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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傻?」蕭璉璧道:「無緣無故的為何會變得痴傻?」這也太奇怪了吧。

  戊攸子點點頭,「的確奇怪,為師前幾日方去看過他,聽赤穹峰上其他弟子提及,這魏肅已經痴傻了許久了。」

  蕭璉璧聞言緊了緊藏在衣袖中的手,戊攸子為何要去看望赤穹峰一個已經瘋癲的弟子,而這弟子還與滄水的死有關,難道……戊攸子也在重新調查滄水的死因?

  戊攸子見蕭璉璧不發一語,卻用著試探的目光瞧著他,心下瞬間瞭然。便道:「你猜的沒錯,為師近來的確在重新調查滄水師兄殞身一死。」

  「師尊……您還是相信寒舟的對吧?」蕭璉璧還沒有自信到自己上一次輕輕淺淺的一番話能夠打動對方。

  戊攸子不置可否,轉過身正視蕭璉璧,道:「為師會去找魏肅,乃是因為他便是當日親眼看見覃寒舟殺了滄水師兄的人。」

  蕭璉璧聞言神情一怔,背上立時起了一層薄汗,平復下心中的波濤洶湧後才道:「魏肅既已痴傻,他的話,璉璧以為……當不得真。」

  第134章 窺視之人

  戊攸子凝眸瞧了他一眼, 道:「魏肅是在指認覃寒舟之後才痴傻的。」

  蕭璉璧衣袖中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緊, 頓了頓,迎上戊攸子的視線沉著道:「既是在指認寒舟後才痴傻的, 豈不更加可疑?」

  視線交錯, 戊攸子無形中顯露的氣勢, 讓蕭璉璧的手心裡都出了些汗。儘管如此,他也仍不肯移開眼, 固執的回看著戊攸子。

  須臾過後,戊攸子率先移開了視線,望著腳下淺溪道:「確是可疑, 所以這件事為師還會繼續追查下去。」

  蕭璉璧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雖能無條件的相信覃寒舟, 可戊攸子卻不行。所以他太怕戊攸子會因為這些浮於表面的證據而直接下定論給覃寒舟判死刑, 不過還好,目前看來這種情況暫時不會發生了。

  於是他朝戊攸子作了一揖,沉聲道:「弟子自請與師尊一起查清滄水師伯真正的死因。」

  戊攸子點了點頭,「也好, 與為師在一處你便沒有機會單獨去鴣訶島了。」

  蕭璉璧呆了一下,差點忘記自己還要去鴣訶島幫覃寒舟取岐吾草這件事了。連忙開口道:「……師尊,弟子還是想先去鴣訶島取岐吾草,等弟子取回之後再來同師尊一起探查滄水師伯的死因。」

  戊攸子蹙眉冷冷瞧他一眼, 「你若敢再提及此事,為師便再罰你禁閉半月,直到你打消這個念頭為止。」他說完便側過了頭, 又補了一句,「即便是覃寒舟來,也休想將你帶出去。」

  蕭璉璧心虛的垂下眼帘,戊攸子這次只怕是真的動了怒,可岐吾草他必須拿到。覃寒舟受體內的反噬折磨多年,以前他不知曉便罷了,但如今他既已知曉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受苦自己卻袖手旁觀呢?

  所以無論戊攸子怎麼阻撓他,他也一定要去鴣訶島摘得岐吾草。蕭璉璧已經想好,等過幾日戊攸子忙於查清滄水的死因之時,他便乘機偷偷下峰去往鴣訶島,他可不信戊攸子會跟蕭忱義一樣,每日派人在他院中看著他。

  打定主意,蕭璉璧便開口道:「既然師尊不允,那璉璧便不去那鴣訶島了。」

  豈料戊攸子卻並未及時接話,只見他快速的抬手從衣袖中揮出一道靈力向蕭璉璧而去,蕭璉璧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靈力沒入他體內不見了蹤影。

  「這道靈力被為師打上了印記,若你在為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上玄宗,它便會與為師體內的靈力共鳴,告知為師你所處的位置。」戊攸子淡淡道。

  蕭璉璧呆滯在了原地,他萬萬沒想到戊攸子的手段竟比蕭忱義那便宜爹高出了這麼多,竟然直接就掐斷了他所有的退路,讓他一點歪心思都動不得。

  「師尊其實……不必如此。」蕭璉璧嘗試著說服戊攸子,「弟子會跟在師尊身邊探查滄水師伯的死因,弟子沒機會……」

  「你為了覃寒舟連命都不惜,為師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戊攸子出聲打斷他,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怪為師。」

  蕭璉璧無言以對,只能點了點頭,在戊攸子的注視下悻悻的回到了自己房中。他一回到房間後便開始奮筆疾書,洋洋灑灑的寫了三頁紙才收了筆。

  寫好信後,蕭璉璧又將靈力袋中放著褐色令牌找了出來,與信紙一起裝在了信封里,封存好後,喚出靈力鶴將信帶了出去。

  蕭璉璧望著窗外愈行愈遠的淡藍色小鶴,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如今不能親自前往鴣訶島求取岐吾草,只能求助於當初與他有過些舊交的鴣訶島弟子趙慈了。

  他雖未親眼見識求取岐吾草的過程有多艱險,但從戊攸子為了阻止他不惜在他身下打下印記,蕭璉璧便能明白求取岐吾草有多不易。他與趙慈雖是故交,但統共不過見了兩次面,對於一個只見了兩次面的人便要對方為他去行這般危險的事。

  蕭璉璧知道此舉是自己強人所難了些,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滄水的死因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查清,而覃寒舟與他重逢不過一月,就發了兩次病,甚至還因此嘔了血,即便覃寒舟甚少在他面前提及,蕭璉璧也能看得出來對方如今的狀況不容樂觀。

  只希望趙慈看到那塊令牌之時能記得起當日的承諾,若對方真能應他之求取得岐吾草,那他日後必定千萬倍回報對方,若趙慈回絕了他的請求,那他也沒有苛責對方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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