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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芬克斯農場是個幅園遼闊的地方,騎馬足可以逛上一整天。通往莫達鎮只有一條大路,奇怪是大路上橫亘著凌亂且奇形怪狀的小山丘,再加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使得本來通暢的大路變得艱難困頓。遠遠看去這些山丘和大坑就象是人為故意弄出來的,而且我想不通農場主為什麼從沒想過要把這段路修繕一下,以他的樂善好施,修路應該是最方便也最造福農民的事才對呀。最靠近農場的一段路上有處很陡的山坡,一條羊腸小道將山坡兩邊的路連在一起,順著這條小道頂端的岔口一直走下去,就可以看到這片密密的樹林,穿過樹林,就來到感恩湖旁了。而如果不走岔口,順著羊腸小道上大路,翻過山坡後眼前便豁然開朗,四面是田園和林區,家舍星羅棋布地點綴其中,景色十分迷人。而在這片土地的中央,有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裝飾古老而華貴,建築氣派且宏偉。蘇珊告訴過我,那就是這塊土地的主人——比亞斯老爺的家。瞧,這又是一樁奇怪的事,我來到這兒如同回到中世紀,一位富有的老爺把土地租給農民,同時管轄統領著這裡的一切,農民們象敬畏一位皇帝一樣對這位老爺恭敬順從。丹的爺爺說過農場的財富都是比亞斯老爺帶來的,農民們能有今天這樣的生活全靠比亞斯老爺,他年青時還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曾經走南闖北作生意。後來慢慢年紀大了,才變得越來越保守,不喜歡不知底細的外人。農民們都唯比亞斯老爺馬首是瞻,故此也跟著他排斥外地人,蘇珊嫁丹時還起了陣風波,最後是比亞斯老爺點頭才平息下來的。我聽著直咋舌頭,這都叫什麼事兒呀。再者,比亞斯……老爺?!這種稱呼今天聽起來可真有些怪,不是嗎?

  以比亞斯老爺的莊園為中心,其它的農舍都彼此孤零零地座落在四面八方,之所以有“孤零零”的感覺,是因為房子與房子之間的距離遠得有些不成比例,仿佛特地要表示誰也不牽扯誰似的,一出來就騎馬,嗒嗒嗒地,不管什麼風吹草動,幾乎所有人都能第一時間發覺。這種布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地方無時無刻不顯示出在防備著什麼,會是什麼呢?

  拉里忽然站住了,它微側著頭,豎起耳朵。我暗暗吃驚,旋即我也聽到了,那是一種極其細微的竹哨聲,我的心一沉,立時想從馬上跳下來,但已經晚了,拉里一下子瘋了一般筆直地向湖中衝去,我驚駭莫名,本能地拼命拉緊韁繩。什麼用都沒有,拉里一直衝到泥沙灘的邊緣,然後猛地剎住腳。我的身子被強大的慣性向前拋去,一秒鐘以後我就墮入刺骨冰涼的水中,很快一陣不可阻檔的麻痹感通體襲來,我失去了知覺,最後的意識是兩個字:奇怪!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我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是身子下面涼冰冰的,我坐起來,左右看了看,一時想不出自已是在什麼地方。四周圍靜悄悄的,頭頂上,一輪孤月寂寞地掛在雲邊。我無意識地摸摸身上,這才發現自已竟是裹在一件銀緞子做成的東西裡面,衣服都幹了,只還有些潮,這說明從我掉進湖裡到現在醒來,時間並不算短。真怪,是誰救起了我,卻又把我扔在這陌生的地方呢?我勉力站起來,那塊銀緞如水銀瀉地般無聲地滑落。我拎起來細細打量,發現它是一件精美的斗篷,銀白的顏色在月光照耀下閃著幽幽地冷光,給人一種怪異的淒艷的感覺。這會是誰的東西?又是從哪兒來的?我困惑極了。

  面前是一片黑暗,於是我慢慢轉回身,這才看見身後竟是一幅巍峨的鐵柵門,門後那幢如同城堡般的大房子讓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在哪兒——我正站在比亞斯莊園門前的大理石台階上,難怪身子底下一直覺得涼浸浸的。然而,我為什麼會到這兒來呢?

  完全想不起來自已掉進感恩湖裡以後都發生了些什麼,但我能記起墮湖前所聽到的奇怪的竹哨聲,如果沒有受過整整一年的特種訓練我決不會留意到這微乎其微的聲響,所以我肯定自已所遭逢的並不是意外。但我想不出動機,誰會平白無故這樣來對付一個陌生人呢?更不消說拉里,它怎會象是被專門訓練過的呢?蘇珊說過拉里是她親自挑選來給我用的,她知道我基本上是個動物盲,所以將拉里介紹給我時再三再四地保證它自生下來後沒有撒過半次野,乖得象只小狗,小孩子騎它都不可能摔下來,可現在看起來拉里完全不可控制,是誰令它發狂?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蘇珊該著急死了,現在一定已經很晚了。我抬起手想看看表,卻發現腕上空空如也。怪事,有人拿走了我的表,那只不過是塊非常普通的手錶,值不了幾個錢,我想像不出怎麼會有人打它的主意,更何況我頸上的金鍊明顯價值不菲,拿表的人為什麼反倒不拿這個呢。一邊想著,我一邊抬頭看了看月亮的方位,估計大約已過了午夜十二點,整個農場靜寂得嚇人,我決定先設法進到比亞斯老爺的房子裡再說。

  兩步就跨到了高大的鐵柵門前,我使勁兒按住碩大的銅製門鈴---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但我估計房子裡的什麼地方一定已經被我吵翻天了,不免心生愧疚。可還沒等我鬆開手指,柵門裡,猛地躥出一個兇猛的黑影。我本能地向後一退,那黑影已撲在門柵上,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咆哮,呲出一口森厲地白牙!這是一匹品種純正的德國狼犬,通體油黑閃亮,眼露凶光。它將尖利的爪子從門柵內努力探出來,試圖勾扯我手裡拎著的銀緞斗篷——我敏感地覺出這頭猛犬因見到陌生人而暴怒的情緒似乎在看到斗篷後開始平復下來,難道它認得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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