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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葉端著剛做好的元宵,看著端坐在一旁的銀奴,不敢驚擾,她放下,輕步的走出大廳,小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她在心裡念叨著。

  遠遠的安叔看見了提著花燈的秦羅衣,他連忙上前迎去。

  “安叔,怎麼在外頭站著啊?”秦羅衣問。

  “您可回來了!”安叔有些不安。

  “剛看完花燈回來!”秦羅衣提著手中的花燈說。

  安叔接過花燈:“小姐,我去煮大紅袍!”

  秦羅衣看著神色有些緊張的安叔,小葉迎了上來,悄聲的在她耳邊說:“銀奴今天有些……”

  秦羅衣知道自己犯家規了,也許是自己故意的!

  她跨進大廳,看著端坐著的銀奴,安叔已經端來大紅袍,秦羅衣接過,跪在了銀奴的面前,銀奴沒有睜開眼,安叔輕聲的說:“小姐回來了!”

  空氣仿佛被凝固了,許久銀奴睜開眼,他用手語對安叔說:“把茶端走!”

  安叔躊躇了一會兒,不過還是把秦羅衣手中的大紅袍端走,銀奴走到供祖宗牌位的案抬下摸出了一把馬鞭,小葉睜大了眼睛,安叔端茶的雙手滑動了一下,秦羅衣看見了那把古舊的馬鞭,有些驚愕,又有些淡然。

  銀奴揮起馬鞭,重重落在了秦羅衣的背上,一種鑽心的疼。

  “小姐!”小葉叫著,第二鞭已經再次落在了秦羅衣的背上,她的額頭汗珠粒粒,安叔放下手中的茶,噗通的跪著銀奴的面前:“少爺,是老奴的錯,你要打打老奴吧!”

  銀奴沒有理睬,第三鞭落下,小葉也跪了下來哽咽的求著:“您不是最疼她嗎?”

  第四鞭、第五鞭,小葉撲了上去,安叔磕著頭,銀奴收住了第六鞭,馬鞭慣性的反彈打落了銀奴臉上的銀色面具,他連忙轉身,急速的離開了大廳,秦羅衣看著那掉在地上的銀色面具,伸手想拾起,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

  秦羅衣躺在床上,小葉淚眼朦朧的給她上著藥,一邊哽咽的說:“他……不是……最疼您嗎?……他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心啊!……”

  秦羅衣卻安靜的出奇,這是她第一次犯家規,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罰,可能是小葉上藥弄疼了她,她抽搐了一下,小葉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說:“小姐……您要是疼……您就喊出來吧……或者哭出來……會好受點!”秦羅衣搖了搖頭,看著這樣倔強的她,小葉淚落如線:“我知道……您是……心痛了!”

  夜半,銀奴悄聲的走進廂房,小葉已經在一旁睡著了,秦羅衣也在疼痛中睡了過去,他走近,掀開被子看著秦羅衣背上的斑斑血痕,藥已經上好了,他重新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看著她蒼白的臉,眼角的淚像似被凝固了,他伸手擦去,她呼出的熱氣游離在他擦淚的那隻手上,他輕輕的觸碰著她的嘴唇:“為什麼要逼我!”他在心裡暗暗的問道,“你知道這樣能刺痛我……為什麼要激怒我……你不該這樣……”銀色的面具上滑落下淚珠,落在了秦羅衣的唇邊。

  吉祥戲院

  秦羅衣堅持回到了吉祥戲院,銀奴寸步不離的守著,一下戲台,遠遠的就看見了在後台等待的陳霖海,陳霖海沖她揮了揮手,秦羅衣沒有回應,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化妝間,陳霖海連忙跟了過來,安叔攔在了他的前面:“二公子,我家少爺今天不能見客!”

  陳霖海笑著說:“安叔,我不是客人了!”

  “二公子,您還是請回吧!”安叔堅持不讓。

  陳霖海大聲的叫道:“羅衣!羅衣!”

  化妝間的門還是緊閉著,陳霖海在想也許是昨天自己的告白嚇著她了,看了看安叔,再看了看那緊閉的門,轉身離開了後台。

  散場後,秦羅衣和銀奴正要上馬車,在門口看見了一直等待的陳霖海,秦羅衣只是看了他一眼還是上了馬車,陳霖海追了過去,馬車已經駛動了,他追著一邊喊道:“昨天的話嚇著你了,我可以等!我可以等!”

  銀奴看著一直在摳著自己手的秦羅衣,她一直在掩飾她的不安,銀奴淡淡的笑了起來,秦羅衣緊張的把手散開,看著這樣的她,銀奴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副軀殼,他轉過臉看往別處。

  “餛飩哎——開鍋就撈的大餛飩哎——”街角的餛飩桃子吆喝著,還伴隨著有節奏的木棒聲……

  連著兩天陳霖海就這麼守著,秦羅衣在戲台上,他在戲台下的看客中;她下戲台回化妝間,他在門外守著;散戲後她回家,他在戲院門口看著她走遠。

  第三天,散場後,陳霖海依舊站在戲院的門口目送著秦羅衣,車內的秦羅衣撩開車窗上的帘子,月光照射了進來,這才發現對面的位置是空空的,銀奴呢?

  陳霖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的月色有些太孤寂,他看著自己的影子,要離家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和她就這麼結束了嗎?他轉身往回走,他不能就這樣讓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趙大樹遠遠的看見了一個人,借著月色感覺那個人很熟悉,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他確定是自己熟悉的好兄弟陳霖海,上前伸手要拍他的肩膀,也許是職業的敏感意識到了危險:“不好!”他拽翻陳霖海,陳霖海感覺有什麼東西擦著自己的脖子飛過,他本能的一摸,手上濕漉漉,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另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飛了過來,趙大樹撲到陳霖海的身上,嗖的一聲,只感覺自己的右臂一陣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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