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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爾納比操操鼻子。

  “不想去了。她們送來請柬,但——唉,我不想去了,希望你們諒解。”

  萊克羅夫特先生點點頭表示諒解。

  “儘管如此,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去。”他說,“我有個道理。”

  “道理?什麼道理?”

  萊克羅夫特先生猶豫了一下,顯然,羅尼·加菲爾德在場約束了他,但羅尼不介意,他站在那兒極有興趣地聽著!

  “我很想來個試驗。”他慢慢地說。

  “什麼試驗?”布爾納比少校問。萊克羅夫特猶豫了一下沒說什麼。

  “我先不告訴你,但如果你來,我要求你樣樣都支持我。”

  這番話引動了布爾納比的好奇心。

  “好吧,”他說,“我就來,我說話算數。我的帽子呢?”

  他戴上憎子,一會就跟上了他們,三人轉過了西培福特寓所的大門。

  “聽說你在等待客人,萊克羅夫特先生。”布爾納比少校很健談。

  一陣困惑的陰影掠過這位老人的臉。

  “誰告訴你的?”

  “那個饒舌的克爾提斯太太說的,她既純潔又誠實,就是有點多嘴多舌,她不管你聽不聽盡在喋喋不休”。

  “完全不錯,”萊克羅夫特先生說,“我們在等我的侄媳德令太太和她的丈夫,他們明天來。”

  他們走到前門,按響了門鈴,白里安·皮爾遜給他伸開了門。

  在客廳里,他們脫掉了大衣,萊克羅夫特用探究的眼光觀察著那個寬肩的年輕人。

  “好樣的,”他暗付,“很棒,脾氣很堅強,古怪的下顎,在某種情況下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可稱之為危險的年輕人。”

  布爾納比走進會客室,威爾里特太太站起來迎接他,一種虛幻的感覺籠罩著布爾納比。

  “你們來真是太好了。”

  講的話同上個星期一樣,火盤裡的火光也依舊。布爾納比想,好象這兩個婦女的長袍也沒變,但他沒把握。

  會客室給人以一種奇怪的氣氛,尤如上星期——似乎策列維里安沒有死一樣,——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都沒有變化。

  只是威爾里特太太變了樣,她瘦了許多,這是她給人們的第一印象。她不再是那個意志堅強的、見過世面的貴婦人了,她變成了一個精”神受到巨大挫折的可憐角色。眼下,她明顯地是在強作歡顏,清瘦的臉龐上掛著令人不忍多看一眼的笑容。

  “我真該死,如果我早知道上尉的死對她有這麼重大的影響就好了。”少校暗想。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感到威爾里特家有些異常。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沉默,而別人正在對他講話。

  “我想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小集會了。”威爾里待太太說。

  “怎麼回事?”羅尼·加菲爾德猛然抬起頭。“唉!”威爾里特大太帶著強裝的笑顏搖了搖頭。

  “我們不得不放棄在西塔福特過完冬天的計劃了。就我個人來說,我真喜歡這裡——那些白白的雪,那些有著尖削岩石的小山和開闊的曠野。可是那個家務問題呀!——太難辦了——把我整垮了。”

  “我以為你將找一個男司機兼管家,和一個干雜活的人呢。”布爾納比少校說。

  一個突如其來的顫抖使威爾里特太太瘦弱的身驅搖晃起來,“不,我——我放棄那個念頭了。”她說。

  “哎呀呀!”萊克羅夫特先生說,“這對大家朱說多麼敗興,實在可悲。你們一走,我們又陷進那老一套生活中去。請問什麼時候走呀?”

  “我想在星期一。”威爾里特大太說,“如果明天走不了的話。沒有傭人真難辦,我還得要跟克爾伍德先生辦些事情,這棟房子我粗了四個月呢。”

  “你打算到倫敦去嗎?”萊克羅夫特問。

  “是的。可能先去倫敦,然後到法國東南部和義大利西北部的地中海的假日遊憩勝地里維埃拉。”

  “這可是個大損失。”萊克羅夫特獻媚地點點頭。

  威爾里特太太發出無目的的奇怪的竊笑。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萊克羅夫特先生。

  好啦,我們喝茶吧。”

  茶已擺好了,威爾里待太太倒茶,羅尼和白里安·皮爾遜遞點心,茶會籠罩著一股異常的難堪氣氛。

  “你打算怎樣”?布爾納出突然問白里安·皮爾遜,“你也要走嗎?”

  “對,我去倫敦。當然,要等得這件事真象大白後我才去國外。”

  “什麼事?”

  “我是指等到我哥哥那件滑稽的指控搞清楚為止。”

  他挑釁性的話語,使人們不知該怎麼回答。布爾納比少校出來圓場:

  “從來沒有誰懷疑那件事是他幹的,甚至半點懷疑都沒有。”

  “我們沒有人這麼想過。”懷阿里特說著,並向他投去一瞥感激的目光。一一陣鈴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是杜克先生,‘威爾里特太太說,‘。白里安,開門讓他進來吧!”

  小伙子走向窗口。

  “不是杜克,”他說。“是那個他媽的記者。”

  “哎呀!我的天!”威爾里特太太說,“呢,我看還是讓他進來吧。”

  白里安點點頭。幾分鐘後,他和查爾斯·安德比一起進來了。

  安德比帶著平常那種坦蕩的樂觀的神色走進客廳,他預料的冷淡場面並沒出現。

  “你好!威爾里特太太。最近過得好嗎?

  我說西塔福特的人都到哪裡去了呢?啊,我現在明白了。”

  “喝茶吧,安德比先生。”

  “謝謝,我會喝的。艾密莉不在這,我想她可能同你的姑母在一起吧,加菲爾德先生?”

  “好象不在。”羅尼一面說一面望著他,“我看見她到埃克參頓去了。”

  “哈!她回來了的呀。我怎麼知道的呢?

  是小克爾提斯講的,干真萬確,他親眼看見車子經過郵局,爬上狹道,又空車返回的。她不在第五號屋子,也不在西諾福特寓所,真傷腦筋——她去哪兒呢?不在帕斯荷斯小姐那裡。

  那一定在和威亞特上尉喝茶了。”

  “她可能上西塔福特燈塔那裡去觀賞落日去了。”萊克羅夫特先生暗示著說。

  “我看不是,”布爾納比說,“我來這之前一直在花園裡,我沒看見她過去。”

  “啊,我看不是什麼大問題,”查爾斯輸快地說,“我的意思是說她不會被綁架或被殺害什麼的。”

  “從你的報紙的觀點看,那是件遺憾的事,是不是?”白里安輕蔑地說。

  “即使等著新聞稿,我也不會犧牲艾密莉。”查爾斯說。“艾密莉”,他沉思著又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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