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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力很堅決地說:“一點都不會。”

  “不會花太多時間的,也許聽到一半就能解開。”

  這種說法還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只見他又取出記事本,在白紙上畫了兩間小屋和一條河。火村邊看好像已經知道什麼似地,“哦哦,這個啊!”邊直點頭。

  “是不是非得從左邊的家運水到右邊家呢?而且工具只有一個水桶是吧?”

  “嗯嗯,是的。”火村只是重複一遞問題而已,等等力就好像準備用鼻音哼歌似地興奮。

  這時薇若妮卡端著我期待已久,放著生薑的貝帕卡卡和咖啡過來。於是犯罪學家邊苦思題目邊啜飲咖啡。

  “如果是這樣對嗎?”

  火村接過等等力遞給他的原子筆,不知道在紙上畫了什麼。我心想會不會跟我畫得一樣,偷偷一瞧,果然如我所料(參照圖3)。與其說是失望,倒不如說是有種安心感。

  但等等力和其他人的反應卻出乎我意料,大家竟一起發出暍釆聲。悠介等人不停地鼓掌喝采。

  “火村先生,您之前聽過這謎題嗎?”

  “沒有。”

  “哎呀!真是了不起。我還是第一次遇上一次就能解開這道謎題的人呢!每個人都說想不出,反覆地想,好不容易才解出答案。”

  “等一下。這樣只是到小河邊提一下水而已啊!這樣的話,我也可以一次就解答出來啊!”

  雖然知道這麼作有點幼稚,但就是無法遏制想反駁的心情,因為根本無法讓我心服口服。

  “有栖川先生的答案和火村先生的答案完全不一樣,不是嗎?有栖川先生畫的線是這樣。(參照圖4)”

  是的,形狀不太一樣。我畫的線比較短。

  “比較這兩個圖案,火村先生畫的顯然比較快,不是嗎?”

  “……為什麼?”

  回答我的人是火村自己。

  “腦中很自然地淨現兩個人實際競走的樣子。如果兩個人腳力相當,那麼我的就應該快了些才是,因為提著空水桶走得比較快。”

  “啊!”

  徹底被打敗了。其實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難以推敲的問題,而是測試你常識豐不豐富,絲毫沒有任何陷阱。看來我非得承認死腦筋的自己完全輸了。

  “如果這次的兇案也能那麼順利解決就好了。畢竟您是這方面的專家。”

  悠介停下手說道。火村則很諷刺地利用這機會導入正題。

  “我也希望如此。接下來,要請教各位一些問題。”

  “請儘管問,不用客氣。我們會盡力配合的。”

  “謝謝。”

  乙川隆很制式地說了些客套話後,火村便開始提問。

  “輝美小姐不在嗎?”火村注意到輝美沒有出席,向坐在我旁邊的乙川隆詢問。

  “好像九點左右有出去又回來的樣子,因為聽說有栖川先生會過來,她明明說過自己也會出席啊!”

  “好像是在流音的房間吧!”育子說。因為不可能再住在姐姐被殺的兇案現場,所以將行李搬了過來,然後住進原本是流音的房間。

  “大概等一下就會過來吧!我們先開始好了。況且是要講淑美小姐被殺那天晚上的事,我想身為妹妹的她不在場比較方便吧!”

  不曉得悠介的提議是否恰當,總之就先不管輝美了。到底火村會提出什麼比較敏感的問題呢?

  我很期待地打開記事本準備作筆記。對於今天早上才接受過島野和小山內兩位刑警偵查的我,有種畫面重演的感覺。

  “薇若妮卡夫人一直都沒離開過喝得爛醉的輝美小姐身邊,是吧?”

  對於火村的問題,這次薇若妮卡倒是有新的說法:

  “也不能這麼說。因為當被問到是否片刻不離她身邊時,會很自然地回答是。不過那段時間兩人都有上過幾次洗手間。因為想說讓輝美一個人喝得盡興點,我還一個人到廚房洗餐具,所以那段時間我們都是獨自一人的狀態。可是——”

  “不過個別獨處的時間應該不足以殺死一個人吧?”

  “是的。”

  “因為輝美小姐也有起身上洗手間,那時她應該還不至於醉到連路都走不穩吧?”

  薇若妮卡回答是的,悠介又補充說明:“不知道的人看到那時的輝美可能會覺得她滿安靜的,其實她早已醉昏了,這就是她喝醉的樣子。”

  會不會是宛如患了夢遊症的輝美殺害姐姐,然後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呢?我突然這麼想。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薇若妮卡就不只是包庇輝美,連她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也有可議之處。

  “輝美小姐究竟醉到什麼程度,我想還是問她本人比較清楚不是嗎?我去請她過來。”

  悠介站起來,啪答啪答地往裡面的房間走去。也許是因為腳步震動的關係,掛在牆上的相框掉落地上,昨天午茶時間也掉過一次。

  “哎呀!怎麼又掉了。”

  薇若妮卡嚇得用手掩嘴。悠介將相框拾起,看了一眼釘在牆上的釘子。

  “牆上的釘子都已經鏽了。一定是隆釘的吧?這釘子的頭都已經脫落啦!當然不用恐龍走過,只要輕輕一走相框就會掉下來。真是的!等一下我再來換根釘子好了。”他邊說邊將相框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然後又問了一遞是否還要用纏著布的捕蟲網清掃吊扇燈,看來他真的是那種個性十分認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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