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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刑局長,是這樣的。”
江泉走上去同這位稱之為張刑的警察局長陳述案情。其實這位三十出頭的男人是市警局的副局長,由於破案傑出才破格提拔,目前仍主管刑事科的工作。
“這麼說,你們是撞開門後發現了裡面的屍體。但是為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會聚在門口?”
不愧是一級幹探啊,已經找到疑點了。
“是我讓臘艷玲叫他們來的,因為當時我已經在外面從門縫裡看到了房間裡的血跡,我估計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叫他們都過來。”
“哦哦。”
張刑點著頭看眼前這位說話的男子,
“江律師,他是?”
“我朋友網維。”
“網維。”
張刑記住這個名字,向樓上走去。
“案發後,現場有沒有人被動過?”
“沒有。張局長,雖然剛才林家的人有進入房間,但維制止了他們,所以現場應該沒有被破壞。”
“嗯。又是你的朋友嗎?江律師你朋友幹什麼的?”
“這個……?”
江泉一下子頓住了。
“我是個自由職業者。“
網維向張刑介紹自己,
“我的業餘興趣事看偵探推理小說,最喜歡福爾摩斯和狄仁傑。張局長在檢驗現場的時候你是否認能讓我做一下見證人。”
“這個……”
張刑看了網維一眼,
“好吧。但是請你不要妨礙我們。”
“當然。”
網維知趣的走到一邊開始靜靜的觀察。
由於“廣益閣”是西北方向的房間,所以房門是在東南面,旁邊是一張寫字檯,上面防著“廣益閣”的鑰匙;正對寫字檯的是通往陽台的的落地木門,門的上面是木窗,這些木門和木窗得插銷都緊緊的插著,沒有一絲鬆動。林子君的床在房間的東北面,右邊是一個床頭櫃,上面放著檯燈和一本書。而那本書估計就是從西南面的書架上抽出的,因為那整整的一排書中正好有一個抽出一本後留下的位置。
林子君的遺體在拍了幾張照片後被法醫們運走解剖去了,網維站在那,看著一隻從床上掉下的背手槍開了個洞的乾癟羽絨枕頭,陷入了沉思。
——是自殺麼?不會,那麼就是說是密室殺人。
密室殺人的四個字掠過網維的心頭,使他不由的一驚。他有些迷惑的抬起頭,卻發現張刑那對正望著自己的眼睛也是困惑不已。
——他也發現了嗎,確實不像是吃軟飯的啊。
“你還有什麼要看的嗎?”
“如果能給我看看那本書,我想我沒有什麼要看的了。”
“那好,請你說說,你和林家的關係以及你到這裡來的理由?還有我看你似乎想插手這件案子是不是?”
“幹什麼,你在懷疑我。”
“不,只是例行公事。請吧?”
“好吧,昨天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也是第一次認識林家的人。不過確實如你所說,我想弄清林子君的死因,以及這個家庭的一些秘密。因為這是林子君委託我辦的。”
“林子君委託你的?”
張刑的話語中充滿著驚嘆號和疑問號。
“是的,昨天在瑯環小築的時候,當時我不明白他如此執著於那盤殘局的意義,現在我明白了。”
網維將昨天他和林子君在瑯環小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刑。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說謊?”
“你可以問泉,作為律師我想你應該可以信任她吧。而且我有什麼意義要說謊?“
“這可難說,萬一你是他們林家的哪個子女請來的殺手呢,還有昨晚你就睡在林子君的隔壁,難道你真的一點聲音也沒聽見。我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沒什麼好奇怪的。昨晚雨下那麼大,在加上昨晚我們一起吃飯時又喝了些酒所以睡著以後都很沉,即使有一些聲音也不會注意的。”
“那好,我會一個個調查的。不過我首先要告訴你的是……”
“林子君不是自殺的是吧。這個當然不可能,他說過今天要將他的遺囑交給泉的,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自殺。但是有人害怕遺囑的內容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搶先殺了他。”
“你……?”
張刑一呆,再次仔細的看了一眼網維,只見他還在口懸若河的分析。
“從地上的這隻枕頭我們可以知道一定是謀殺,因為這個枕頭的作用時用來消音的,也就是在開槍時用來頂住槍口的。但是既然它受槍擊,那麼它的羽毛應該會灑的滿房間都是,但事實確實沒有。這就只有一個理由,被人帶走了,而這個人應該就是這件案子最大的嫌犯了。”
“不錯,你分析的不錯。但是嫌犯為什麼要收集那些羽毛?帶走它的目的又是什麼?”
“張局長,他根本不用收集,只是一開始槍和枕頭就都放在一隻巨大的塑膠袋中,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防止留下硝煙反應。帶走當然是不希望我們查到,不過他這樣一來就犯了個錯誤,使他精心策劃的自殺案不成功了。我們只要能破處密室的手法就可以抓住嫌犯了。”
“哼,你可真會說,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嗎?”
雖然有點不服氣,不過張刑不得不承認,網維的分析確實沒有一點錯誤的地方,而且有些地方還是他之前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