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位女士說著一口流利標準的法語。不過,還是可以聽出來,她的話語裡略帶一些外國口音。

  羅賓心裡暗自思忖:

  “她到底是哪國人呢?”

  羅賓端起酒杯,褐發美人也同樣向羅賓舉起了酒杯致敬。兩隻杯子清脆地碰在了一塊兒,而後倆人都露出了笑容,把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小姐,我可以請您跳一支舞嗎?”

  羅賓落落大方地問她。

  女士十分爽快地微笑著說:

  “哦,當然可以……不過,我好像不太會跳舞啊!”

  她的嗓音十分甜美、綿軟,如鶯歌燕語,羅賓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是俄國人嗎?或者是波蘭人?還是匈牙利人?”

  他們兩個人攜手步入舞池。羅賓一邊挪動著舞步,一邊掃視著周圍的人群,搜尋那個滿頭金髮的班思小姐。

  羅賓的舞伴——那個褐發美人,心有所想地注視著羅賓衣襟上的白牡丹花出神。也許她注意到羅賓佩戴著這朵花,所以才尋找時機與羅賓搭訕的。

  羅賓一個心思地要尋找班思小姐,以致於根本無暇注意身旁舞伴的舉動,也就沒有發覺那位女士正在偷看他的牡丹花。

  “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有點想嘔吐……”

  女郎捂住胸口,憂愁滿面地對羅賓抱歉地說。

  “哦?大概是大廳里的空氣太污濁了吧了走,我們到庭院裡去吹吹新鮮的涼風吧,也許你會好一點。”

  羅賓用一隻手輕輕地擱在女士的背上,用另一隻手扶住她,亦步亦趨地從跳舞的人們中間擠了出來。

  他們穿過陽台,來到院子裡。女郎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面深深地吸著新鮮的涼氣。

  羅賓仍然想知道班思小姐有沒有來參加晚會,因而他不住地把頭扭向大廳的那一面。

  大廳里熱火朝天,嘉賓們都在興致勃勃地盡情歡娛呢!

  趁羅賓心不在焉的時候,這個褐發女郎突然偷偷地把一個銀制的小口哨取出來,放進口中吹了幾下。

  一陣尖利的哨聲刺破了黑沉沉的春天的夜空。

  羅賓猛地扭過了頭,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躍出了兩個頭罩黑紗的男子,手持槍枝抵在了羅賓的胸膛上。

  女郎對這個蒙面漢子耳語幾句,說的都是羅賓聽不懂的外語。兩個蒙面人把槍口對準羅賓的太陽穴,挾持他走到院子中間。那兒有一小扇門。

  “走吧!”

  其中一個漢子命令道。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而且粗俗不堪,不地道的法語之中混雜著匈牙利人的口音。

  門口有一輛汽車正等著他們。蒙面漢子把羅賓推到后座之上,然後挨著羅賓坐下,用槍口對準了羅賓的腹部;而另一個漢子則坐在駕駛位子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將車子發動著了。

  汽車的窗子上罩著厚重的窗簾,外面的景物一點兒也看不著。

  坐在前面的漢子是個矮個子男人;而挨著羅賓的男子,則是一個身材健壯、高大結實的大塊頭。

  羅賓將頭仰靠在座位靠背上,雙腿疊交伸在那兒,緊閉著雙眼休養精神,絲毫不感到緊張。

  過了一會兒,汽車被那個小個子開著過了橋。

  “這是塞納河上的橋吧?那麼這應當是亞利薩達橋。”

  羅賓想要從車窗的縫隙看看外面的情況,但他身邊的壯漢子用手摁住了羅賓的肩頭,用德語粗俗地說:

  “別動,坐好!”

  車子開始顛動搖晃起來。羅賓聽見了汽車輪胎把小石子彈起、壓碎的聲音,才明白他們已經把他帶到郊外去了。

  汽車正行駛在沒有鋪設柏油路的坑坑窪窪的道上。

  “他們究竟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呢?

  “也許今天晚上,我就要在某個地方的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或者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地窖裡面過夜了!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接下去的事情會很有意思的,看看事態的發展再想解決的辦法吧!”

  當羅賓正在暗自揣度時,汽車卻出人意料地停下來了。

  那個開車的矮個男子從車上下來,接著,羅賓聽到了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那是將鐵門打開的聲音。

  汽車又開動了,在砂礫鋪設的地面上駛過。大約行駛了20公尺左右的距離,蒙面男子又用槍抵住了羅賓。

  “喂,下車吧!”

  羅賓下車來,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陳舊的石頭建造的房屋。幾棵參天大樹傲首挺立在院子裡面。砂礫鋪設的路面被閃爍的星光映射得慘白。

  押著羅賓的壯漢子取出鑰匙來,將正面玄關的大門打開了;矮個子男人把車子停進了車庫之中。

  大塊頭用槍口對著羅賓,並用法語對他說道:

  “喂,進去!”

  他的法語艱澀而生硬。

  羅賓被囚禁在大廳的一個屋子裡面。

  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圖書室,兩盞大油燈將房間裡照射得亮堂堂的。書櫥裡面擺滿了大量印著燙金封面的書本。

  羅賓安安靜靜地坐在安樂椅裡面,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蒙面男子分別站在羅賓的左右兩邊,手持武器監視著他,並用兇殘、尖利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想把我怎麼樣?我是俄國來的塞爾林公爵。你們在我的跟前蒙著臉孔,手持兇器,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