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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子夫人不抽菸嗎?”
哥哥插嘴問。
“好像有抽,不過抽得少!”
“抽什麼牌呢?”
“主要是珍珠牌(香菸名)。最近,女性抽菸似乎增加不少,內海的妹妹葉子小姐也有抽,而且是和平牌的愛好者。”
“血型是?”
“A型。這麼一說讓我連想到使用克麗絲汀的那個女人——即你所說的‘女性X’,因為A型的人並不少。不過只有這樣,對於斷定犯人是不太有用。如果再多花一點時間的話,即使同一種血型也可以用其它的方式再做分析,可能就比較有利於我們參考!J
“有沒有調查傭人的血型?”
“傭人的也有,近越家所使用的傭人——這個歐巴桑似乎已被嚇著了,已經不願受僱於近越了。——她的血型是B型。內海家的傭人有兩位,年輕的一位是A型,年紀大一些的是O型,司機田上是AB型。達岡家裡有一個像小孩子的傭人,是B型。”
“內海先生家的小男孩呢?”
“那個小男孩的血型沒有調查,因為他還沒上學。那個小孩子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想到問一問而已。麻煩你告訴我這麼多,非常謝謝。”
哥哥客氣地致個禮,然後走向門口,但手才剛要打開門把時,他就停在那邊。
“怎麼?仁木。 ”
砧警官間。哥哥又走回二、三步。
“警官,我現在突然想起來,近越書房裡的那個座鐘怎麼處理?”
“現在放在警察局裡,因為要檢查是自然壞掉的?還是被人故意破壞的?所以目前把它當做證物保管。”
“那個鐘——對了,早上您不是說過‘犯人為了隱瞞犯罪時間,一定轉動過時針嗎?”
“我對於鐘錶是不太了解,但我想是不是可以這麼說。鐘錶若是自然走動,則時針在走動之同時,發條也以同一步驟慢慢鬆弛,但如果撥動時針時,則和發條沒有關係,只是針在走動。因此如果把針倒轉,那一部份則和發條的鬆緊無關。”
“嗯!那麼?”
“即,發條會隨著時間的經過而有一定程度的鬆弛。因為如果不是如此的話,就不是鐘錶了。因此,如果知道那個座鐘是那一天的幾點上發條的話,那麼就可以依據發條的鬆弛程度——即發條軸的迴轉角度來推斷被轉動過時針之後是經過多久。因為犯人如果故意動過時針的話,那麼發條鬆弛程度所表示的時間和針的位置所顯示的時間一定會有出入。——那麼便能了解犯人到底把時針撥動幾分。”
“嗯!有道理!”
警官兩手交叉地點著頭。
“但如果是個完整的鐘表的話,或許可以這樣推算,但那個座鐘已是支離破碎了!”
“支離破碎應該只是玻璃而已吧!我想不至於連裡面的零件也粉碎了吧!像這類的座鐘,其結構是出乎意外地堅固。而座鐘因掉落而停止的原因,最常見的是鐘錶的擺輪部位壤掉了。這部位的構造比較脆弱,因為我記得小時侯經常因為弄壤鐘錶、或分解壤的鐘表而被罵。”
“如果發條和針的軸都沒壤掉的話,那你說的方法就有可能了。因為那個鐘錶壞掉了,我想對於確定時間方面並不太有用,所以就一直擺在那邊沒去考慮。現在我就請專家研究研究!”
“但是,這方法必須先知道什麼時候上發條的,而且是否上得滿滿的,不然也就沒有用。而實際上或許不可能也說不定。”
“不,這一點還比較清楚,因為那個座鐘比平常快三十分鐘,我問近越家的歐巴桑,她說‘昨天早上,我在撥時間時,特意比收音機的報時撥快三十分鐘。’。”
十六 江川家
“哥!我對你的做法,實在有點看不過去!”
走到外面時,我小聲地說出我的看法。
“怎麼說?”
哥哥訝異地回頭看著我。
“砧警官好意的提供我們許多情報和線索。這些話普通是不對百姓說的,但相反的,哥哥卻沒有提供任何你手邊的知識和線索,這實在太沒有良心!”
“喔!沒想到會在這裡被人說教!”
哥哥縮著頭苦笑。
“說教——。哥哥你想偏了吧!我在一旁聽,都很想全部說出來。包括房子夫人寄限時信的事,還有那個誰昨晚出去後就發瘋的事……。”
“噓!”
哥哥慌張地制止我。
“不要說些多餘的話,悅子妳所說的我了解,但是妳稍微想一下,那些事件的關係人連不對警察講的話都對我說了,如果說是他們信任我或許太誇張了,但至少他們覺得我很親切,因為我不是可怕的警察,而只不過是個偶然間被捲入事件的學生而已!”
“那又怎麼樣?”
“換句話說,我不想背叛砧警官,但也不想背叛那些信任我告訴我許多事情的人,而且如果我是個右耳進左耳出的人,那也就沒有人願意對我說實話了。因為人在無意識之中也都會感覺如此吧!”
“我又沒說你是警察的間諜。但是,你現在卻在糟蹋砧警官的信賴,我就是看不慣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