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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節:第二十八章無情的詛咒(2)

  據宋子劍說,夏果那天夜裡扮成鬼臉在我小樓前的大街上胡亂開槍,把隱伏在周圍的公安人員引出來後就跑,而且邊跑邊朝天上開槍,他並沒有傷人。公安人員看到他是"鬼臉",手裡還端著衝鋒鎗瘋狂地掃射,只是那天夜裡雪下得太大,公安人員看不清他是在朝天上胡亂掃射還是在開槍打人,情急之下才打死了他。

  事後我一直疑惑,夏果為什麼要扮成鬼臉跑到我的小樓前的大街上送死呢?他好像在向樓上的夏雨證明什麼,又好像是有意引開公安人員的注意,讓人們認為他就是鬼臉,他這樣做是不是想替樓上的夏雨死呢?我總覺得這一切都跟夏雨的身世有關,他和夏果之間肯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山城連環殺人案結案後,我把那塊給我和那麼多無辜的人帶來災難的滴血石托宋子劍交給了國家保管,並把珠寶行的生意全部交給了楊寶。宋子劍和楊寶都把我當成自己的大姐一樣看待,讓我在失去死了的夏果和謎一樣的秋寒之後不至於沒有一個親人。我一直沒有再和別的男人交往,也沒有打算再和別的男人結婚,因為我始終不相信鬼臉臨死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我是在用自己的後半生守望著我心中的愛情。

  自從再次回到我的小樓後,我天天坐在自己和秋寒住過的那間房間,站在窗前望著小樓前的大街,盼望他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相信秋寒還活著,有一天他會回到我的小樓娶我的,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怎麼能把自己的新娘子扔下不管呢?

  可是,鬼臉的那句話真的成了一個無情的詛咒,一年過去了,又是一年過去了,在一次又一次希望與失望的等待中,在一個又一個春來秋往的交替中,我送走了無數個寂寞的黑夜,迎來的卻都是傷心的黎明。

  一晃就是兩三年過去了,歲月的煎熬讓我的鬢角過早地染上了霜白,無盡的等待消磨了我青春的容顏,秋寒始終沒有出現,我開始相信這個世上居然會有惡毒的詛咒,可以扼殺人們美好的愛情……

  宋子劍已經結婚了,他娶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記者做妻子,他妻子的名字叫蒔蘿。

  蒔蘿從宋子劍那裡知道了關於我的故事,便開始寫一本叫《無情的詛咒》的紀實小說,她在書中敘述了一個跟鬼有關的愛情故事,因為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弄清楚,蒔蘿經常利用各種機會搜集跟秋寒、夏果和我有關的資料,她還專門到磨憨去了解情況,這本書蒔蘿斷斷續續地寫了兩年。

  沒想到這本記錄了我和秋寒、夏果以及夏不悔三個人之間不幸愛情的書出版後,居然引起了轟動,蒔蘿也因此成為山城非常走紅的美女作家。

  宋子劍的妻子蒔蘿是《山城晚報》"情感人生"版塊的記者,她對發生在我身邊的那些兇殺案早有耳聞,然而對於我和秋寒、夏果以及夏不悔之間的情感糾葛,卻是嫁給宋子劍以後才知道的。蒔蘿在了解了有關我和秋寒的愛情故事後,才產生了寫書的強烈念頭。

  如果不是蒔蘿寫這本書,也許我也不會跟這位美麗的才女頻繁接觸,蒔蘿因為寫書,對我的小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給我解開了許多在我心裡疑惑了多年的謎團。

  我們倆經常徹夜長談,話題當然還是從我八歲那年認識秋寒的那個下雪的冬夜說起,我說自己的命是秋寒救的,小時候我就把自己的心交給了他,所以當我們長大後夏果向我示愛的時候,我拒絕了他。

  在我講完自己接受了爸媽留下的遺產和秋寒、夏果搬進小樓後,從我和秋寒的房間深夜響起詭秘的敲門聲開始,接二連三發生了那麼多詭異事情的時候,蒔蘿對我說:"冬雪姐姐,我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你身邊發生的事也許都是因為你拒絕夏果時說的那句話引起的!"

  我很驚訝,蒔蘿竟然說出了當年鬼臉冒充阿珍給我打電話時同樣的話,當時鬼臉在電話里說因為我的一句話害了秋寒,也害了夏果。而我現在已經知道鬼臉就是夏果的弟弟夏雨,他那個時候正在處心積慮地栽贓陷害夏果和阿珍,為什麼要對我說那樣的話呢?

  第130節:第二十八章無情的詛咒(3)

  我在回憶十八歲那年夏果趁秋寒不在家的時候向我表白愛意時的情景,他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對我說他愛我,我坦誠地告訴他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秋寒,當時他是那麼尷尬,我留意到他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絕望,於是又笑著對他說了一句:"如果沒有秋寒,我也會愛上你的!"當時他只是勉強對我笑了笑就低著頭走開了,我看得出來他的笑比哭還難受。

  難道真的是我這句無心的話給夏果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使這句話變成了一個惡毒的詛咒,給我們三個共患難多年親如手足的孤兒帶來了無窮的災難嗎?我不願意相信,可是卻有那麼多的災難已經變成了殘忍的事實!

  "我知道小樓里深夜敲你和秋寒房門的那個人是誰了!"蒔蘿的話把我從往事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我問她:"你是想說夏果吧,我也曾經懷疑是他,可那時候他不在家,所以我一直不敢確定!"

  蒔蘿回答:"如果夏果在家的時候深夜有人敲你和秋寒的房門,或許我還不敢斷定是他呢!"

  我被她的話搞糊塗了,就問她:"蒔蘿妹妹,我聽不懂你的意思,請你說明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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