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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輛吉普車肯定有問題,孟凡很可能就是被那輛車帶走了,殺掉之後拋到了追馬河裡。”

  “何以見得?”

  “餐館老闆娘說,下午沒見到孟凡走出來,只見到那輛車開出來。孟凡很可能就在那輛車上。”

  “也許是救了他呢?”

  “如果真是救人,他為什麼不報警呢?那畢竟不是昏倒的老太太,而是一個被砍傷的人。”

  郭大鬍子抓耳撓腮地說道:“這事越來越複雜了。首先老悶兒為什麼要用假身份證?其次,他為何事被殺?第三,孟凡又是被何人所殺?第四,孟凡的血跡為什麼會留在老悶兒的宿舍里?你說這些事是互不相干呢,還是聯繫在一起?”

  “我哪兒知道啊?”蘇鏡苦笑道。

  “現在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在附近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看到了那輛吉普車裡的人。”

  “好嘞。”

  離開寶龍區,蘇鏡驅車返回市里,來到交通監控中心。那家小餐館門前的土路是進出莊家溝煤礦的唯一通道,一頭通往礦區,一頭連接環城高速公路。高速公路雙方向都安裝了車牌自動識別系統,車輛經過時會閃光拍照,並即時將車牌信息上傳到交警的車牌資料庫,核對車型車牌以及有無違法記錄。如果車型與車牌登記的信息不符,將被設定為疑似套牌車輛,並向前方關口報警。

  蘇鏡向監控中心的值班領導說明來意,坐在電腦前檢索車輛信息。從下午兩點半到下午四點半,兩小時的時間裡,雙方向一共有七輛草綠色的吉普車經過,其中一輛吸引了蘇鏡的注意,因為那個司機的打扮十分奇特,天氣很熱他卻穿著一件大衣,衣領高高地豎起,遮住了脖子和耳朵。頭上一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鼻樑上一副墨鏡,遮住了大部分臉龐。

  蘇鏡嘿嘿一笑:“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車主名叫楊建,男性,三十五歲,已婚。蘇鏡立即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尋到了楊建家樓下。這是一片老住宅區,由於車位緊張,路邊也停滿了車,車輛通行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會剮蹭。蘇鏡一輛輛看去,沒有看到那輛草綠色的吉普車。

  楊建家住三棟六○二室,開門的是一個氣質端莊優雅的中年婦女,她狐疑地打量著蘇鏡,問道:“什麼事?”

  “楊建在家嗎?”

  “不在。”

  “去哪兒了?”

  “你是誰啊?”

  “我是順寧市刑偵大隊的。”

  “你找他什麼事?”

  “我們懷疑他與幾天前的一宗謀殺案有關。”

  “什麼?你會不會搞錯了?”

  “你家的吉普車在哪兒?”

  “停在樓下。”

  “帶我去看看。”

  女人連忙鎖上門,穿著睡衣趿著拖鞋,帶著蘇鏡去找車,她沒有去地下室,而是去了馬路邊,找了半天卻沒找到,女人喃喃說道:“我記得是停在這兒的呀,糟了,不會被人偷了吧?”

  蘇鏡看著女人的臉,那張臉現在滿是慌亂和著急,蘇鏡想,她要麼就是個馬大哈,車丟了還不知道,要麼就是個奧斯卡影后的主兒,特別會演戲。

  “被你老公開走了吧?”

  “不會,他出差了,還沒回來呢。”

  “他什麼時候出差的?”

  “都走一個多禮拜了。”

  “也許他已經回來了呢?”

  “沒有,他根本沒回家。”

  “你確定?”

  女人白了蘇鏡一眼,說道:“我老公沒小三。”

  “可是有人看見你老公四天前開著你家的吉普車,去了寶龍區莊家溝煤礦。”

  “簡直是胡言亂語,我都跟你說了,我老公出差了,他怎麼可能去莊家溝?”

  “他去哪兒出差了?”

  “法國巴黎,本來說是四天前回來的,可是被耽誤了。”

  “楊太太,我們會查清楚的,也許他已經回來了。”

  “不可能,”楊太太說道,“法國工人罷工你知道吧?”蘇鏡莫名地笑了笑,不知道她說這事幹什麼,只聽她繼續說道:“法國要搞退休制度改革你知道吧?然後工人就罷工了,你知道吧?你知道都有哪些工人罷工嗎?我告訴你,其中就有航空工人,他們的機場都癱瘓了,我老公被堵在機場了,他怎麼可能回來殺人?”

  蘇鏡頓時有一種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的感覺,上一次也是類似的情況,他要查一個人的行蹤,結果那人也是被堵在歐洲的機場了,那次倒不是因為工人罷工,而是因為冰島火山爆發,火山灰太多影響航班起降1。他只好告辭了楊太太,然後電話問到順寧邊檢站,得到的消息是,楊建的確還沒回國。蘇鏡又吩咐邱興華給順寧市三百多個派出所、治安隊發去傳真,要求協助巡查一輛草綠色的吉普車,傳真上註明了車牌號碼,還附了一張圖片。

  活躍在醫院裡的黃牛黨

  有一種人,讓人既愛又恨,這就是黃牛黨,他們的業務範圍非常廣泛,涉及火車票、球票、演出票、經濟適用房房號、驗車、換外匯,甚至找工作、落戶口等高端業務,一些黃牛黨也能搞定,只不過價格可能更高而已。在全國各大醫院,也活躍著一批黃牛黨,他們專門倒賣掛號單,媒體報導:在廣州,七元的掛號單被炒到了六十元,在北京,一個專家門診的掛號單被炒到了上千元,在順寧,一個掛號單被炒到了一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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