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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局長,這是怎麼說的?你想聽堂會,我們去就是了!”廖渙之連忙從懷中掏出銀元,楊局長竟然拒絕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廖老闆,這是公務!楊某必須的!”楊局長拉長聲調說。

  廖渙之看向一旁的趙大樹,趙大樹說:“出命案了!”廖渙之一驚,趙大樹接著說:“段公館——段雲棠慘死在髮簪下,有人指證是——秦老闆!”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

  他們尋著聲音,看見了那個從暗處走出來的人。

  “你!”楊局長看著那說話的美麗女子,眼睛裡全都是驚艷。

  “秦羅衣——就是我!”

  “你是秦羅衣!”楊局長的那個破鑼嗓,直刺耳膜,“那戲台上的那個呢?”

  “他只是個新人!”秦羅衣換了個身態,“怎麼,楊局長不認識了!”

  看著那神態,楊局長點了點頭,他上前圍著秦羅衣轉:“乖乖,原來秦老闆是個美嬌娘啊!那就更可惜了!太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來啊,把美人帶走。”

  台上的銀奴就要衝下戲台,安叔和海疏影拽住。

  “你別那麼衝動,還沒弄明白,如果你也被帶走了,她怎麼辦?”海疏影說。

  “少爺,海小姐說的沒錯!”安叔也說道。

  廖渙之沖台上緊張的銀奴做了個安撫的手勢,連忙又轉身來到楊局長的身邊,拿出一張金額不小的銀票:“秦老闆是我們吉祥戲院的台柱,可吃不了您那的粗糧!”

  這回楊局長笑呵呵的收下:“這個楊某知道,我也心疼這樣的美人兒!”

  秦羅衣看著台上的銀奴,用手語說道:“我一直在找回家的路,我現在找到了!”她指了指銀奴,“我一定會回家!”然後轉身跟著他們離去。

  廖渙之拽住趙大樹,趙大樹說:“她暫時不會有事兒的,放心吧!”

  廖渙之放心的點了點頭,趙大樹看了看戲台上的銀奴,然後轉身也跟著那隊人而去。

  吉祥戲院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秦羅衣被他們帶上了馬車,正要上馬車的時候,有人沖了過來,是陳霖海,他看著這樣的陣勢:“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樣!”

  楊局長一看是他,滿臉堆笑的說:“二公子,恭喜二公子大喜了。”

  “大什麼喜?這是怎麼回事兒?”陳霖海急切的問。

  楊局長看著陳霖海,又看了看秦羅衣,曖昧的笑著:“楊某知道,楊某知道!”

  趙大樹上前一把拖著他,秦羅衣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別這麼衝動!事情還沒確定,還有婉轉的餘地,她暫時不會有事的!”趙大樹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陳霖海問。

  “段雲棠慘死在髮簪下!”

  陳霖海的瞳孔放大著。

  段公館聽月閣

  陳霖海是第二次走進段公館的聽月閣,這裡依舊,依舊只有春天,只是多了貴妃椅上的斑斑血跡。

  “死因和前兩次的血案一樣!”趙大樹說,他想不通,惠孝義已經死在了義莊的那場大火中了,他以為一切都隨著他而去了。

  “是他嗎?”陳霖海說。

  趙大樹看著有些憤怒的他,說:“管家說昨天晚上秦羅衣和段雲棠就他們兩個人在這聽月閣!”

  “段大哥擄走羅衣的!”陳霖海有些不解。

  “管家說,有人給他們送了封信,告訴他們秦羅衣在前門火車站!”

  “寫信的人是誰?”

  趙大樹看著棋桌上的黑白棋,勢力均衡。

  “是他對不對?!也就是說,當時他也在場!”

  趙大樹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不抓他!”陳霖海激動了起來。

  “你在憤怒!”趙大樹說。

  陳霖海想平息自己的情緒。

  “你憤怒不僅僅因為這些!”

  可是越想平息,卻越來越急躁,他知道自己被趙大樹說中了,當他回到位置上看著座位上陌生人的時候,他以為她又被人挪走了,結果是他被扔下了。

  “我被扔下了!”

  趙大樹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他上前拍著他的肩膀:“他們是兩棵長在一起的樹!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大柵欄

  銀奴一直跟隨著那個穿制服的巡警,等到一個無人的巷口,正要下手,卻被人給拽住,他回頭,用手反鎖著那個人,那人疼的額頭直冒汗,“是我!”

  銀奴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陳霖海。

  “你要幹嘛?也想吃牢房?”陳霖海問,“她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你,你為什麼不愛惜你自己!”

  銀奴看著他,沉默著。

  陳霖海看著銀奴的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你真的是——白書玉!那個傳說中的鬼魅!一個讓男人和女人都瘋狂的人!”看著他的那張臉,陳霖海自己確定的點了點頭,“也許輸給你,並不是因為我不夠好。想見她,那跟我來吧!”

  銀奴換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看著一身粗布短衣的他,什麼衣服都適合他,也都掩蓋不了他的光芒。他真的只是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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