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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妃子忍不住問道:“刑老太真的會在這裡嗎?”

  林川邊走邊回答道:“那不一定,不過也許隧道會通向某處呢,也說不定的。”

  燕妃子自言自語道:“還能通向何處?肯定是鶴烏堂的另一個所在。”

  這句話立即提醒了林川:“對了,太平間守屍的賴大膽說過,鶴烏堂的地下原來是一個水牢,看樣子這個水牢絕對不那麼簡單。”

  他用手摸了摸牆壁:“潮氣很重,說明年代久遠,這個隧道絕不是後建的。”

  “不是後建的又能說明什麼呢?”

  林川想了想,的確也說明不了什麼,於是閉上了嘴繼續前走。

  兩個人繼續向前摸索著,很快的,借著火機的光亮,前面卻出現了一道鐵門。

  燕妃子與林川都屏住了呼息,兩個人知道在鐵門的後面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但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與刑老太有何種關係呢。

  兩個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林川看了一眼燕妃子,於是伸出手來握住了鐵門的把手。

  這扇鐵門鑄就得十分簡單,門把只是一個半弧形的鐵棍,但在把手的下面有一個巨大的鎖眼,由這個鎖眼判斷,打開鐵門的鑰匙一定是很古老的那種。

  林川握住把手,把手上竟然沒有任何潮氣的痕跡,摸起來也顯得格外的光滑,顯然是常常有人在使用,他向下看了一眼那個鎖眼,似乎已經鏽死,與這扇鐵門的其它部分都是相同的。

  林川深呼了一口氣,雖然鎖眼已經是鏽死的,但他還是想知道這扇鐵門是否能拉開。身後的燕妃子也緊張到了極點。

  林川使勁拽了一下,鐵門微微地搖動了一下,他心中高興,急忙把火機交給燕妃子,伸出雙手來拽住了鐵門,使勁地向後一拉。

  也就是這瞬間,一股子陰風從門縫中立即透了過來,燕妃子手中的防風火機竟然也被風吹滅了,緊跟著,只聽得一聲巨響,鐵門被林川拉開了。

  燕妃子的眼前並沒有因為火機的熄滅而變得黑暗,從鐵門中射進來的光線極度的強烈,一股子熱浪迎面撲了過來,一下子便掃盡了隧道之中的陰霾之氣。

  當林川與燕妃子立於鐵門口的時候,兩個人卻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驚呆了。

  鐵門後竟然是一個石徹的大廳,大約有百餘平米,成八角狀,廳頂高穹三米左右,正中央吊著一個八角銅製的燈台,每一個角上都鑲著一根巨蠟,通紅的火苗泛出一種綠色的光來,顯然這蠟中摻雜了某種特殊的成份。

  鶴烏堂地下竟然有這麼一個大廳是林川與燕妃子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更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就是他們的面前的地面上竟然畫著一個大大的五芒星圖案,在每一個角處都跪伏著一個人,這些人都身披一件黑色披風,罩住了頭,他們雙膝跪在地上,頭向中央,身體前傾,雙手伸出去也平伏在地上,顯然是一種朝拜的姿式。在五芒星的正中擺放著一口棺材。

  林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口棺材,只見紫檀木雕成的棺身,棺頭上刻著一隻純銅的貓,一雙眼睛中綠寶石,閃著光茫,邪惡的,恐怖的,令人不寒而慄。而棺蓋卻是一面透明的有機玻璃,更為可怕的是,只見棺材中躺放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赤身裸體,但女子面目姣好而且安詳,仿佛睡著了一般。

  邪教,林川心中一緊。

  顯然這是一個邪教的儀式,也許這個不知名的年輕女子是祭祀的處子,而鶴烏堂這個隱秘的地下大廳便是這個邪教的祭祀地點。

  那麼,這個邪教是不是貓塚組織呢?林川心中隱隱地肯定著。

  這只是瞬間的想法,林川更關心的便是如何脫身,闖進了邪教的祭祀儀式中,他也許無法再脫身了。

  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林川,你不應該來的!”

  林川大吃一驚,只見對面有一張供台,台上擺放著五個高三尺寬一尺的墓碑,正是林川在墓地里看到的那些墓碑,上面分別刻著五個名字,但由於距離稍遠,林川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而在供台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已經轉過身子來。

  刑老太,正是那個死去的刑老太,現在早已失去了在圖書室時那種老態龍鐘的樣子,眼睛中射出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

  林川突然覺得眼前似乎一花,面前所有的景物都變得搖擺了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晃動著,他努力地想控制住自己,但那似乎並不可能,癱軟,疲憊與錯亂立即襲擊了他。

  恍惚中,林川看到了刑老太身邊的那個人也慢慢地轉過身來,只聽到身後立即傳來燕妃子的驚叫聲:“陳伯。”

  林川心中也是一驚,他想睜大眼睛證實一下燕妃子所說的話,但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渾身的力量在慢慢消失,眼皮都無法再抬起來了,整個人便癱軟了下去。

  香燭,大廳中的香燭中肯定摻雜了某種特別的藥品,意識到這一點時卻已經晚了,林川能聽到的最後呼喚便是燕妃子的聲音,卻是那麼遙遠,那麼微弱。

  蘇瓊雖然清醒了過來,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依稀地記得,自己被老張劫持到一輛大貨車中,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睜開眼睛後的蘇瓊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老張的情況,看著身邊警衛的表情,蘇瓊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為自己的失職而感到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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