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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再相象,也不可能連夫婦生活的微妙細節都一致。難道那東西的尺少都相同嗎?”

  “哎呀,你說的什麼下流話!”

  “怎麼,到如今你還……”

  “這張照片是多津子也是間諜犯的最好證明。”

  “是一張有價值的照片。總之,從現在開始,我就要調查水木的經歷。”

  “要快!總一郎不知什麼時候些死去呢。”

  “這一點我也很擔心。僅僅以為懷疑而去告發他,反而會陷於被動,我們要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再忍耐一段時間吧,我們既然已經認識了他的真面目了,那麼,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剝下他的畫皮。”

  “全靠你了。這可關係到總一郎的全部財產啊!”

  “到時候,可別忘了給我應得的部分,我即使不靠你們,聽之任之,作為總一郎的妹夫,也可以分得一份呢!”

  “喲,你可不要這樣!惠子又糊塗,又沒有欲望,是個老好人,她的那一份財產說不定會被聰次占去呢;再說,她要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就要和你離婚了。”

  “你這個女人呀……”

  “我們都彼此彼此。所以雖然都成了老頭子老太婆了,還能相愛呢!快點兒互相補充一下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兩個男女象一對熟練的夫婦抱在一起……

  第十章 阿松之死

  1

  兩天之後的夜裡,谷口意外地接到了喜美枝的電話。當谷口從僕人手裡接過話筒,冷不防聽到她的聲音時,吃了一驚。這種事情過去從來沒有過。

  當然,她是托公寓管理人叫他接電話的。即使這樣也是一種危險的舉動。

  “怎麼了,你可從來沒有直接給我家掛過電話呀!”

  谷口雖然知道聲音傳不到妻子所在的裡屋,但仍然用手遮住話筒,低聲斥責。

  “對不起,發生了大事啦!”

  “什麼了不起的事?”

  “阿松好象嗅出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什麼?”

  谷口禁不住喊了一聲。阿松是總一郎的親信,事情被她發現了,那是最危險的。

  “你這麼大聲,行嗎?”

  “沒關係,你詳細告訴我好了。”

  “今天,收到了阿松用快信寄來的恐嚇信。說是她看到了我們在東部飯店1872號房間幽會,是否告訴東家,現在還猶豫不決呢。可是想在轉告東家之前,找二位,即您和我到一個人所不知的地萬商量商量。具體場所和時間,由我們決定好了以後通知她。”

  “是阿松的筆跡嗎?”

  “阿松寫的字我沒見過,無法認出來,落款處寫的是阿松的名字。喂,怎麼辦呢?”

  谷口一時無法回答,突然面對如此困境,不知如何應付。他痛切地感到,此時,稍有失誤,那麼以前的苦勞都將化為泡影。

  “喂,你看,怎麼辦好呢?”

  喜美枝開始抽泣了。

  “等一等,沉著一點兒。”

  他雖然這樣勸慰她,可出己也感到一陣一陣眩暈。

  “怎麼讓阿松撞見了呢?我們是那麼注意背後,甚至使用囮屋。可是……因為是一流飯店,與那種專供情人幽會的飯店不同,在屋子外是不易引起人懷疑的,可是如果在同一間屋子裡被人撞見,就難以分辨了。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趕快商量對策吧。”

  “那麼怎麼對付水木那方面呢?”

  ”現在談不上他的事了。當務之急是封倫阿松的口。阿松若和水木、多津子串在一起,可不得了啦!”

  “那你打算怎麼辦吧?”

  “我立刻開車出去接你。你在公寓前等我。我們邊走邊談吧。”

  “安全嗎?”

  “你說什麼?”

  “怕有人盯梢。”

  “雖然有危險,但阿松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改變旅館也毫無意義了,不如在汽車中商談,既方便又安全。”

  “知道了,您儘快來吧。”

  谷口放下電話,準備外出時,惠子走進來。

  “怎麼。您又要出去?”

  惠子問道。

  “突然想起一件今天非辦完不可的事兒。”

  “您太辛苦了。早一點兒回家,別累壞身體,”

  脾氣好的惠子毫不懷疑地和傭人一起把谷口送出門外。

  在公寓前的人行道務,喜美枝正縮著脖子愁眉苦臉地等著谷口。谷口開著車從她面前通過,當確定旁邊沒有可疑的人和車時,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住車。

  喜美枝心領神會,她漫不經心地走過來,裝著要走過去似地,突然轉過身低下頭坐進車后座位。車馬上開動,向原宿方向奔馳而去。

  “把阿松的恐嚇信給我!”

  谷口望著後視鏡中的喜美枝,把左手伸向後面。

  “您開著車行嗎?”

  “放心好了,我放慢速度!重要的是你要警惕後面有沒有跟蹤的車!”

  谷口一手小心地操縱著方向盤,極其迅速地看完阿松寫的恐嚇信。

  這是一封文字拙劣,文句似通不通的信,其內容如喜美枝電話中說的那樣。

  “阿松並未提出什麼具體的要求啊。”

  “所以才可怕嘛。我不明白她的真意。”

  “說到阿松,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她可能會提出相當苛刻的條件。”

  “相當苛刻的條件,指的是什麼呢?”

  “要求你所分得遺產的一半吧?”

  “真的?”

  “我們必須認立考慮一下,如何對付這老刁婆子。倘若她將我們的關係泄露給總一郎,我們的一切就都完了。更談不上什麼被承認和獲得財產繼承權的問題了。”

  “是啊,她不會威脅一次就罷休的。您看這可怎麼辦好呢?”

  “我本來不想這樣干,可是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

  谷苦自言自語地說。

  此時,汽車穿過山手線的架空陸橋,奔向內苑昏暗森林的邊緣。

  “不想這樣干,您是說想幹什麼?”

  喜美枝以恐懼的語氣問。

  “永遠堵住阿松的口!”

  “又要……”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然,我們就完了。”

  意外地,前後左右都沒有別的汽車。在夜的濃濃的黑暗中,只有他們汽車發出的馬達聲,這反而使車內顯得更加寂靜,令他們覺得汽車前方的黑暗就是地獄。

  “回去吧,開到亮的地方去。我可受不了。”

  喜關枝難以忍受,她說道。

  “已經不能掉頭了。”

  谷口無情地回答。

  二

  阿松突然接到淺岡喜美枝的電話,不禁大吃一驚。她猜不出喜美枝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她,她僅僅是定期給喜美枝送一次“津貼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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