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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佑不明所以,問道:“什麼‘水中火’?”

  法塵笑道:“那獙獸我將它置於島中,豈不是水中有火?哈哈,所以我就叫它水中火。”展佑“哦”的一聲,總是模糊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什麼卻又想不起來。法塵見他神色不對,問道:“想什麼呢?”

  展佑魂不守舍,順口又問:“大師,剛才我們說什麼來著?”法塵道:“不是正在講這檮杌、蚩尤、水中火……”展佑腦中“嗡”的化作一片空白,半晌後才呢喃道:“哪是什麼陶五吃油誰種禍?分明就是檮杌蚩尤水中火!只怕是要出大事……”

  法塵聽他自言自語,奇道:“你說什麼?”展佑凝神道:“據姬老人說,他先主曾布奇陣卜問前途,留下一句什麼‘陶五吃油誰種禍,天地覆!’後便身死,我突然想到,當時他被陣力重傷,口齒不清,其實說的應該是檮杌蚩尤水中火,這些是音同字不同,其他人就照音將文字錄下,其實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可太巧合了,這檮杌蚩尤水中火豈不是已經應驗了嗎?難道真的要天翻地覆麼……”

  法塵刷的站起身來,臉色突變心頭別別亂跳,驀的一指天邊,驚呼:“你瞧!你瞧……這天怎麼了……”

  展佑下意識的抬頭望天,那天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片血色的雲彩,月亮和群星相較之下都黯然失色,如不細看很像是被燈光映射而成的,但兩人卻知道,這並非燈光所能映出的色彩,那紅雲鮮艷欲滴,妖異無比。

  “回……回去……”法塵幾乎話也說不囫圇,跌跌撞撞的朝門外跑去,展佑想起法塵轉述過五公窺破天機,流傳下來的一句話——邪雲遮天星月無光。

  再說趙子路等一干人,開車逃離了逐鹿村後,始終擔心著展佑,幾個在回城路上商議了半天,楊勇主張回去帶一隊人掃蕩逐鹿村,張揚卻說最近認識了香火旺盛的靈雲寺主持的乾兒子,或許可以讓他求他乾爹助展佑一臂之力,陳如凝嗤笑道:“這種招搖撞騙的你還真當他有本事麼?我倒想起一人來。”

  於是雙管齊下,楊勇打電話匯報了出警逐鹿村的警察被襲擊身亡的情況,趙子路則向陳如凝所說的五公廟開去。到地方後,陳如凝等人一陣急劇的敲門聲,將已經安睡的法塵和尚師徒吵醒,法塵和尚一聽事態緊急,跨上摩托車就按著他們所說的方向急急駛去。

  智林找來醫藥箱替幾人包紮傷口,陳如凝跳牆時崴了腳,此時已經腫得老高了,智林在冰箱取來冰塊替她冷敷著,幾人中要數楊勇傷得最重,首先是比較拼命一些,所以被老鼠咬得最多,再就是原本在靈堂就被依忌狠狠的踹了一頓,混身無不青紫。只是趙子路和張揚平常哪裡受過這種罪?這時候“哎唷哎唷”的叫喚得更加響亮一些。

  亂了一陣,又累又餓便先後睡著了,直到智林煮好素麵,幾人才起來吃麵,陳如凝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給展佑打電話卻總是無法接通,心中不由得憂急。智林卻連打包票,說是師傅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包管把展佑哥哥給帶回來。

  突然外面燈火通明,機器轟鳴的聲音彼此起浮,有人在院門外拍得山響,一邊拍一邊喊:“裡面的人十分鐘之內都給我出來,不然連人帶房一起鏟了……”原來卻是開發商乘夜帶人來強拆了。

  智林嚇得面色如土,哆嗦的道:“師傅不在啊……怎麼辦?怎麼辦?我要爬到那上面去嗎……”楊勇淡定的吃完最後一筷子面,站起來將智林按坐在椅子上,道:“小傢伙,別急,還有我們呢。走,下去看看。”

  一行人打開院門,見外頭只怕不下百來號人,最外圍一群工人遠遠的攔住閒人不讓過來圍觀,院門口則站了三十幾號人通通手持鋼管,五輛大功率挖機就停他們身後,隨時準備動手拆屋。此時已經快半夜兩點了,街上行人很少,就算偶爾有一兩人駐足圍觀,也被外圍的工人趕走了。

  楊勇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並沒有被嚇住,推門走了出來,對那群叫囂的打手喝道:“都閉嘴!怎麼著的?造反啊!”楊勇的氣勢把他們鎮住了,本來就很清楚這樓中就只有一老一少,不知道怎麼多了幾個年青人,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人群後走出一個彪悍的男人,穿得有些暴發戶的味道,看樣子是這裡的負責人,他走過來裝了楊勇一隻煙,說:“哥們,這事你就甭插手吧。”

  楊勇道:“這樓里的和尚是我朋友,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協商解決嗎?”那人道:“協商多回了,這老東……這和尚就是軟硬不吃,我們老闆都出到四百八十萬了,他就是不肯賣,你說這怎麼辦?”

  楊勇並不知道五公廟的內情,心想:“乖乖,這老和尚也太狠了,這個價格算是天價了。”這樣一想頓覺其理不正,口氣便沒有剛強硬了,道:“他出門了,有什麼也等他回來協商解決吧,你們這總是不好。”

  那人道:“得,哥,這事你就甭管了,你就在一旁瞧著,房子肯定是要拆了,錢不會少他半分的!”

  “不要錢!誰要你們的臭錢!”聽見智林稚嫩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卻顯得蒼白無力。陳如凝也道:“這是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產業,怎能是錢就能買到的?你們再亂來我就報警了!”那幫人紛紛笑起來,起鬨道:“報警是嗎?那就報啊,儘管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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