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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樣的兇手,我想這孩子肯定是被割喉而死的……”范里仍不肯起身。

  “萬藏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孩子好象少了一樣東西。”許少德皺著眉頭,朝那孩子的屍體上看了半天,好象在思考什麼事情。

  我經許少德這麼一提醒,馬上拍了一下大腿,難怪覺得這孩子的屍體彆扭,原來他身上有一樣東西,現在已經不見了!

  上次見到這小孩子的時候,他的脖子上有一塊牌子,非常的顯眼。那是長生牌,這類牌子一般有兩種,黃色的是給過世的人掛的牌位,意思是願那人靠佛菩薩的慈悲加持,脫離惡道,早日往生極樂世界;另一種是紅色的,給在世的人,願他能增福增壽的意思,合十祝吉祥,南無阿彌陀佛。

  奇怪的是,那孩子脖子上的長生牌,竟是黃色的。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十分詫異,但因那時候是初次相識,不好意思糾正劉老頭的錯誤。我那時候還想著,他這個錯誤的行為,肯定會給那孩子招來厄運,沒想到時隔幾日,這孩子果真糟了毒手。想來,這長生牌還不能亂戴,否則不僅不能長生,反而會短命。

  “你看劉老頭像是不懂這些東西的人嗎?”范里終於起身,對我問道。

  我想了一想,那劉老頭平時雖有些不正經,但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手藝人,對這些中華古老文化比我們還熟悉,這類長生牌,肯定不會不知道它們的戴法。劉老頭這麼做,肯定有原因,那兇手的目的,難道就是那塊黃色的長生牌!?

  “我看,還是讓公安們來弄吧,就算那牌子價值千萬,咱們也追不回了。”我對他們說道。

  “也好。”范里看著那孩子,心有不忍,但終究無法挽回那孩子的生命,劉老頭也真是倒霉,這麼快就斷子絕孫了。我想到這裡,更是氣氛,那兇手就算是為了搶奪長生牌,那也不至於殺死小孩子啊。一個弱小的生命,能對他產生什麼危險,除非……除非那孩子知道他是誰!

  可惜的是,我還沒說出這個想法,相館竟然又走進來一個人,這可把我們嚇了一跳。任何一個人現在走進來,肯定會先入為主,以為我們是殺人兇手。這下真是百口莫辯,想跑都跑不了,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是本地人,她一進來看到小孩子橫死,馬上大叫了起來。我心裡絕望地想到,這下可得花上半天的功夫給公安解釋了。沒想到的是,那婦女張口就說:“肯定是那個怪人殺了小寶,都怪我,我來晚了!”

  我聽了後長吁一口氣,看來這婦女並不盲目,我看她挺眼熟的,很快就想了起來,上次去貴州,劉老頭就是把小寶給這婦女照顧的。這女人還記得我們,她哭著想去抱起小寶,我們趕緊拉住她,生怕她破壞了證據。

  那婦女還算理智,沒有強行抱起小寶,不過我剛才聽她這麼一說,就覺得她肯定也認識兇手。如果兇手折回殺她滅口,那麼就無人知道兇手是誰了,所以我馬上問了一句,她說的怪人是誰。婦女和小寶感情深厚,她忍住哭泣,把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一聽,皆為震驚,沒想到那個兇手居然是那人,他竟然真的沒死!

  第四部 渤海國 02.大黑山

  中年婦女忍著悲痛,告訴我們,這幾天一直有一個戴著墨鏡的人出入雨崩相館,起初她沒在意,可是那個怪人就算在晚上也不脫墨鏡,所以才引起了她的注意。中年婦女的描述讓我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徐前二,他不正是有這個特徵嗎?可是,徐前二的的確確死了,是我親眼看著他死的,並親手埋葬了他。徐前二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世界上唯一還有這個特徵的人,就是徐前二的養父——藥夫。

  當時,徐前二年紀尚小,他說藥父進入梅里雪山後就再也沒出來。可是,劉老頭生前曾提到過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徐前從貴州回到雲南,在他家住過一晚。生性愛偷盜的劉老頭撞見徐前曾和一個人見過面,那個人把一把黃金刀送給了徐前。在梅里雪山的沸泉里,我找到了一把黃金刀,徐前二說那是他養父的。可是,那把黃金刀的特徵劉老頭說得無一錯漏,現在想來,死在沸泉下的,極有可能是徐前,而不是藥夫。

  “你說那個藥夫沒死?”許少德聽我這麼一說,當即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這位大姐描述的很像藥夫。”我說道。

  范里看我們說個不停,他就在一旁提醒,小孩子的屍體還熱著,得趕快通知當地派出所。我們瞧了一眼小孩子,心裡發酸,真明白兇手能對小孩子下毒手。這一天,我們一直在派出所待著,解釋了很久,作了很長時間的筆錄,到了晚上才把我們放出來。因為小孩子出了意外,我們沒有心情再在雲南待下去,處理好了劉老頭孫子的後事,我們就商量著先到北方混一陣子,畢竟部隊發的兩萬塊錢總會用完。等賺了錢,我們再尋找機會,把小光說的帛書從博物館裡順出來。

  這裡說的北方,就是遼寧。我們之所以選擇去遼寧,是因為大學時代的一個朋友調配到了大連的一所高校當老師,他是我們的哥們,此時聽聞我們沒了著落,他就熱情地聯繫到我們,邀請我們去那裡作一筆生意。這位哥們兒叫薛智,但他的頭特別大,所以又被人叫做薛大頭。薛大頭為人耿直,熱情大方,讀書時他始終伴著寒窗,不像我們四處瀟灑。決定去大連除了薛大頭的邀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范里告訴我們,從新疆火焰山發現的帛書已經運到了北京,但在途中發生了盜竊事情,那捲帛書不知所蹤,但據他的內部消息,盜竊帛書的團伙已經流竄到了大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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