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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是一個猴類較多的島國,可以推斷河童可能是一種水棲性類人猿,一般的猿類是不近水的,但在日本有一種猴子卻喜歡泡溫泉,這說明猿類是有可能靠水生活的。水馬騮這東西非常特殊,它秋冬有毛,春夏無毛,所以除了水馬騮這個名字它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中國傳說里的妖怪——山魈。在日本,河童到秋天入山之後會變成山童,即長滿毛的妖怪,然而入山之後,不僅僅是名稱發生了變化,就連身體的形態也發生了變化。因為到了春天要下山,再次開始在水中的生活,再返回為河童,所以山童被認為從秋天只到春天的間存在的妖怪。

  在民俗文化的研究領域裡有這樣的說法:山童,即中國的山魈,乃為疾病與火災之惡鬼,公元前334年,越國滅,山魈東遷,於日本九州西岸登陸,此後俗稱“九州山童”。我想到山魈是越國被滅後才東遷日本,心裡覺得山魈的遷徙為何是在越國被滅以後,地下古城和越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群水馬騮怕是來者不善,莫非這個地下古城不是給人住的,而是給水馬騮住的?

  “這門果然不能開,你剛才還嚷著要開門,萬一它們進來拖我們進水裡淹死怎麼辦?”許少德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以為真有人嘛。”我覺得自己的確差點害了大家,心有內疚,但又覺得奇怪,為什麼水馬騮把同伴煮了,現在又抱著被煮熟的同伴敲門,總不可能是拿著它們同伴的屍體獻給我們吃吧。

  “地下古城只有一條黑水河,河不寬不深,應該不能容納這麼多水馬騮吧?”小光心細,馬上想到水馬騮是需要水才能生存的。

  “是不是金光里有水源?”范里望了一眼金光又轉過頭,說,“那裡冒了這麼多水氣出來,裡面肯定有很多水。”

  “沒錯,光後面有個隧道——”父親很嚴肅地對我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爺爺肯定對你說了金家的過往,如今你要知道這一切的謎底,只有進入金光後的隧道才能知道。”

  “你承認爺爺說的沒錯?”我以為父親會否認,沒想到他承認得這麼爽快。

  “他說的都沒錯,我們必須擋住這群水馬騮,它們絕不能跟進來,否則……”父親稍微停頓一下子,又說,“你不用害怕,其實你已經來過這裡很多次了。”

  第五部 藥泉眼 31.我是誰

  我聽父親說我來過這裡很多次,以為他在開玩笑,因為在記憶里我根本沒來過,這種鬼地方要是來過,我不可能會忘記。可是,我剛想問是不是父親記錯了,畢竟他上了年紀,如果犯糊塗是可以理解的,但話剛到嘴邊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言明,是一種很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覺,一瞬間有很多畫面在腦海中浮現,但隨即又消失了。

  “你來過這裡?”小光顯然也不相信。

  “夢裡來過吧。”許少德嬉笑著答道,但他還是不敢看一眼金色光團。

  “爸,我真來過嗎?”我望著父親,他沒有躲避,直接迎過我疑惑的目光。

  “來過,當然來過。”父親點點頭,說道,“別羅嗦了,把門頂好,我們進去。”

  “進去?那團光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我捂著眼睛問道。

  金色光團閃得我們眼睛刺疼,雖然沒有直視那團光線,但是斜視了不少次,此刻的眼睛竟覺得一陣疲憊,漸漸地不想再睜開。父親說,發光的是一種很特殊的礦石,但不用擔心礦石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因為地下古城裡除了那些被馴養的水馬騮,還住了一批人,他們住了多年也沒有受到放射性的傷害。礦石中有一條隧道,隧道通往一個神秘的地方,父親說現在要帶我進去看看,然後我就會知道。因為隧道是由發光礦石構成的,我們進去的時候絕不能睜眼,否則眼睛會失明,也就是說我們必須閉著眼摸黑走進去。

  這種發光的光礦石十分罕見,世界上發現能發光的石頭大概就是夜明珠了,但是它們的光芒也沒有這麼強烈。據說,二站時希特勒派出的科學隊伍在中東地區不僅發現了深長的地下隧道,還有幾塊散發強烈光芒的礦石。那幾塊礦石被列為機密,後來希特勒自殺,這幾塊礦石跑哪兒去了也沒了下文,大家只當是一場笑談,不過中東那幾個神秘的地下隧道和地下空間卻仍在原處待著。

  韋龍趁父親解釋發光礦石的時候靠近了我,我以為他想找吃的,哪知道他卻說了幾句話,嚇了我一跳。他用很輕的聲音說話,就如蚊子叫一般,他說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時候他還小,我比他更小,但是他記得我曾和他在單位門口的小石山上玩耍,後來我從石山上掉下來,摔破了頭,流了一大灘血。那時候韋龍已經是小學生的年紀,他看過這個場景很害怕,見四周沒人他就跑了。

  第2天,他幾次路過我家,都沒看見我。又過了幾天還是沒看見我,更奇怪的是家裡只有母親,連父親都不見了。單位里瘋傳我受了傷,腦袋破了,肯定要死了,父親帶我去城裡看病也沒用了。但是,過了一星期,父親居然帶了一個活蹦亂跳的我回來,韋龍雖然還小,但是他確信他逃離現場時我已經死了,因為我的眼睛當時已經不眨了。

  這件事情一直只有韋龍知道,他也沒敢告訴別人,直到成年以後他才漸漸忘記,可是他看見父親說我來過地下古城,他就忽然驚醒了一份沉睡的記憶。他說,當時父親並不是帶著我從城裡回來的,他看見父親是帶著我從煤礦的方向出來的。雖然他一直說服自己這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錯了,但是他總覺得那時候的我是死了,為什麼又活過他實在不明白,而且父親並沒有帶我去城裡,而是朝山里去了,朝煤礦那一帶去了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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