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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不知是笑好還是哭好的,是羅曼歌問他寫著“宛宛嫁了”的那張中舸的遺書是怎麼回事時,袁董瞪目結舌好象根本聽不懂羅曼歌在說什麼。最終羅曼歌失去耐性指責他未說真話,袁董就惱起來反怪羅曼歌問得太多。

  這種狀況下,黃福生和小紋兩件案子就更無從查起。

  聽了喬加跟我說的這些,我真的頭大如斗,事實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董心裡埋藏著的秘密,又會是什麼呢?

  ☆、第十三章

  這一天,葉晨給我打電話,說小紋醒過來了。

  我丟下手頭所有的事趕往醫院,我等著想問小紋,已等得太久了。

  小紋看我門都不敲就衝進病房,虛弱地笑了笑。

  我不忍,到底還是先問了幾句身體如何感覺好不好之類的套話,然後才道:“小紋,你在江中舸死的那一天,為什麼回自在居?”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那天我一早去銀行存現金,路過自在居時看見江中舸走了進去,等我從銀行辦完事回來又路過自在居,我就想不知他還在不在,從他辭職我就一直想找他談一下的,卻總沒有機會,於是就下車進自在居去看了一下,我去的時候其實浴室的門是開著的,結果一看見現場我就嚇跑了,你去時發現鎖著門,大概就是我無意中帶上的。”小紋細聲細氣地答我,生死關前走了一遭後,她看起來鎮定多了。

  “還有,你那天聽我問到喬芳華時,跟我們說你想岔了,你究竟想起了什麼呢?”我又問。

  小紋剛開始有些茫然,但她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忽道:“嗯,對了,我是想起件事:我依稀有點印象,有一次查舊帳,我在酒店剛開業時的股東名冊上好象看到過一個姓喬的名字,但是實際上酒店股東中並沒有姓喬的,我看錯了也說不定。再說,也說不準會不會就是喬芳華。”

  我心裡一沉,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酒店股東的情況了,一個是袁董,持一半股份;一個是我,持三分之一的股份,剩下的六分之一,持在另外一個人手裡,但是,據我所知,這個人並不叫喬芳華,如果小紋提到的人就是這個人,那其後可能隱藏著的真相實在讓我不寒而慄。

  我回來就叫財務拿酒店成立之初的股東名冊給我看,但是財務管帳的卻告訴我說袁董出國前取走了。我心裡越發恐懼,我其實十分害怕我現在追尋的方向是正確的。

  我獨自一個人去了工商局,檔案庫劉姐的女兒,就在酒店工作,一向對我巴結有加。所以我找她查公司註冊時的舊檔案,她二話沒說就找了出來給我。

  幾分鐘後,我呆盯著那張舊股東名冊上的名字,不能思考。

  喬—芳---華!

  我跟劉姐借了這張紙,從工商局出來轉頭就去找喬加,我說我要找一個人的戶籍資料,他十分詫異,但還是答應幫我。我就報給他一個身份證號,他輸入警局存儲內部資料的電腦後,屏幕上出來一張戶口登記表,上面寫著:戶名,陳箱魚;曾用名,喬箱魚……,一看到喬箱魚三個字,喬加的臉“刷”就白了,他猛得擰轉身抓住我似乎生怕我跑掉,而我則渾身都沒了力氣。

  “這個身份證號,是誰的?”喬加一個字一個字問我。

  我望著他牙關打戰,我為我猜到的事實真相而恐懼莫名,是的,我知道這個身份證號,因為幾個月以前,也就是中舸死前一星期,我曾為了要幫她在酒店訂一間房,而無意中將她的身份證號抄在了我的電話本上,也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她訂這間房是為了給誰住。

  “是誰?是誰?”喬加提高了聲音問我,我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

  我使勁兒掙脫了他,道:“好,我帶你去見她,馬上就去。不過,”我見他向電話機伸出手,忙攔住道:“只能是你,你不能再告訴警局的任何一個人,你要相信我,我這麼做,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腔,抓起外套就拉著我出門。

  我把他帶到了離市區較遠的一個街區,找到那間我知道門牌地址卻從未來過的屋子,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箱嫂。

  喬加不敢相信地看著箱嫂,道:“你,就是喬箱魚?”

  箱嫂卻象見了鬼一樣地往後直退,驚叫:“你——,你——”

  我趕緊衝進去扶住她,並示意跟進來的喬加關好門,一邊還要安撫箱嫂:“箱嫂,他叫喬加,不是中舸,不是中舸。”

  “喬——加?!”箱嫂喃喃地重複著,驀地,淚如泉湧。

  喬加完全傻住了。

  我們身後臥室的門,悄兒沒聲地打了開來,一個身影幽靈般站在門口,而我耳邊,已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加加,是你嗎?是你嗎?”

  喬加泥塑木雕一般地站著,我嘆了一口氣,放開箱嫂回身面對著那個我早已料到的人,道:“是的,袁夫人,這就是你的另一個兒子,喬加。”

  喬加臉上的表情,如遭雷擊。

  我反倒平靜了,我問袁夫人:“你就是喬芳華,對嗎?”我知道答案會是肯定的,因為酒店的另一個股東,就是袁夫人。而且,袁董跟我說過,酒店從創立之初至今,除了我接下父親的股份,並沒有再換過任何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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