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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州市刑警隊，隊長辦公室。
四人齊聚一堂，信雲飛點了一根煙，心有餘悸地說：“屍體找到了，但沒有抓到兇手，據小區居民說，那戶人家本來住的是一對新婚夫婦，後來出國旅遊，將房子租給了一個男人，至於這個男人是老是少，容貌如何，由於他常常穿著風衣，又戴著帽檐壓得很低的帽子，竟然誰都看不清，模擬圖像的工作也就無從進行。”
張朋行道：“我帶著小喻先後走訪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高.小燕的丈夫和女兒，他們說高.小燕是工作狂，三天兩頭的不著家，見到的最後一面是昨天中午，她吃了午飯就出門，再也沒有回來。”
莊穆道：“高.小燕的口碑如何?”
“非常不錯，很多人，包括老百姓和同事都對她讚譽居多，稱她工作認真，敢做敢當。”
“那她經手過聶平案嗎?”
“這個……”張朋行猶豫了一下，“我以代局長的名義調閱了檢察院卷宗，高.小燕在當初是檢察院的普通成員，她在聶案中的作為和她後來的行事風格相違背，簡而言之，她在後來做事認真，敢為老百姓說真話，而在聶案上，她卻堅持向法院提起公訴。”
莊穆冷笑一聲，信雲飛道：“其他人呢?”
“韋局長就不說了，他在當刑警隊長期間力主聶平有罪，楊冬青則是陷害聶平的人，而柳廣業……時隔久遠，真相已經很難查到。”
莊穆道：“我有一種感覺，應該從柳天一身上著手。”
張朋行不置可否道：“相關的涉案人員都會接受調查，但想從這些本來不相干的人中找到共同點，的確困難，我們不能抱多大希望。”
“聶平案不就是共同點嗎?”
張朋行淡淡道：“現在還不能確定。”
信雲飛皺眉道：“張隊長好像不願意深查聶案真相?”
張朋行不答，莊穆毫不客氣道：“原因很簡單嘛，因為聶平案立功受獎的人不少，有的調走了不在關州本地還好，有的卻還在關州本地任職，話語權非常大，深查聶案，牽連的人有多少?就算最後聶案昭雪平反，恐怕也就給家屬賠點錢了事，搞掉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恐怕誰也不敢這樣做，除非能把關州市領導班子一竿子打死，不然只能心照不宣地各顧各家。”
張朋行默然，他的確是這樣想的，一查聶平案牽扯太多，他還不想仕途這麼快就終結。
信雲飛和喻雪婷同時咳嗽一聲，前者轉換話題：“對了，張隊長，鄭院長現在安全嗎?”
“安全，我已經派人去保護他了。”
“要不要查查他在聶案中的牽扯?”
張朋行又猶豫了，高.小燕死了還好查，鄭基明活著你去查，一旦給人知道了，如果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還好，若是屁股底下有屎，那就得罪人了。畢竟那是關州市法院的一院之長，沒事的時候不用理，要是有事求到人家身上，那結的梁子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化解。
莊穆冷笑一聲，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無巧不成書，張朋行的電話又響了，是保護鄭基明的電話打來的——
“張隊，鄭院長死了!”
晴天霹靂!張朋行恍惚地問：“怎麼回事?”
“鄭院長接待了一個來訪的老百姓，是個老頭兒，他……他用牙咬死了鄭院長!”
刑警隊，審訊室。
嘴角還有血跡的老頭坐在對面，手上戴著手銬——也不是很老，看起來五六十歲，其實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信雲飛和莊穆站在審訊室的特製玻璃後面看著，由張朋行和喻雪婷審訊，只不過，誰都沒察覺到莊穆眼中的疑惑和激動，他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姓名?”
“聶龍生。”
或許是“聶”這個姓氏引起了張朋行的注意，他抬頭看了一下，在這樣的特殊時刻，姓聶的人讓他神經不由得繃緊，總感覺這是一條大魚，還待再問，叫聶龍生的老頭先開口了：“不用問了，我都交代。”
負責記錄的喻雪婷停筆看向聶龍生，後者竹筒倒豆子一般道：“韋至剛、楊冬青、柳廣業、高.小燕、鄭基明都是我殺的。”
張朋行吃驚道：“是你?”
“沒錯，是我，鄭基明是被我咬死的，我知道他每天都會接見來訪的老百姓，所以利用了這一點，而你們負責保護他的警察不可能隨時跟著他，我本就是一個可憐有冤屈的人，表示想和鄭院長在他的辦公室單獨談話——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又對我這個老頭子沒有戒心，咬死他你們警察才衝進來。”
“那高.小燕呢?”
“那是一個騷貨，她老公一直以為她是工作狂，其實錯了，她就是一個大騷貨!她老公戴的綠帽子能裝滿一個大卡車，而且她的口味很重，不論是英俊小生，還是年逾花甲的老人，她都有興趣!”聶龍生淫邪加鄙夷地笑了一下，“我就是利用她的特性，將她帶到了我租來的商品房，先趁她不注意勒死她，再用刀分屍，將她的頭煮熟了，裝到旅行包里，趁著夜色走到森林公園，放到長椅底下，還破壞了攝像頭——我還放了一個手機，發了兩條簡訊，最後一條提醒你們下一個殺的人是誰，那也是我最後一個要殺的人了，所以我才會採用最直接的方式，因為我完成了心愿，甘願赴死。”
四人齊聚一堂，信雲飛點了一根煙，心有餘悸地說：“屍體找到了，但沒有抓到兇手，據小區居民說，那戶人家本來住的是一對新婚夫婦，後來出國旅遊，將房子租給了一個男人，至於這個男人是老是少，容貌如何，由於他常常穿著風衣，又戴著帽檐壓得很低的帽子，竟然誰都看不清，模擬圖像的工作也就無從進行。”
張朋行道：“我帶著小喻先後走訪了不少人，最重要的是高.小燕的丈夫和女兒，他們說高.小燕是工作狂，三天兩頭的不著家，見到的最後一面是昨天中午，她吃了午飯就出門，再也沒有回來。”
莊穆道：“高.小燕的口碑如何?”
