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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為什麼沒有見到她的屍首?”

  “他僅僅受了點傷。”

  “看來你的槍法,還不夠准。黑鷹說你是一個神槍手,特地舉薦你來廣州……”

  霞姑問:“黑鷹是誰?”

  李楚憐哈哈大笑,“就是那個自稱黑鳥的人,他已經命喪九泉了。”

  “那黑鳥是誰?”

  李楚憐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說道:“梅花娘子,起床吧。”

  “上哪兒去?這麼晚了。”

  “去執行一個新的任務。”

  “什麼地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你走了?”

  李楚憐嚴肅地說:“這是黑鳥的指示。”

  “好吧。”霞姑穿好衣服,從大衣櫃裡拿出挎包,隨李楚憐走出房門。

  兩個人除了旅館,拐進一條黑暗的小巷,遠處停著一輛轎車,還是那輛卡秋莎牌黑色的小轎車。

  李楚憐唿哨一聲,那輛黑色轎車徐徐駛來。

  李楚憐打開轎車的後門,讓霞姑進去,隨即把一塊黑布蒙住她的雙眼。

  霞姑問:“都是自己人,何必這樣?”

  李楚憐冷冷地說:“這是梅花黨的規矩。”

  李楚憐坐在司機的旁邊,轎車飛馳而去。

  轎車行了有半小時時間,來到一個去處。

  轎車停了下來,李楚憐扶出霞姑,扶著她走進一個鐵門,進入一個院落,霞姑聞到一片花香,其中有桂花的香氣,這是霞姑最愛聞的花香。

  李楚憐扶她上了台階,走入一座小洋樓,又上了二樓,樓梯是木板,踏上去“嘎吱嘎吱”響。

  李楚憐扶她進入一個房間,幫她解開了蒙布。

  霞姑頓時感到進入一片輝煌之中,柔軟的席夢思床,白色的床頭櫃,白色的雕花衣櫃,白色的梳妝檯,牆角有個腰鼓形大花瓶,瓶內插有一束紅玫瑰。

  霞姑問:“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華麗?”

  霞姑望著壁上一幅3米多長、1米多寬的油畫,畫面上有十幾個裸女,或游水、或盪鞦韆、或交談,沉浸在夜間柔和的月光之中。

  李楚憐對她說:“今晚你就住在這裡,明天午飯後我帶你出去執行任務。抱歉了,你不能隨意出去,旁邊有浴間、衛生間,到時候有人給你送飲料和美餐。”說完,她走了出去,把門反鎖了。

  霞姑坐在席夢思軟床上苦苦冥想:龍飛和凌雨琦不知道她已離開紅旗旅館,她已被梅花黨人控制,明天午飯後不知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是凶是吉?不明朗。

  思來想去,唉,隨機應變,聽天由命吧。

  她來到左側浴間又洗了一個澡,於是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覺醒來,陽光早已泄進窗戶,她穿好衣服,朝窗外望去,只見是一片高樓。她很少來廣州,也不知身居何處。

  桌上早有人端來麵包、香腸和西紅柿片,還有一杯煮熟的牛奶。

  她有些餓了,匆忙洗漱了一番,然後狼吞虎咽般吃起來。

  吃過早餐,霞姑悶悶地坐在梳妝檯前,她在思忖如何把自己的現況通知凌雨琦和龍飛。

  午飯也十分豐盛,一個年輕的女保姆默默地端來一盤菜餚,一隻廣州燒鵝,一盤基圍蝦、一盤雞蛋炒絲瓜和兩碗米飯。

  午飯後,李楚憐出現了。

  “怎麼樣?梅花娘子,休息還好吧?”她笑吟吟地問。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旗袍,顯得標誌嫻雅,挎著一個白色挎包。

  “走吧,現在就出發。”

  “現在出發?”

  李楚憐點點頭。

  “你洗漱了嗎?”她問。

  “洗過了,昨天夜裡洗的。”

  “水溫合適嗎?”

  “合適。”

  李楚憐想了想,走了出去,一會兒拿著一堆衣物走了進來。

  “你把這個換上。”她拎出一件粉紅色旗袍,遞給霞姑。

  霞姑看了看,說:“這件有點艷吧,我已經41歲了。”

  “你有氣質,長得年輕,換上這件也不為過,錦上添花。”她笑了笑。

  兩個人出了小洋樓,那輛黑色轎車停在院裡。李楚憐引霞姑坐在轎車的后座,轎車開出院子,在馬路上行駛。

  “不用黑布蒙我的眼睛了?”霞姑問李楚憐。

  李楚憐笑道:“不用了,不蒙住你的雙眼,你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說出來嚇你一跳。”

  霞姑問:“現在準備執行什麼任務?”

  李楚憐回答:“刺殺共產黨廣州軍區副司令!”

  霞姑聽了,為之一驚,轉而鎮定下來,這可是一尾大魚啊!

  “是啊,就要有大動作,否則不可能驚動世界。上一回就讓共產黨廣東省副省長溜過去了。”

  “這個是大軍區副司令,肯定警衛不少。”霞姑擔心地說。

  李楚憐神秘地笑了。我有一條妙計。

  “什麼妙計?”

  “一會兒我們到了他的住宅附近,你假扮成精神病患者,脫光了衣服在他家門口裸奔,引走警衛。我從後院牆上翻進去實施刺殺。”說著,李楚憐從一個黑皮包里拿出一對消音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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