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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並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跟我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就往裡走去。”
“真的沒感覺到奇怪?”
“你懷疑我的話?”
津本有點生氣地說。
“我不是說他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嗎?你好像是把敏樹當戍犯人,但他絕對不會做那種事。那個人因為不太和善,所以給人的第一印象或許不太好,但是,他真的是個正直真誠的男孩。日本的報紙上寫著他是可疑的犯人,但是我不相信?”
津本紅著臉用力地說,平常是個冷靜的人,現在卻這麼極力的強調,反而覺得有點不尋常。哥哥並不想深入追究,換了別的話題。
“敏樹要你幫他做不在場的證明是什麼時候?”
“那天晚上,是你和令妹來通知事件的發生吧!就在那之後。他來我的房間拜託我說他沒有外出。我覺得奇怪就間他‘你不是去她那邊嗎?’,他回答說‘是的’。因此我勸他‘如果你擔心被追究不在場證明的話,與其撒謊,倒不如由晴江小姐來說出原委更能證明。’,但假說,和晴江小姐的事情是瞞著父親的,所以很困擾。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就和他配合說謊。但他也真笨啊!自己跟我要求要那樣說,而卻又說漏了嘴。”
津本既生氣叉憐憫他那不會說謊的朋友,因而苦笑。
二十三 年輕的目擊者
“這些話非常有趣啊!待會兒有慢慢檢討的價值。”
哥哥自言自語地講著,津本疑惑地問:
“待會兒慢慢檢討!這是為什麼?”
“現在是檢討其它事情的時間。——你還沒有拜訪過近越家吧!我們打算現在順道過去看一下,如何?你要不要一起去?”
“那好啊!拜託!”
津本高興地說,我們帶著他拾著小徑走向林中之家。我們那部雷諾車子像只乖巧的動物停在路的左邊,當我們走過車旁,來到可以看到近越家的地方的時候,哥哥舉起手指著:
“那是誰?”
一位穿著藏青色碎白花紋和服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近越家的矮圍牆外,踮著腳在窺視房子裡面的狀況。
“沒看過的人。”
津本說。
“抓住他,問看看!”
最討厭慢吞吞的我,跑了過去。少年聽到我的腳步聲,吃驚地回頭看了一下,而且局促不安地走離矮牆。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哥哥走近之後,沉穩地間他。少年搖著頭。
“你為什麼在看房子裡面呢?”
“為什麼?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這房子是最近發生的殺人事件的現場,所以隨便地在此窺視的話,會讓人覺得奇怪,你會吃虧的。接受許多懷疑的眼光,不喜歡吧?”
“就因為這裡是殺人事件的現場,所以才來看的啊!”
少年有點不高興地說,哥哥稍展愁眉。
“喔?為什麼?”
“我跟這房子所發生的事件有點關係。因此,突然想到過來看看。”
“你跟這事件有關係?這怎麼說?”
“我是目擊者。”
少年以一種誇耀的聲音詆。
“目擊者?那麼!你是說你看到了犯人?”
“我不曉得是不是犯人,但我看到奇怪的女人走出去。那天晚上。”
“你看到他從這房子走出去?那真是大功勞。警察也會很高興吧!”
“誇了我一下。”
“你說看到女人走出去,是一個人嗎?”
“不,是兩個人。高個子的拖著矮個子的走出去。”
“有沒有說些什麼話?”
“並不是說話,而是高個子的女人似乎在罵些什麼!”
“那兩個女的服裝是?”
少年沉默地想了一下,哥哥繼續問。
“警察是不是也向你問了許多,關於服裝呢?”
“也問了。但當時我回答說不太清楚。因為很晚。但昨天我想了一整天,似乎想出一些來。但或許是我的幻想也不一定。”
“想到什麼呢?”
“衣服,矮個子的好像穿著一條格子裙,而上衣是黑色的,沒有格子。而高個子的因離門燈比較遠,所以不太清楚。”
“這些話還沒有向警察說過吧!如果這個確定的話,是個相當重要的證言。”
“如果能斷定是正確的話,就打電話跟警察說了,但因為不能確信,所以很迷惑。”
“原來如此。”
我們告別了這位高中生:走進近越家的石門。三個人都沒說話,各自在心中想著少年的話語。站在玄關前哥哥默默地按著門鈴,沒有反應,二次、三次,可以聽得到裡面門鈴的響聲。
“好像不在!”
“或許吧!”
哥哥看了一下周遭,且注意傾聽。然後好像在集中注意聞著什麼。突然,哥哥大聲地叫。
“瓦斯。”
“瓦斯?”
我和津本訝異地同時說。
“漏瓦斯!不知道嗎?”
哥哥一邊說著,就跑進庭院。是前天晚上,我們所窺視的那勖窗戶。哥哥一知道用手打不開時,就撿了一顆石躡打破玻璃窗戶。令人窒息的瓦斯味撲鼻而來,同時看見劇作家的上半身靠在桌上。我們依次地由窗戶跳進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