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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數看看!——是的,是七封。沒有錯是七封。”
“太太,您拿去陽台時也是七封嗎?”
但是,八重子夫人卻搖頭。
“我沒有數。我信任照美,所以沒有重新再一封一封地看。”
“那麼,信件是放在桌上的吧!那個時候,桌上有其它的信嗎?”
“桌上沒有任何東西。我把信件放在桌上之後,因為有事我就離開了。約二十分鐘以後,我想去讀信給我先生聽——因為他的眼睛不好,所以細字部分都是我讀給他聽——因此當我踏進陽台時,我先生已仰倒在陽台上了。我很訝異地抱他起來,但已沒有氣息了。手上還握著一封弔唁信。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形之下,突然讀到那種信,所以才會心臟發作。”
“是的,聽說達岡先生是坐在銅椅子上的。銅椅也倒了嗎?”
“不,我想他是看信時嚇了一跳而站起來時,才心臟病發作的,他是斜倒在椅子的旁邊。”
哥哥把從敏樹那裡接過來的信件一封一封地排在桌上,信件正如照美所說的是七封。
朋友的搬家通知 私制明信片
聚會的通知信二封往復明信片
老朋友寄來的近況報告 書信
書籍的定價,是達岡先生寄到書店詢問的回信書信
公司分紅明細書 書信。
最後一封信是關鍵的弔唁信。弔唁信是用毛筆寫在奉書的信封上,不需用剪刀只要用手指頭就可以打開的。
“這弔唁信是普通信,怎麼已經到了?”
內海先生吃驚地說。八重子夫人說:
“這是住在同一區內我先生的堂弟寄來的。是個毛筆字很好的人,所以今天早上看了報
紙後馬上寫的,如果同一個局區內的話,上午投入郵筒,下午就會到了。”
“但這一封特別快。在弔唁信之中不是限時信的只有這一封。明天的話,就會有很多。”照美也說。
哥哥正經地問:“照美小姐,妳在數要給舅舅看的信件時,這封信是七封信之中的嗎?還是不是?”
“這個……。”
照美斜著頭想,但馬上大聲地說。
“沒有。絕對沒有。因為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記得當時我心裡就想‘竟然有人這麼快就寄來弔唁。’,所以就小心地把它放在弔唁信的一堆里!”
“那麼,如果是弄錯的話,也是在照美數完之後才弄錯的。”
津本說。但內海先生說: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會多出一封來。”
“是的。”
哥哥雄太郎大大地點著頭。
“這封信如果是不小心混在一起的話,信件的敷目應該會有八封,但這裡只有七封。我想現在只能假設是犯人把弔唁信和一封普通信件掉換過來的,不是嗎?”
“但是……。”
八重子夫人以一種哽咽的聲音呻著:
“但是,我實在很討厭向警察報告,警察一定會解剖屍體吧!我即使家裡有人被殺也不報警。真的很可悲!”
“我也贊成。父親如果是被殺的話,流言就會不少。”
內海先生說。敏樹接著說:
“我稍微想一下,好好地在腦中盤算一下。——警察現在正在追查房子姐姐的事件,只有這樣不是較好嗎?況且如果查出犯人的話,自然也就能解決父親這邊的問題!”
“那麼,你不認為殺害姐姐的犯人和殺害父親的犯人是同一個人嗎?”
哥哥反問。敏樹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我沒仔細想過——我現在的思緒還沒有辦法集中。對於這個問題,我還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態度才好?”
“是的。仁木先生您的意見我們非常了解,如果您暫且站在我們的立場想的話,是不是比較能接受父親是自然病死的呢?不過,我們也會好好想想!”
內海先生一副一籌莫展的表情說。
“我知道了,如果您要這麼認為的話,我絕不再多說了!”
哥哥說。此時,津本掙話進來。
“不過,我覺得還是把達岡先生去世的事實向警方報告一下比較好。因為遲早總會知道的,免得以後被認為我們故意隱瞞。”
“是的,是的,昨天,今天連續都發生事情,所以還是報告一下比較好,我去打電話!”
內海先生這麼說,但照美小姐卻說:
“我覺得還是由仁木先生來報告比較好,他們不是很得警察的信賴嗎?由他來說——達岡康樹氏是心臟麻痹而死的——。因為萬一以後警察知道仁木先生會經來過我們家,而對達岡的死卻保持沉默沒有報告,那就麻煩了!”
“照美。妳說話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八重子夫人罵著。
“仁木先生給您添麻煩了,又要您保密、又要您報告……。”
“所以不要說是他殺。只要說舅舅是看了弔唁信而震驚去世的。”
“照美!”
“不過,由仁木先生來說,或許是最恰當不過的了。因為如果由我們去說的話,那個砧警官一定會追根究底。”敏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