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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頭犀的奔跑速度可不是蓋的,不消幾秒鐘,許少德定成它的蹄下之物。為了讓雙頭犀注意到我,以及讓許少德活命,我一急,這才想起手中還有弓箭可以使用,剛才一急,只想到做鬥牛士,逞逞威風。展開弓弩之後,我把金箭放了上去,哪想雙頭犀奔來跑去,實難對準它。好在這種情況我遇到不少,在山裡打獵這些情況經常發生,所以靜下心的我終於瞄準了目標。

  箭一離弦,本以為它能射出雙頭犀的一個腦袋,哪想竹林搖拽不停,光線班駁之下,我竟然沒有射中。但幸,箭射中了雙頭犀肥大的臀部。雙頭犀當即憤怒地轉身,朝我殺來。我此時有點慌了神,竟然後悔剛才的舉動,心想自己的命也挺金貴的,怎麼就沒為自己想想呢。想歸想,事情不可能回頭了,後悔也沒用。

  雙頭犀沖了過來,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當雙頭犀的角將近撞到我的胸口時,我忽地閃到一邊,雙頭犀果然反應不及,掉了電湖之中。可惜金箭還在雙頭犀的屁股上,這犀牛屁股不是知道摸不摸得,但這是傳家寶貝,摸不得我也要非禮它,管它公母。就在雙頭犀落入電湖之時,我眼疾手快地把箭拔了回來。這一拔不要緊,差點把我也拉進湖水之中,好在定力足,這才化險為夷。電湖極是厲害,雙頭犀一落下去,當即熱浪翻滾,湖面動盪。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回到湖邊後,范里他們還責怪我不該冒險。我覺得自己是個英雄,沾沾自喜,其實心裡也大叫道,下次叫換你們了,英雄可不是一個人的專利。雙頭犀在熱浪之中,竟沒了蹤影,想必被電湖溶了屍骨。看來,這湖不能小視,要是拿到科研所,肯定能造福百姓。只不過,但凡這類超自然現象,都要對外界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范里說,在逃命之時,發現湖的另一端有一凸起的山石,我們可以從那裡進入電湖中心,一窺金字塔的秘密。我剛才還為如何進入電湖的小島發愁,沒想到夜郎人早就開了後門,以便踏入島中。

  第三部 古夜郎 24.月蝕局

  艾伯特尋遍了竹林也沒發現他老祖宗的骸骨,所以他覺得很可能在湖中的小島上,於是他表明自己也想上去瞧個究竟。我們一行人滿懷希望地從凸起的石頭上走向小島,這凸石不寬,如走鋼絲一般。有幾次我幾乎掉入湖中,幸虧有驚無險。這要是島上有什麼害人之物,那逃出小島之時,豈不是會慌不擇路,掉進湖裡,連個屍骨都不剩?

  還沒想完,我們就踏上了小島。這島渾然天成,竟無半點人工雕琢的痕跡。金字塔全是金屬所造,但卻不是黃金,摸起來極為冰冷。這塔完全密封,只有一扇小門隱約出現在金壁上。這金字塔比泥鰍還滑,又沒什麼固定物,那門的縫隙小到紙到塞不進,我們都發愁怎麼打開它。

  忽然,許少德在一旁喊道:“萬藏哥,你快過來看,這裡有桌棋!”

  我聽了奇怪,這個鬼地方,怎麼會有棋呢?大家跑過去一看,發現真的一石桌,上面擺了一盤圍棋。我略通棋道,一看便知白子已是定輸之勢,絕無回天之力。哪知道,滿是灰塵的石桌上竟有一排不清楚的古文。定睛一看,上面的的意思是說,只要破解此棋局,讓白子勝了黑子,金字塔自動開啟。

  大家看了這一段刻字,當下就泄了氣。我雖略通圍棋,但也只是和初學者玩玩,這等難死人的棋局,就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如何破解。我問了眾人,竟無人通曉破解之法,許少德滿肚子壞水,對圍棋更是狗屁不通。

  “別小瞧我啊,你們知道這是啥嗎,叫得出這棋局的名字嗎?只知道是圍棋吧,讓你們長長見識,這叫月蝕局!”許少德滿臉驕傲地說道,唾沫也掉了一點兒在灰色的石桌上。

  我料想許少德只知吃喝,不曉圍棋,所以就讓他安靜。眾人對許少德的印象早已成形,也和我一樣,覺得他是滿口胡說。怎知,許少德發現沒收到讚揚的效果,於是急忙解釋月蝕局為何物。

  許少德解釋的時候挺流利的,他說這月蝕局是當年鑑真東渡日本,碰上了一個日本僧侶。這個僧侶的名字已經不可考證,這個僧侶對從東土而來的鑒真十分喜歡,於是秉燭夜談。那天晚上,恰巧出現了月食。他們下了一局圍棋,到了天亮仍難分勝負。鑒真看僧侶逐漸入魔,心上只牽掛勝負,於是鑒真就故意讓自己的白子走向滅亡,以免該僧侶繼續執著勝負。儘管如此,鑒真仍巧妙地為白子留下了一個回天之道,但他卻承認自己輸了。

  鑒真離開以後,僧侶為了炫耀自己贏了東土高僧,於是四處炫耀。沒成想,日本也有棋道高手,恰巧那個高手看到了僧侶炫耀自己贏了的棋局。高手微微一笑,指出了其中的玄機,僧侶當即一驚,閉門不出。一連好幾年,這名僧侶都在鑽研白子如何力挽狂瀾,但卻毫無進展。終於,僧侶撇下面子,去尋那名棋中高手,期望找到答案。哪知道,他找到高手住處時,那人卻剛好駕鶴西歸。高手在彌留時,留下了一番話,說如果僧侶來尋他,便告訴他,執著不是好事,該舍則舍。

  僧侶卻不明白其中含義,鬱鬱而終,臨行前他將此棋局送回給鑒真,並希望他能把破解了的終局燒給九泉之下的他。當時,也就是公元758年,作為鑑真最主要支持者的孝謙天皇在宮廷鬥爭中失勢,被迫傳位給淳仁天皇。相應的,鑒真也遭受到排擠。那一年,淳仁天皇下旨,以“政事煩躁,不敢勞老”為名,解除了鑒真“大僧都”一職,並將在宮廷鬥爭中敗死的原皇太子道祖王的官邸賜給鑒真。次年,鑒真弟子在該官邸草成一寺,淳仁賜名“唐招提寺”,鑒真從東大寺遷居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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