“非常不錯，很多人，包括老百姓和同事都對她讚譽居多，稱她工作認真，敢做敢當。”
“那她經手過聶平案嗎?”
“這個……”張朋行猶豫了一下，“我以代局長的名義調閱了檢察院卷宗，高.小燕在當初是檢察院的普通成員，她在聶案中的作為和她後來的行事風格相違背，簡而言之，她在後來做事認真，敢為老百姓說真話，而在聶案上，她卻堅持向法院提起公訴。”
莊穆冷笑一聲，信雲飛道：“其他人呢?”
“韋局長就不說了，他在當刑警隊長期間力主聶平有罪，楊冬青則是陷害聶平的人，而柳廣業……時隔久遠，真相已經很難查到。”
莊穆道：“我有一種感覺，應該從柳天一身上著手。”
張朋行不置可否道：“相關的涉案人員都會接受調查，但想從這些本來不相干的人中找到共同點，的確困難，我們不能抱多大希望。”
“聶平案不就是共同點嗎?”
張朋行淡淡道：“現在還不能確定。”
信雲飛皺眉道：“張隊長好像不願意深查聶案真相?”
張朋行不答，莊穆毫不客氣道：“原因很簡單嘛，因為聶平案立功受獎的人不少，有的調走了不在關州本地還好，有的卻還在關州本地任職，話語權非常大，深查聶案，牽連的人有多少?就算最後聶案昭雪平反，恐怕也就給家屬賠點錢了事，搞掉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恐怕誰也不敢這樣做，除非能把關州市領導班子一竿子打死，不然只能心照不宣地各顧各家。”
張朋行默然，他的確是這樣想的，一查聶平案牽扯太多，他還不想仕途這麼快就終結。
信雲飛和喻雪婷同時咳嗽一聲，前者轉換話題：“對了，張隊長，鄭院長現在安全嗎?”
“安全，我已經派人去保護他了。”
“要不要查查他在聶案中的牽扯?”
張朋行又猶豫了，高.小燕死了還好查，鄭基明活著你去查，一旦給人知道了，如果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還好，若是屁股底下有屎，那就得罪人了。畢竟那是關州市法院的一院之長，沒事的時候不用理，要是有事求到人家身上，那結的梁子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化解。
莊穆冷笑一聲，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無巧不成書，張朋行的電話又響了，是保護鄭基明的電話打來的——
“張隊，鄭院長死了!”
晴天霹靂!張朋行恍惚地問：“怎麼回事?”
“鄭院長接待了一個來訪的老百姓，是個老頭兒，他……他用牙咬死了鄭院長!”
刑警隊，審訊室。
嘴角還有血跡的老頭坐在對面，手上戴著手銬——也不是很老，看起來五六十歲，其實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信雲飛和莊穆站在審訊室的特製玻璃後面看著，由張朋行和喻雪婷審訊，只不過，誰都沒察覺到莊穆眼中的疑惑和激動，他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姓名?”
“聶龍生。”
或許是“聶”這個姓氏引起了張朋行的注意，他抬頭看了一下，在這樣的特殊時刻，姓聶的人讓他神經不由得繃緊，總感覺這是一條大魚，還待再問，叫聶龍生的老頭先開口了：“不用問了，我都交代。”
負責記錄的喻雪婷停筆看向聶龍生，後者竹筒倒豆子一般道：“韋至剛、楊冬青、柳廣業、高.小燕、鄭基明都是我殺的。”
張朋行吃驚道：“是你?”
“沒錯，是我，鄭基明是被我咬死的，我知道他每天都會接見來訪的老百姓，所以利用了這一點，而你們負責保護他的警察不可能隨時跟著他，我本就是一個可憐有冤屈的人，表示想和鄭院長在他的辦公室單獨談話——兩人相處的時候，他又對我這個老頭子沒有戒心，咬死他你們警察才衝進來。”
“那高.小燕呢?”
“那是一個騷貨，她老公一直以為她是工作狂，其實錯了，她就是一個大騷貨!她老公戴的綠帽子能裝滿一個大卡車，而且她的口味很重，不論是英俊小生，還是年逾花甲的老人，她都有興趣!”聶龍生淫邪加鄙夷地笑了一下，“我就是利用她的特性，將她帶到了我租來的商品房，先趁她不注意勒死她，再用刀分屍，將她的頭煮熟了，裝到旅行包里，趁著夜色走到森林公園，放到長椅底下，還破壞了攝像頭——我還放了一個手機，發了兩條簡訊，最後一條提醒你們下一個殺的人是誰，那也是我最後一個要殺的人了，所以我才會採用最直接的方式，因為我完成了心愿，甘願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