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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終於進到了金竹峽谷!

  這座亂石堆的後面,是一個大水潭,我們現在就在水潭裡。水潭不大,只是溢出了一些水流,形成了一條小溪。峽谷中,有一條很深的河床,不過已經乾枯了,看來崩塌引起的變化還不小。我的臉上全是醋酸一樣的湖水,辣得眼睛發疼,好不容易抹乾淨了,卻看到了一樣很驚訝的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說的……龍遺碑?”我們幾個奇道。

  我實在沒想到,這個陳林口中的石碑會是這個樣子!

  所謂的石碑,是把功績勒於石土,以傳後世的一種石刻。一般以文字為其主要部分,上有螭首,下有龜趺。石碑中比較有名的,是在山東曲阜的漢碑“孔廟碑”,還有南京附近的梁忠武王碑。眼前的龍遺碑,有一點違反常規,歷史上的石碑都是又寬又扁平的,眼前的龍遺碑居然是三節節竹子的模樣。

  夜郎國崇拜的是竹子,據《後漢書》記載,關於夜郎國的起源有這麼一段話:“有竹王者興於遁水,有一女子浣於水溪,有三節大竹流入女子足,推之不肯去。聞有兒聲,取持歸,破之,得一男兒。長養有才武,遂雄長夷狄,以竹為氏。”這是來自民間的傳說,生動地反映了夜郎的建國經過。夜郎在西漢後期逐漸建立政權,而“竹崇拜”則成為夜郎的一種標誌。

  貴州遵義方言慣稱“竹”為“金竹”,史上也記載夜郎王為金竹夜郎王,後裔們也姓金。這點和我倒是相同,只是我應該不是夜郎後裔。

  石碑是三節金竹,圓柱體的表面上,刻有很多夜郎天書一樣的文字符號。我一看就搖搖頭,咱們又不是考古專家,怎麼會看得懂呢,艾伯特連中文都講不靈光,就更不認識了。小光走到石碑前,道:“你們不用搖頭,上面說的是,這裡是以前是夜郎國的藏寶之地,用來復國用的,但是……”

  “但是什麼,快說。”我催促道。

  “上面說的有點奇怪,夜郎國來這裡藏東西的時候,他們還是強盛的狀態,為什麼要說是用來復國的寶藏呢?”小光微皺眉頭道。

  “也許是未雨綢繆呢。”我轉了石碑一圈道。

  “怎麼可能,古時候的君王,有多少用多少,怎麼可能有存錢的習慣。”劉老頭不以為然。

  “你是不是根本看不懂,在這裡水仙開花——裝蒜啊?”許少德取笑道。

  小光並不理睬許少德的酸諷,繼續看碑文:“下面說,寶藏有神靈守護,進谷者必死。”

  “古代人就喜歡拿這個嚇人,要真有神仙,我肯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我說道。

  “那倒未必。”小光詭異地一笑。

  “那碑上有說寶藏在哪裡嗎?”許少德急著問道。

  “你有點文化好不好,石碑怎麼可能寫著寶藏在哪裡,等著別人偷啊。”我在旁說道

  小光忽然蹲了下來,我覺得奇怪,於是伸頭一看,地上有一對模糊的腳印。小光面色微怒,讓我們加快速度,不然東西就要給別人拿走了。她還嘮叨,責怪我們來得晚,要不是等我們,也不用在林子裡晃蕩幾天。我心想,范里說過,他要到關嶺來一趟,莫非是他的腳印。

  峽谷里濕氣很重,而且有一股隱隱的酸氣,呼吸的時候,都覺得肺里湧進很多水。我仰頭看著兩邊的山巒,它們好象要朝我們倒下一樣,他娘的,這簡直不是人能攀爬的,太危險了,要是寶藏藏在上面,我肯定要放棄了。我轉頭問劉老頭,龍遺村不是在峽谷里嗎,怎麼看不見?他回答,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仍肯定地說,那個和他一起插隊的女孩子是從龍遺村來的。

  許少德一直追問著寶藏在哪裡,小光環顧了四周,道:“你看這峽谷,兩邊各有兩座山脈,峽谷似月,這就是四星邀月,東西不可能在山崖上,應該在河底。”

  “河底?”我疑惑道,不過河道已經沒有多少水了,河底只有一條小溪一樣的水流經過,要尋找不是難事。

  我們沿著河道行走,因為峽谷里光線不夠,現在天空又烏雲朵朵,所以就打開了手電。我們沒走幾步就看見地上散落著很多面具,都是儺戲面具,和小光拿來嚇唬我們的一樣。不過,有些已經腐朽不堪了,根本不能帶了,有幾面則如新作的一樣。

  我只想快點尋到寶藏,對這些面具沒什麼興趣,可是艾伯特卻用英文問道,中國的面具為什麼有些能保持如新,有些卻已經腐朽了,為什麼不是一樣的腐朽程度?

  被這個外國小伙子一問,我們這才注意到,所有的面具都有點不對勁。

  第三部 古夜郎 11.幽靈聲

  那些面具零散地躺在碎石中,我們撿了幾個,新舊程度都不一樣。形成這一情況的原因,應該是這些面具是在不同的時間被丟棄在這裡的,除了這個原因,我還真想不出其他原因。但是,峽谷入口都給堵死了,又有人這麼有閒情逸緻跑來這裡扔面具呢?

  “雷公?”劉老頭猜測道。

  “應該是它們,這鬼地方還有誰來?”我肯定道。

  “可是,它們為什麼要把面具丟在這裡啊。”許少德撿起一面比較完好的面具就往臉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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