “還少了什麼沒有?”

  “簸箕啊,鋤頭啊,鐵耙子啊,還有幾個盆子,都被偷了。”

  “沒報案?”

  “報什麼案啊?”喬麗說道,“我一年回來一次,什麼時候被偷的都不知道。”

  “你們睡哪個房間?”

  “左邊這間,右邊那間是放雜物的。”

  臥室擺設很簡單,一個衣櫃、一個五斗櫥,衣櫃裡剩下一些男人的衣服,五斗櫥上擺著幾個髒兮兮的杯子和茶壺,貼在牆面上的大鏡子也滿是灰塵,只能隱隱約約照出人形來。拉開幾個抽屜,都是針頭線腦布頭剩料之類的雜物,蘇鏡說道:“我想把抽屜都倒出來。”

  “倒吧。”

  蘇鏡先倒空了一個抽屜,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倒第三個抽屜的時候,他眼前一亮,那裡面有一把髒兮兮的梳子,上面掛了幾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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