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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原來,你來找我不是因為知道宛宛回來了,原來,你不是受了宛宛結婚的刺激才又回頭來找我。”

  宇飛差點又要發火,“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信我從來沒有愛過宛宛?”

  “柳兒,其實一早該跟你明說的。”宛宛在一旁開了口,“宇飛和我,可以算是姐弟關係。”

  我已經被這樣一個又一個意外擊倒,機械地接腔問:“怎麼會?”

  “我的父親和宇飛的母親結婚,我們倆自小在同一個家庭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處得跟親姐弟一樣。大學畢業後又一起來Q市發展,本來是我先進酒店的,沒想到你後來又把宇飛也請了過來,而酒店有規定儘量不聘請有親屬關係的員工,我倆就商量好不要說穿我們的關係,免得影響工作。”宛宛說著,語氣中帶著溫婉的歉意。

  天,我覺得暈眩,我這個負責人事的副經理,可真是太不稱職了,連近在咫尺的人,都摸不清他們背後的淵源。

  宇飛盯著我的眼睛裡已有了淚光,“我不願意告訴你,是覺得就算不知道這層關係,你要是愛我,也不會憑空懷疑我。你要是不愛我,我告訴你也沒有用。”

  我愛他嗎?我愛他嗎?我為他受傷至深,他卻一直在怪我不曾真心愛他?

  我忽然硬起心來,冷冷道:“只怕是因為我不夠漂亮,所以總讓你覺得心中有憾。以致於你見不著我時就愛我,見著了我時就嫌我,不是嗎?”

  宇飛被我刺得臉青白,轉開頭去。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還是講講你到底為什麼要去翻黃福生的家吧。”我繼續冷冷道。

  “柳兒,你要公平些,我猜他是不知道黃福生死的時候你去了警局,否則他也不會貿然行動。”宛宛替宇飛抱不平。

  我如墮冰窖,絕望地問宇飛:“是真的嗎?”

  宇飛不回答我。

  我渾身篩糠一樣地抖起來,用盡力氣才又道:“原來,宇飛以為是我殺了黃福生,才忙不迭去查看有沒有證據漏在他家,想替我毀屍滅跡?”

  這次宛宛和宇飛都不回答我了。

  我仰起頭,讓淚水流回心裡,悲愴地自語:“原來,你們全都在懷疑我,懷疑是我一早殺了江中舸,現在又害了黃福生,你們一個個竟都在想方設法地替我遮掩,可笑啊,我竟然還在處心積慮地想要護著你們。呵,這就是你們誰都不願意告訴我真心話,誰都不願意與我談這件事的原因吧?”

  “柳兒,沒有這麼嚴重,真的。”宛宛靠過來想扶住我,卻被我一把搡開,她也不在意,又道:“我們都只不過是關心你,我們想,你一定有些事不願意讓大家知道,而無論如何,我們大家都會幫著你。”

  “你們,居然背著我商量過?”我只覺得從來沒有這麼灰心過。

  “不,”宇飛答我,“誰也沒有商量,我當時自已熱血上涌,想也沒想就去了,現在也不後悔。”

  我再也不能忍受面對他們,我搖著頭說:“我要靜一靜,一個人靜一靜。這太可怕了,我簡直象不認識你們任何一個人。”

  一分鐘也沒有耽擱,我就衝出自在居摔門而去,如果再繼續跟這些當我是殺人兇手的“好朋友”們待在一起,我真的會瘋掉。

  ☆、第十二章

  我搬回酒店宿舍住,誰來找我都不理不睬。

  幾天後,小紋在醫院忽然吃錯了藥,幸而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人卻陷入了深度昏迷。警局再三調查,由於小紋住的是單間,護士又堅持說沒有發錯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趁房中沒人時偷進去換了藥,警局如臨大敵,將醫院的監控錄像反覆檢看,終於發現出事那天有一個穿白□□生袍的人進過小紋的病房,覺得可疑,是因為那襲白袍被放大數倍後,在右下角顯出兩個小小的紅字來---“石門”!

  那是我們酒店內部診療室的醫生服。

  犯案嫌疑一下子指回到我們幾個身上,可是醫院錄像上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閃了一下,還不是全身,男女都判斷不出。羅曼歌便把我們幾個人全都查了一遍,最終只有我一個人說不清自已當時在哪兒。其實我確實是因為躲自在居里的人躲的氣悶,那天稍有空檔,就一個人出去透透氣,因為沒用酒店的車,竟找不出半個證人來。

  確證我提不出不在場證明後,我被正式逮捕。

  葉晨大鬧警局,說僅僅因為這點懷疑就逮捕我太荒謬了,他要控告警方輕率入罪。然而羅曼歌拿出兩盤錄音帶來給他聽,內容正是那兩晚我們幾人在自在居里的談話,雲霄自認作了偽證和孟宇飛說我行跡可疑的話均歷歷在耳。果如我所料,警方一早就在自在居安裝了竊聽器,我們想隱瞞一切的苦心早已付之流水。

  羅曼歌最後十分正式地警告葉晨,說我被懷疑知情不舉,並為了包庇江中舸一案的兇手而策劃謀殺了黃福生,進而意圖謀殺可能知情的邱紋,如果他想要替我洗清罪嫌,第一就要勸我跟警方合作老實交待,第二就是要自在居里其它幾個人也都要把自已知道的事全部告訴警方。

  我坐在刑拘處的會客室里聽著葉晨告訴我這些情況,只得苦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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