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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我的手機號是——”

  “你等等。”說著,傑米把手裡的手機解開了鍵盤的鎖,“說吧。”

  “×××××××××××”

  傑米存下了手機號,然後說:“行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們就先走了。”

  “嗯,行,我還得工作,就不送你們了。”

  “好。”

  說完,傑米拉著娜美走出了移動營業廳。

  走出營業廳後,傑米並沒有打車回局裡,而是靜靜地朝回走。

  娜美靜靜地跟著傑米身後,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傑米的思考習慣。娜美抬起頭看了一眼藍藍的天空,看著天空中形狀不一的雲彩,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很愜意。路旁的大樹上,幾隻麻雀撲愣愣地從樹上掉下來,然後又嗖得一下飛走。光禿禿的樹枝上,站著一隻羽毛黑白相間的喜鵲,在四處張望。遠處的幾個清潔工正在忙碌地掃著大地,旁邊幾個搬運工也沒有閒著,來來回回搬著車廂里的東西。

  娜美看了一眼傑米,傑米依舊在緊皺著眉頭。

  到了局裡,傑米終於開口對娜美說話。傑米從自己的座位上跑到了娜美跟前,把手放到了娜美肩膀上,調皮地說:“老婆,幫我個忙唄?”

  “啊?”娜美看著傑米,腦子一時短路,對傑米的話沒有反應過來。

  “幫我個忙唄?”傑米又說。

  “行啊,什麼忙?”

  傑米一屁股坐到了娜美的桌子上,把手機遞給了娜美,“待會兒,你給我們剛剛調查到的那前兩個號碼打電話,調查一下。”

  “調查什麼?”

  “調查昨天上午李傑給他們打電話的緣由,還有過程。”

  娜美撅了撅嘴,“你自己怎麼不調查?”

  傑米聽了,一臉壞笑,“我聲音不是沒有你甜嘛。……怎麼說你也是女生,雖說平時凶神惡煞吧,但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聽了傑米的辯解,娜美顯得有些面無表情,她沒有聽出來剛剛傑米的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不過娜美對於傑米的最後一句話還是挺有感覺的,“好吧,我先準備一下。”

  “啊?”傑米不解地看著娜美,問:“這還需要準備呀?”

  “當然了!我得準備一下語言,待會兒才不會亂嘛。”說著,娜美把傑米從自己的桌子上推了下去,“你先回自己那坐會兒吧,我馬上就好。”

  傑米被娜美推下來後站在地上,轉過身看了看娜美,問:“多長時間?”

  娜美沖傑米擺擺手,“馬上。”

  傑米回自己座位去了。

  娜美在座位上,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一支筆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想想,再寫。

  屋子裡,一片安靜,趙倩和范志偉一直在整理著這起殺人案的相關資料,沒有說一句話。

  幾分鐘後,娜美拿起傑米的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就把手機放到耳朵旁邊了。

  “喂,這裡是八里屯飼料廠。”電話里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喂,先生你好,”娜美說,“我們是馨靈鎮公安局的,我姓徐。是這樣的,我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某些情況,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啊,好,有啊,什麼情況?”

  “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姓李。”

  “好的,李先生,是這樣的,前天晚上住在劉莊村的李傑被人謀殺於家中——”

  “我聽說了!……好像說是被爆炸炸死的。”

  “是啊,據我們了解,前天上午十點鐘的時候,他曾給您打過電話,您能告訴我他給您打電話的過程中和您說過什麼嗎?”

  “哎呀,他什麼也沒跟我說呀,那天上午他給我打電話是在我這訂了十袋子雞飼料,讓我給他送過去,我答應後他就掛了。”

  “哦……,您能具體說明一下他和你的通話內容嗎?”

  “行,事情是這樣的……”

  ……

  時間:2009年10月5日

  地點:馨靈鎮范渠鄉八里屯村109號飼料廠(李先生家)

  李先生坐在自己賣飼料的屋子裡,桌子上放著前兩天中秋節剩下的月餅。李先生隨手拿過一塊兒來,撕開塑膠袋塞進了嘴裡。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李先生趕忙把嘴裡的東西緊嚼了幾口咽了下去,然後拿起電話筒接道:“喂,八里屯飼料廠。”

  “老李,我劉莊村的李傑。”

  “啊,李傑呀,飼料餵完了?”

  “是啊,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啊。”

  “給我送十袋雞飼料過來吧。”

  “行,十袋是吧?”

  “哎,十袋。”

  “嗯,我待會兒就送過去。”

  李傑掛斷了電話。

  ……

  聽了李先生的話,娜美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些東西,然後說道:“好的,謝謝你呀,李先生。”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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