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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葉南重挑眉看他，他可是知道的，這個詹森看著乖乖巧巧，實則有多麼的叛逆，內心住著一個揮舞著鋼叉的小惡魔。
詹森完全不知道，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從未來重生回來的bug，還是率先擺出一臉懇切的表情。
「我們一曲定勝負怎麼樣？」詹森漂亮的藍眼睛狡黠的轉了兩圈，機敏的道，「我們交換一首曲譜，你彈我們的，我們彈你們的，看看誰能演奏的更好，得到的呼聲越多，誰就贏了。」
「當然你們要是不服的話，也可以換曲譜再比試一次。」詹森一副「我們超級公平」的樣子，「大家熟悉曲子的時間都一樣啦，檢驗彼此的專業能力嘛。」
這一句話一是斷定了他們一定會輸，又看似大方的給出了二次機會，像是自己在吃虧。
葉南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可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在《自由人樂團傳記》中，被描述蔫壞的人會這麼好心。
詹森被他盯的訕訕直笑，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是我們要趕飛機，沒有那麼多時間。你能念出我們的名字，那肯定知道吧？我們後天在大和民國有演出，不可能遲到的。」
後天的演出就是耽誤了今天，不參加彩排的話根本不可能遲到，這人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
葉南重看著他眼眸閃爍，一臉祈求的臉，忍不住在心裡笑：演技挺好，專注演戲奧斯卡不一定，但隨便拿個獎還是可以的。
雖然知道詹森在耍心眼，葉南重也還是同意了。
詹森頓時鬆了口氣，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的小算盤被發現了呢。
這個規則一宣布，底下的觀眾就躁動起來，很是期待。
雙方交換了曲子，葉南重給的是未在現場演唱過的一首歌，而詹森給的則是自由人樂團的成名曲，似乎是料定了自己會贏一樣。
葉南重眯了眯鳳眼，扭頭去看，正好就看到詹森將譜子看了一遍，然後順手塞到台子上墊著，扭頭就跟隊友們圍在一起商量，偶爾泄露出來的幾個音調確實就是他給的那首歌。
可是直到十分鐘熟悉曲譜時間結束，他都再沒有拿起過那張曲譜。
同樣對自由人樂團出道曲十分熟悉的葉南重，妥善的將曲譜截成幾段，每個人只需要演繹自己的那一段，進行改編也可以，許競成和楚雲禹這兩個團隊主副舞，則辛苦一點，需要挑選出契合的舞步，對眾人改編的部分進行適當的調整。
好在許競成在舞蹈上的天賦也是一個bug。
一切都安排妥當，葉南重才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一直注意著的自由人樂團，確定那張曲子還是被壓在原地方沒有動過。
「難道他以前聽過？」那首歌是收錄在第二張專輯裡的，聽過也說得過去。
可是葉南重總覺得，不會是這樣。
其實他很久以前就有個疑問，按理說像自由人樂團這種全部由流浪藝人組成的團隊，凝聚力和歸屬感不會太強，而詹森於音樂一途，那就跟許競成的歌聲半斤八兩。
老隊長為什麼會讓他繼任隊長，就因為是自己的養子嗎？
他以前覺得是因為詹森在營銷商業這一塊算鬼才，成功讓自由人樂團擺脫貧困，所以即便能力不夠，也依舊被人推崇著。可是這樣的話，一年後自由人樂團又因為什麼而解散了呢？
傳記里提到的「某些原因」指的究竟是什麼？
葉南重覺得很有可能跟詹森剛剛無意間展現出的能力有關係，過目不忘？又或者是某種特殊病症？
葉南重沒來得及想明白，十分鐘過去，需要進行演出了。
雙方在隊長點頭致意後，幾乎是同時撥下的弦，兩首音樂見縫插針般撞擊在一起，居然不覺得突兀和吵鬧，這麼串在一起居然非常和諧，最後還是靠許競成精彩的舞蹈將觀眾們的視線吸引了大半過去。
對許競成和EM的喝彩聲越來越大，自由人樂團也沒法繼續演奏下去了，差點被對方帶著走，無奈的主動停下了撥弦的手。
這一局是他們輸了。
詹森不怎麼甘心，他抱著吉他，鼓了鼓臉道，「人都是視覺動物，我並不覺得你的演奏比我們厲害。」
葉南重也不生氣，笑著道，「曲高和寡，高端的演奏確實讓人不明覺厲，但適當的迎合人群，也並沒有錯，不是嗎？」
詹森無法反駁，只能道，「我們再來一次。」
「最後一次？」葉南重故意逗他。
詹森看了看團隊內最厲害的An此時滿臉專注的模樣，沒敢把話說死，「也不一定……就像你說的，適當的迎合人群也並沒有錯，我們演奏到觀眾滿意再退場，不是很好嗎？」
葉南重笑起來，壞心眼的道，「你們不趕飛機了？」
被拆穿的詹森臉色微紅，嘴上卻不露怯，巴巴的說道：「反正都已經耽擱了，那就明天再去。」
看著這副死鴨子嘴硬的一幕，聽懂了的人都笑了起來，於是尷尬的詹森就生氣了，臉頰鼓跟倉鼠一樣。
事實證明，詹森改口是很正確的。
第二場他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賣力跳了一場的EM眾人不樂意，嚷嚷著「三局兩勝」，等到三局兩勝了，自由人樂團又說「五局三勝」……
就這麼一直一直，直到主辦方出來，才將這場無休止的對決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