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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忌說話的當口,群鼠也停止了進攻,傷痕累累的四人得以喘息片刻,楊勇碰了一下身旁的張揚,道:“哥們,你瞧那老東西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了,怕是快不行了。”張揚剛才被幾隻老鼠竄到胳膊上咬了幾口,這會疼痛難當,苦笑道:“只怕還是我們得先掛啊,我已經快沒力氣了。”展佑道:“別泄氣,我估摸這老東西控制這些老鼠也不比我們輕鬆,再堅持一輪老東西的腦細胞就得死光了。”

  趙子路咬牙切齒道:“好,那就再來吧!”依忌囑咐完徒弟後,立刻又凝神驅使,群鼠又齜牙裂嘴的撲上來,四人雖然又添無數新傷,但拼命而為,一時間也還抵擋得住。

  依忌的滿是橘皮鄒紋的臉上汗珠密布,身子搖擺不定,睜開眼望見月亮映得樹影東斜,心中暗自焦急,要不是施術殺那小賊時被電擊得重傷,解決這幾人哪有這麼麻煩?時辰將到,還在和這四人纏鬥不休,如之奈何?心念一動:是了,我何不聲東擊西去襲擊那個女人?只要他們分心去救,那就有機可乘了。

  想到此立往牆上看去,原本坐在牆上的陳如凝卻不見了,哎呀,剛才沒有沒有太在意她,實在是錯失良機啊。

  正暗自懊惱,突然看見躺在牆下的譚驍斐,眼睛一亮,暗道:“哼,果是非我族類,必有異心!叛徒!我就先拿你開刀。”

  群鼠的攻擊勢頭忽然緩下來,展佑幾人正待喘息,忽見一群老鼠撲向昏迷的譚驍斐,譚驍斐“啊”的一聲痛得醒過來,驚聲尖叫著亂蹦亂跳的拍打身上的老鼠,可是幾乎徒勞,這些老鼠一但咬住血肉實是除死方休。譚驍斐痛得倒在地上,立刻被群鼠淹沒,都撲在他身上亂咬亂噬。

  展佑幾人發一聲喊立刻跑去救援,防守的圈子一散,立被鼠群急攻自身難保,展佑見幾人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只怕再過片刻就有人支持不住了,便不再扑打老鼠,牙齒一咬,旋風般的朝依忌跑去,依忌立刻察覺他的意圖,群鼠瘋狂的朝這面聚攏,只只相疊頃刻就織成一張鼠網隔在兩人之間,幾千張血紅的鼠嘴大張,如若被罩住頃刻就能被啃成白骨。

  展佑驚得連退數步,正心亂如麻無計可施之間,身後“呯”一聲巨響,見外面大門被撞得粉碎,一輛車轟鳴著衝進來,強烈的燈光射得展佑雙眼難睜,車從身邊呼嘯而過,遇到鼠網幾乎沒有任何阻隔就將其撞得四散,然後“哐嘡”一聲衝上石階撞向依忌,依忌大驚失色,連忙朝後躍避,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整個人立刻被撞飛進殿中,被牆一擋復又跌落地上動彈不得。那車猛的剎車,發出尖銳的聲音又撞上柱子後方才停下來,震得磚瓦齊落,塵土飛散。

  那些老鼠徒然失去控制立刻四散開去,被人驚嚇後更是驚慌失措的亂逃亂竄。車門打開下來一人,混身散發著酒氣,臉色卻蒼白異常,輕輕咬著嘴唇,目光中又是興奮又是驚惶。在車燈映射下看得格外清楚,不正是陳如凝是誰?

  展佑大感意外,走過去拉著她:“凝,怎麼是你?”陳如凝不答,惶恐的問:“那老頭死了沒有?我,我撞死人了嗎?”

  展佑道:“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小心摔倒就能斷了老骨頭,和你有什麼相干?你怎麼還喝酒了?”

  陳如凝道:“哎,不喝酒哪有膽子這樣開車啊……剛才記起,被他們抓來的時候,他們把我哥的車鑰匙給了老東西,而老東西又順手放在桌子上,我剛才去找,居然真在那裡,然後我就把車後箱的紅酒給喝了半瓶,這才開來的呢。”

  展佑身上的咬傷雖然痛得厲害,可還是忍不住好笑,道:“那你快借著酒勁把車開下來,我們去抬了譚驍斐就趕緊走。”

  說罷招呼楊勇他們過去,譚驍斐躺著一動不動,走近一看不禁失色,原來譚驍斐已經被群鼠撕咬得面目全非,形狀恐怖,早就氣絕多時。陳如凝將車開下來,正待過來幫忙,趙子路連忙迎上前攔住,低聲道:“凝兒,別過去,那孩子死了。”陳如凝聞言捂著嘴淚水滾滾而落。

  ☆、四十七、邪惡戰神

  眾人沉默了片刻,楊勇率先道:“走,我們得先離開這裡,其他的事等警察來處理!”展佑點頭稱是:“不錯,這裡太危險了,先離開再說。”下意識的朝神廟一望,徒然神色驚惶,急道:“快!快!都上車,馬上離開這裡。”

  遠遠看去,依稀見依忌的兩個徒弟圍著殿上的青銅鼎而繞,似乎又在施展什麼巫術。眾人早如驚弓之鳥,不待展佑再說第二句就都上了車,趙子路從陳如凝手中接過車鑰匙,“轟”一聲將車發動。見展佑站在車外死死望著廟內,如同泥胎似的一動不動,連忙向他揮手:“幹嘛呢,上車啊!”

  展佑一揮被撕扯成條狀的衣袖,沉聲道:“你們快走,遲了誰都走不成。”

  “怎麼?”眾人無不失色,楊勇跳下車來,道:“怎麼了?不管如何要走大家一起走。”剛才幾人共同經歷生死,已然將心捆在一起。陳如凝也下車來,拉住展佑胳膊關切的問:“怎麼了?”

  展佑道:“哼,他們還不死心呢,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們,等你們走遠了,我一個人要脫身比較容易的。”說罷將陳如凝扶上車去,陳如凝疑惑的朝神廟看去,凝神之下,只見那廟內黑霧瀰漫,裡面似乎有無數怨鬼飄蕩,隱隱傳來哭號之聲,陳如凝心中咯噔的一下,心神一分便再也看不到瀰漫的怨氣,不過心中已然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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