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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離開後有人來過嗎?”肖恩問。

  “有的,”珍妮特說。“正像你估計的那樣,羅伯特·哈里斯來過。”“後來怎麼樣?”肖恩問道。

  “我照你教我的說了,”珍妮特回答道。“他問我你是否回招待所去了,我說我不知道。我想他一定到那裡去找你了。”“再好也沒有了,”肖恩說。“他是我最害怕的人。他忠於職守到了狂熱程度。必須在他回來以前把一切都幹完。”肖恩說著又埋頭工作。

  珍妮特不知道做什麼好。她看著肖恩把幾種試劑混合在那隻錐形大燒瓶中,製造出一種無色透明的油性液體。“你在幹什麼?”她問。

  “我在配製一大瓶硝化甘油,”他說。“我要準備一個冰浴器,把這瓶硝化甘油放在裡面冷卻。”“你在開玩笑,”珍妮特的語氣中又出現了新的不安。她實在無法跟上肖恩的思路。

  “你說得對,”肖恩壓低嗓門說。“我在演戲。這是為梅森大夫和他的漂亮新娘準備的。作為醫生,他的化學知識足以使他信以為真。”“肖恩,你的行為變得越來越怪,”珍妮特說。

  “我是有些瘋瘋癲癲,”肖恩承認道。“對了,你看了病歷卡有何體會?”

  “我覺得你的分析有道理,”珍妮特說。“並非所有病歷卡上都看得出病人的家庭經濟狀況,但是有這方面記載的病人毫無例外都是具有總經理這類身份的人或是他們的家屬。”“都是些腰纏萬貫的人,我猜想,”肖恩說。“你的結論是什麼?”

  “我已經累得思緒混亂,得不出什麼結論,”珍妮特說。“但是我認為這是很奇怪的巧合。”肖恩朗聲大笑。“你知道在統計學上這種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沒有學過統計學,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珍妮特說。肖恩舉起燒瓶,把裡面的液體攪勻。“這看上去可以充數了,”他說。“希望梅森大夫還沒忘掉他的無機化學知識,知道這種液體的威力。”珍妮特看著肖恩把燒瓶拿進玻璃辦公室。她不知道他是否已失去理智。

  即使我們承認,他是被迫採取越來越無視法律的行為,但是持槍綁架卻是在犯罪道路上一次質的飛躍。其後果不言而喻是嚴重的。珍妮特對法律了解不多,但是她知道她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牽連。她懷疑肖恩設想的脅迫理論是否能使她脫身。她真的已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

  珍妮特看著肖恩把以假亂真的那瓶硝化甘油給梅森夫婦看。從梅森大夫臉上的表情分析,這個福布斯中心主任沒把無機化學完全忘掉,對肖恩的話已信以為真。

  梅森大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梅森太太用手捂住嘴。當肖恩把燒瓶里的液體猛烈攪動時,梅森夫婦嚇得連連後退。然後,肖恩把冰浴器放在桌上,把燒瓶塞進冰塊中。他把珍妮特留在裡面的病歷卡全部帶出辦公室,把它們放在他附近的一張工作檯上。

  “梅森夫婦說些什麼?”珍妮特問。

  “他們已像我所需要的那樣擔驚受怕,”肖恩說。“尤其當我告訴他們硝化甘油的冰點只是華氏55度①,而在固體狀態下格外不穩定時,他們都嚇①華氏55度約等於攝氏12。8度。得面如土色。我要他們在裡面行動小心,哪怕拍一下桌子也可能引爆。”“我認為我們應該停止這一切,”珍妮特說。“你走得太遠了。”“我可不這樣認為,”肖恩說。“再說,這一切都是我乾的,而不是你乾的。”“我已牽連進去,”珍妮特說。“就憑我與你一起在這裡這一點,人家就會認定我是同謀。”“等一切過去以後,布賴恩會有辦法的,”肖恩說。“相信我。”珍妮特的注意力被玻璃辦公室里那對夫婦吸引過去。“你本來不應該讓他們單獨呆在辦公室里,”珍妮特說。

  “你看,梅森大夫在打電話呢。”“好極了,”肖恩說。“我巴不得他給外面打電話。說實話,我希望他在報警。你知道,我希望大樓周圍像遊樂場那樣熱鬧。”珍妮特盯著肖恩看。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肖恩是否精神錯亂了。“肖恩,”她語氣溫和地說,“我似乎覺得你的代償機能有些失調。也許你的精神壓力太大。”“我是完全清醒的,”肖恩說。“我希望下面出現一種狂歡氣氛,這樣我們要安全得多。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像羅伯特·哈里斯那樣神經過敏的突擊隊員,為了逞英雄,口銜匕首爬行通過通風道,突然從天而降。這樣勢必造成人員傷亡。我希望警察和消防隊員在下面搔著頭腦,不讓那些英雄好漢逞能。我希望他們在以後四個多小時裡以為我是個瘋子。”“我對你看不明白了,”珍妮特說。

  “你會明白的,”肖恩安慰她說。“眼下,我要你幫我做些事。你以前說過你熟悉電腦。你到七樓的行政管理部門去。”他把那串總鑰匙交給她。

  “還記得我們複印病歷卡的那個房間,玻璃室內有一台電腦終端。那天我在屏幕上看到出現過一些9位數的數字。我猜想這些是社會保障號碼。還有電話號碼!我猜想這些是承保健康保險的保險公司的電話號碼。看看你能不能證實我的推測。然後,設法接觸福布斯中心的電腦主機。我要你找出行政人員的出差檔案,尤其是德博拉·利維和瑪格麗特·里奇蒙的出差記錄。”“能不能告訴我這樣做的原因?”珍妮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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