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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勒里同少校一起走到過道里:“聽著,少校,你能為我們提供巨大的幫助,”他熱切地說,“你先前做的和以後要做的都如此。你的公司是否可以提供一點便利?”

  “當然可以——如果是指新聞方面的事兒。”

  “或許算,或許不算,”埃勒里聳了聳肩,“不管怎麼說吧,你能不能把昨晚拍攝下來的紀錄片放給我看看?”

  “哦!當然,什麼時候要?”

  “呃——上午十點吧。我得先睡上幾個小時。而且,我想你自己也得歇一會兒。”

  小個子少校懶笑了:“哦,我是個夜貓子。我們十點前為你做好準備,奎因先生。”他笑著跟埃勒里握手道別,隨後,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下樓梯。

  埃勒里回到了辦公室。在門口他差點兒撞上正朝外走的格蘭特。老藝人嘴裡咕噥著什麼,似乎是道別的話,趔趔趄趄地下樓去了。

  埃勒里走進馬斯的辦公室,把正在穿外衣的父親嚇了一跳:“快點兒,爸!”他叫道,“找個人盯著格蘭特!”

  “盯著格蘭特?你是說,盯格蘭特的梢兒?”老人眨著眼說,“那幹什麼?”

  “現在先別問,爸!求你啦!真的很重要!”

  奎因警官朝維利警官點了下頭,維利立即悄然消失了。

  奎因警官又跑出去把他叫了回來:“等等,托馬斯。要監視到什麼程度?埃勒里?”

  “完全監視!格蘭特任何時候的任何舉動——電話要監聽;來往信件要攔截、拆閱並做詳細記錄;與任何人來往均要報告。”

  “聽清了嗎,托馬斯?但是做得自然一點兒,別讓格蘭特起疑心。”

  “遵命。”維利說完,第二次從門口消失了。

  只剩下奎因父子倆留在了偌大的建築物之中;幾名主力探員都在運動場外的人行道上等著他們。

  “好啦,”奎因警官悶聲說,“我想,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可是老天知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麼見解?”

  “很模糊。你不是也對吉特·霍恩採取了同樣的刑偵措施嗎?”

  “那是照你提醒的做的。但是我可以賭咒發誓——我一點也不明白這都是為什麼。”

  埃勒里把脖子縮進大衣的領口:“誰又清楚呢?”他把夾鼻鏡扶正,用手臂摟住父親的肩膀,“滾開,普洛斯彼羅,我跟你說吧,我們這個案子的最終成功就取決於我們是否能像影子一樣緊緊跟在那個古怪的人物瘋狂比爾·格蘭特和明亮影星吉特·霍恩的身後!”

  奎因警官哼了一聲。對兒子的故弄玄虛,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

  【注】條頓人:指日爾曼人。

  【注】布瓦洛:(1636-0 1711),法國詩人,當時文學界、批評界的泰斗。

  【注】莫索拉斯:(?-公元前353),波斯總督,實為安那托利亞南部卡利亞的君主,其巨大陵墓為古代世界七大奇觀之一。

  第十二章 夢境尋蹤

  《聖經》的《舊約》上說,勞作的人睡得香甜;從嚴格的意義上說,用腦力勞作較之於用體力勞作也許更適合這種說法的定義範疇。對埃勒里來說,情形正是這樣:他的腦細胞經過一夜工程龐大的思維運作,到他爬起床來的時候依然沒有得到足夠的休眠,它們讓埃勒里受罰似的感到種種不適——睏倦不堪、筋骨酥軟、口唇麻木,而且還沮喪地發現,此時已經過了他跟科比少校定下的約會時間,晚了十五分鐘。

  他吞下兩個半生不熟的雞蛋,喝了幾口苦咖啡,聽著迪居那喋喋不休地談論昨晚令他興奮不已的經歷。很快他就起身衝出家門,朝時代廣場奔去。

  新聞紀錄片攝製部在電影公司馬蜂窩似的龐大建築物中占據了第十二層的整個空間。埃勒里從電梯間上氣不接下氣地冒了出來。走進接待室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遲到了四十五分鐘。

  科比少校很快來到了他的面前:“奎因先生,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科比少校的確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經過一夜連續工作,竟然絲毫看不出疲憊的跡象。他站在那兒神清氣爽、衣裝整潔,甚至連腮幫子都颳得溜光,透著一臉健康的紅潤。

  “我是睡過頭了,”埃勒里難為情地說,“你怎麼這麼精神?對了,少校,你昨天多用了那麼多膠片,總編沒找你的麻煩?”

  少校呵呵地笑了:“一點兒沒有。他都快樂瘋了,我們在城裡爆了個大冷門兒。請這邊走,奎因先生。”

  他把埃勒里領進一個寬大、熱鬧的房間,許多人叼著菸捲坐在裡邊忙碌著。煙氣嗆人,敲擊打字機鍵盤的聲響清脆得像中國的鞭炮;還有一伙人圍著一台身量巨大、怪模怪樣的機器,似乎在盯著它琢磨什麼;打雜的男孩子們出出進進。

  “挺像報社的編輯室啊。”埃勒里一邊走一邊評價道。

  “比那還不像樣,”少校平淡地說,“這是新聞製作辦公室。這些個攝影師比報社記者麻煩一千倍。真是個難對付的部門啊;不過,撇開業務上的爭執,他們都是些很乖的年輕人。”

  他們穿過一道門走進一條低矮的走廊,沿途經過許多扇小門,有的門口還傳出機器嗒嗒的轉動聲。不時有輕裝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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