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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非我力所能及的事。郵箱死此地釘在管理人辦公室門前,我只能悄悄地去看了一下,拿不出來。如果被逮住,非得被當作偷竊犯或侵犯人權犯不可。”

  “沒有發現她和財川總一郎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雖然未能發現她和總一郎有特定關係,但作為一個生活無依靠的獨身女人,她的生活是過得相當富足的。”

  “阿松方面,有沒有新的動向,’

  “除了那次去找淺岡喜美枝以後,沒有走出家門一步。”

  “那麼,你下一步打算採取什麼措施呢?”

  “我將徹底監視或尾隨淺岡,弄清有無來訪問她的人,或她是否去訪問別人。”

  “也就是採用對付阿松那樣的手段了?”

  “是的。希望您放心,我絕不讓她警覺。”

  戶波看出水木的擔心以後,安慰他。

  “她在現住所住了兩年零七個月,而未申報臨時戶口,從這點看,其中必有奧妙之處。希望你繼續監視下去。”

  水木命令道。

  二

  之後,怪電話停止了一個階段,但沉默不等於敵人屈服。敵人很可能在暗中布下什麼圈套,這令水木他們感到坐臥不安。

  不過,時間的推移對水木有利。通過全力的訓練研究,他修正了原來“彆扭”的地方,越發象財川一郎了。

  如果說當初人們可能因為他在舉止上多少有不象的地方而對他有稍稍懷疑的話,那麼,他的卓越表演巳消除了他們的懷疑,對他深信不疑了。

  冒牌貨具有創造“新的真貨”的功能。替身即便和真人多少有不同之處,但在扮演真人時,其個性特點是能取代真人的,替身人無形中變成了真人。

  看不出總一郎,也看不出聰次、谷口以及所有的公司職員對水木有什麼懷疑的樣子。

  由於美佐子的幫助,他最近在公司儼然是一個派頭十足的頭面人物。另外,殺死柴崎的案件也似乎進入迷宮。

  “你現在已經完全是財川一郎,我看我們可以登記結婚了!”多津子催促他。

  “不,現在登記,尚有危險。”

  水木冷冷地回答。

  “為什麼,你居心叵測!是不想讓我入籍,獨吞財川家的財產吧?”

  多津子對水木不斷拖延登記時間,感到不安了。

  “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沒弄清打怪電話的人是誰。他們很可能正窺視我們呢。在這時去登記,恰恰給他們一個可趁之機,他們如果鑑定我的簽字筆跡,那我們就一切都完了。”

  “你不是已經能很出色地模仿一郎的簽字了嗎?”

  “但還沒有信心。我們若無十足把握,就不能冒險。”

  “你在公司里,不是也簽字嗎,

  “所有的簽字,都用圖章代替。好在日本的所有文件都可用圖章。即便有的文件需要署名,但只要按上圖章後,由別人代替署名也可以。”

  多津子因為沒上班,被他這樣一解釋,也無話反駁了。

  “難道你認為我能幹出那樣缺德的事嗎?再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已經是一心同體的夫婦,即便到地獄,也不能分開。沒有你,我將一無所成。可是現在,切勿焦急,否則將悔之莫及。只要查出打怪電話的敵人,完全消除隱患以後,我們馬上就去登記。那時,我們還要重新舉行結婚儀式呢!那不是一郎和你,而是水木時彥和你的結婚儀式。”

  水木緊緊地摟著多津子,在她耳邊這樣低語了以後,多津子雖然沒有完全消除疑慮,但也無可奈何地同意了他的話。

  她雖然是一個心地狠毒的壞女人,但身體被水木摟著,甜言蜜語一番後,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水木深深感到女人是一種“觸感動物”。

  另一方面,水木和美佐子的關係已經發展到接吻的程度了。

  美佐子最初以“這對太太不好”為理由加以抵抗,但被男人緊緊抱住,吻了嘴唇以後,她就無氣無力地鑽進他的懷裡了。

  之後,她雖然還因為羞慚而顯得躊躇不安,但任憑水木貪吸芳唇了。在無人進辦公室時,水木或自己走過去,或她過來時摟住她,就象小孩子吃水果糖似地飽吸著美佐子熱乎乎的芳唇。

  “我的嘴唇都麻了,要是有人突然走進來,我連塗口紅的時間都沒有。”

  美佐子雖然這樣說,但總是答應他的要求。

  可是,畢竟是在辦公室,他不敢奪取她最終的東西。他有時因為感情衝動,而要採取那樣的行動時,一直溫順的她一反常態,頑強地抵抗。

  “在這樣擔心被人撞見的地方,我不願意。我要在相應的場所才能把自己最初的東西奉送給您。”

  水木認為可以相信她“最初的”話。水木也是第一次遇到處女的,因而覺得象野貓偷食似的,提心弔膽地享受一生大概只有這一次的美食,未免太可惜了,可是他總找不到“相應的場所”。

  “常務董事先生,請帶我到東京以外的地方去住一個晚上吧。在最近也行。只要離開東京,什麼地方都可以。當然最好在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地方。”

  美佐子請求說。—這是她大膽的許諾。他理解她要離開東京的心情。那次在東都飯店差一點被好象是谷口的人撞見以後,她非常擔心。

  “好的,最近去一趟日光或箱根!”

  水木下決心道。

  可是瞞著多津子離開東京,到外地住一個晚上,是極難做到的。沒有相當的理由,多津子絕不同意他幹這樣擔風險的事。若撒謊,又怕被她一下子識破。

  在他們的目標沒有實現之前,他是不能眠花宿柳的。多津子瞞著他搞的那種“遊戲”,是以終究要殺死柴崎為目標的,因此居於絕對安全範圍之內。

  可是水木和美佐子在外邊住一夜,把關係提高一級,是極其危險的。因為美佐子僅僅表示了對水木的好意,但很難說就能成為他實際目標的可靠的夥伴。

  從感情上說,水木的確把她放在遠比多津子近的位置。對於水木來說,未來的妻子倒不如說是美佐子,因而,他不是為了圖一時的快樂,而是頗為認真地對待她的。可是這樣一來,美佐子的存在,從根本上動搖了多津子的地位,她們之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水火不相容,成不了夥伴。

  因此,儘管美佐子同意了他的要求,但他也遲遲無法付諸行動。

  三

  戶波向水木遞交了第三份報告。

  淺岡喜美枝終於外出了。

  據戶波說,他第一次尾跟時,被她巧妙地甩掉了:在公共汽車開車時,她突然下車溜掉了。當然,這並非她注意到了戶波,而是她出於警惕採取的行動。

  戶波吃一塹,長一智,在她第二次外出時,由於有了準備,終於尾跟到她最後落腳的地方。當然,這第二次,她依然十分警惕,不斷地換了好幾次車後,才到達她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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