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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俏坐在電話旁,心裡不斷的重複魅影白天的話,幾次拿起電話,然後又放下,猶豫不決——要不要打電話問喬弈。不管事實是不是這樣,她都應該是從他那裡知道,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

  為什麼喬弈不告訴自己呢?‘不告訴你是為你好……’他一定是會這樣說的,只要一想到這裡,楚俏狠狠地用力捶了幾下枕頭,賭氣地把頭蒙在被裡。不明白,一切都不明白,她的神經就如此的脆弱嗎?聽到後就一定會嚇得崩潰?虧他還每天打電話來,若無其事的跟自己講些“今天學校里有沒有好笑的事……晚飯吃的什麼……等這案子破了,我帶你去趟烏鎮,你不是最近都嚷著要去嗎……”

  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為了擔心而隱瞞我……

  你這隻笨頭笨腦的豬,你知不知道,我不要你什麼埃及之旅,我也不要你陪我去烏鎮,我只要知道,了解、分享你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一切,一切的喜、怒、哀、樂……

  楚俏摘掉電話的聽筒,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喬弈問個清楚,無論是怎樣的回答,她都不要再這樣的亂猜。

  喬弈相信楚俏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他一連幾天都躲在楚俏的身後不遠處悄悄地看著她平安地上學、回家。但今天卻看到楚俏從樓上將他送的禮物一件件地丟下,再隔幾秒鐘,再一樣樣地撿回來——這一貫是她在生他的氣的方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那些人蹊蹺的死亡,人們遲早會知道的。

  但依然裝作在辦公室里加班,六點鐘準時打電話問她這一天做的事,其實每一件他都了如指掌。確定她不會再出去後,他才安心的回家。

  心疼地看著她,他不告訴她不光是因為有要保密的義務,主要是他不想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因為楚俏是他的寶,他的全部!他怎麼可以用一個毫無根據的荒唐的謠言使她受到驚嚇,無論她是怨他、氣他、甚至永遠都不再理他,他還是要愛她、保護她!

  慣性地撥出電話號碼,聽到的卻是一片茫音……再撥,依然是茫音……

  慢慢地走在只有霓虹閃爍的寂靜的大街上,這一向是全市里最繁華、熱鬧的商業街。只從市長搬令全市所有商店必須在19點之前關店後,街上就蕭條起來。

  四下無人的街道冷清中透著點陰森、詭異。如果再添加些悽厲的尖叫——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寂靜夜空。

  “不會這麼巧吧!”喬弈剛想到如果再加上點悽厲的尖叫,氣氛就更恐怖了,尖叫就應景地出現了。他迅速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向這邊跑過來,一看到前面有人,便大聲地呼救:“救命——救——”話還未落,一頭載到在地,喬弈衝上前,扶起她,

  “發生什麼事了……喂,你怎麼了?”

  “有……有……他、他……”那女人驚魂未定,手指顫抖的指向幽暗小巷的深處。呼吸粗重地說:“有,有……救……”

  “有什麼啊?你別暈哪……醒醒……餵……”

  就在不遠處的一棟居民樓里,一個女人猛地又從夢中驚醒。

  楚俏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就好像剛剛跑了一萬米一樣,竭力地回憶夢中的景象,一切都是那麼的逼真……昏暗,潮濕的小巷,一條黑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慢慢地靠近……靠近……一雙骨瘦如柴,不,根本就是一副骨頭。對,是副手骨,沒血、沒肉,任何醫學實驗室里都會有的手骨。

  在那女人的身上劃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一聲聲無力的哀求夾雜在一聲聲悽厲地慘叫中……

  兇手是一個身體都裹在黑色抖蓬的人,當她——楚俏看出抖蓬里的面孔時,就只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猛地驚醒……

  還有,那個女人,她又是誰?好像在哪兒見過……楚俏試著回憶更多的細節,但一陣錐心刺骨的頭痛,使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然而……楚俏心神不寧地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抬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另她心煩的不是又做噩夢,對她來說,做噩夢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但自從她發現每做一個噩夢後,就有人死,這次呢?會不會又有人遇害了……只要一想到這裡,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六月,燦爛、美好,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陽光明媚,早上的空氣也是最清新。清涼、舒爽的風,緩緩地吹著,仿佛昨夜不曾發生過什麼似的!

  楚俏剛踏進校門,一頭誇張的紅色捲髮迎面撲來——

  “俏俏——你看今早的新聞了嗎?”小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又有人遇害了,是不是?”楚俏就快被折磨得崩潰了,原本是打算看早間新聞的,似睡非睡地一睜開眼睛新聞已經播完了,剛在校門口買的報紙,還沒來得急看呢!

  “嗯!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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