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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你要幹嘛,以後別亂跑,省得我……”我嘴裡還有“擔心”兩字未說,但心裡一驚,想到為什麼如此關心小光,卻不關心在屋子裡亂跑的許少德,好歹他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

  小光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用身體輕碰了我的肩膀,然後快步走回了屋子。范里隨身帶了一個紫色的水瓶,我一直沒注意他帶著,裡面的水也一直沒打開過,他餵老者喝了幾口,但老者還是沒醒。韋龍口渴難奈,本想討幾口水喝,范里卻生硬地拒絕了韋龍。雖然范里不苟嬉笑,但不至於吝嗇到一口水也不捨得。我本想裝模作樣地主持爭議,可那畢竟是他的東西,我不好橫加指責。雖然我也很口渴,但死要面子的我只當作沒看見,既沒說他,也沒自討沒趣地去討水喝。范里沒有喝他的水,老者半吐半吞了幾口水以後,他就把瓶子收了起來。

  我本不覺得口渴,但看了范里餵水後,喉嚨不自覺地干疼,喝水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我想起地下古城有一條黑色的地下河水穿過,所以就琢磨著去那裡喝上幾口,我誰也沒知會一聲,左腳一邁就走出了屋子。但那一刻,我又怕遇到危險,一時有點猶豫。接下來我又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於是又退了一步,縮回了屋子裡。小光看著奇怪,就問我怎麼回事,但我沒有回答。望著四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妖怪圖騰,我腦子裡一片模糊,妖怪圖騰在跳動的光影里似乎活了過來,下一秒就要從四壁上跳出來。

  這一路的景象一連串地回放在我的腦海里,一個念頭由然而生,我對著四壁上的妖怪圖騰說了一句話:“我知道這些妖怪,我見過的!”

  我說話的聲音很大,范里都皺眉看了我一眼,好像嫌我很吵似的,但是他隨即看出了我的思想,丟下老者後就朝我走了過來。小光看著屋子裡的妖怪圖騰,百思不解,范里過來後也盯著妖怪圖騰,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對著妖怪圖騰,對小光和范里說這些妖怪我們已經見過,他們就是黴菌死人。

  這裡的妖怪幾乎沒有重複,雕刻的模樣極為抽象,但是他們身上都有斑點和細紋,這些達代表的很可能就是霉斑。地下古城可能早就出現過黴菌死人,但起因沒人知道,未知的恐懼就形成了不同的妖怪圖騰。這裡的人與建築都於古越國一樣,古時江浙一帶的越人斷髮紋身,將龍與一些海獸紋在身上,以表示和龍王是一家,海里的東西切莫傷害他們。如今,地下古城遠離海洋,不會受到海洋的危害,但卻出現了黴菌死人,所以依據越人的習俗,這裡極可能有未知的危險,所以他們把這些黴菌抽象化,並紋在了身上,希望藉此躲過黴菌吞噬。

  “可是老人的身上還有奇怪的野獸,不止是霉斑什麼的。”韋龍不安地在我們身後說道。

  “那當然,我想煤井裡以前也沒危險,剛才碰上的古怪事情肯定和這座地下古城有關,也許箭毒蛙那些東西全是從這裡跑出去的。”我轉過身解釋道。

  許少德還沒把食物找到,我們仍能聽到他在翻箱倒櫃,既然發現了地下古城一點兒也不太平,我們就不再輕易出門,只想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並把肚子填飽。我們又爭論了一下妖怪圖騰代表了什麼,以及地下古城的來歷,雖然誰也不同意誰是觀點,但全都同意地下古城和古時的越國有著莫大的關聯。

  地下古城在世界各地都有發現,但深藏於煤層之下的古城從未被發現,它們只在人們的口中流傳。人類對地下世界的探索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那時候不少民族有“深淵崇拜”的傳統。各地的古壁畫都涉及到了“深淵崇拜”,無一不是部族祭司會主持盛大的儀式,以牛羊甚至戰俘向深淵、地洞獻祭,“深淵崇拜”其實正代表著人類對未知世界的敬畏。

  我驚嘆了幾句地下古城,腦子裡想起在兵團里聽到的一故事,於是便講了出來。這個故事是兵團里一個痴迷軍事歷史的斯文小伙子講的,我們當時都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全都不眠不食地聽他說完。據那小伙子說,在上世紀末,美國退役海軍少將拜爾德公布了自己的一部日記。對於現今的地心文明研究來說,日記中的很多內容就像一枚枚重磅炸彈,徹底顛覆了地心探索史以往的理論基礎。

  拜爾德在日記中寫道,1947年他曾率領一支探險隊,從北極進入地球內部,並發現了一個龐大的飛碟基地和地面上已絕種的動植物,飛碟基地里還居住著擁有高科技的“超人”。通過已解密的部分日記,內容如下:

  “1947年2月19日晨,我們從北極基地出發,朝北方進行飛行探測。六分儀和指南針無異常,無線電通訊暢通。

  飛行高度707米,有風,飛機出現輕微晃動;

  飛行高度518米,飛機趨於穩定,但尾風增強;

  飛行高度610米,一切恢復正常平穩;

  飛行高度610米,地面出現奇怪的現象——無盡的冰雪呈現出微黃色的光,光線分散成直線狀;

  飛行高度610米,向基地報告了這一情況,繼續保持高度繞行;

  飛行高度670米,指南針和六分儀不停旋轉抖動,部分儀器開始失靈,無法測出飛行方向。遠方出現了山脈,時間:距起飛29分鐘;

  飛行高度900米,飛機強烈震動;盡力保持航向,繼續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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