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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到亞森·羅平這個名字的刺激,怒氣衝天,喊得越來越厲害,他的手抓著德內里斯的肩膀,不住抽搐。

  德內里斯並不退後半步,優雅地說道:

  “你把我們的耳朵都要吵聾了,安托萬。別這麼吵鬧下去了。”

  他停了一會兒。法熱羅仍然不停地嚎叫。

  “活該你倒霉!”讓·德內里斯說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把聲音放低。否則,你就會遇到特別不愉快的事情。你還堅持叫喊嗎?好吧,那你就自作自受,我提請您注意,我忍無可忍。小心!……”

  他倆挨得那麼近,胸部幾乎相撞。德內里斯的拳頭如離弦的箭一般揮向對方,終於擊中法熱羅的下巴。

  法熱羅搖搖晃晃,雙腿彎曲有如野獸膝部被擊中而受傷,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

  人聲嘈雜,有人發出不滿的喊聲,伯爵和范霍本想抓住德內里斯,而吉爾貝特和阿爾萊特試圖護理安托萬。德內里斯伸出雙臂,把他們四個人攔開,使他們不能接近,急忙叫喚貝舒:

  “來幫我的忙,貝舒。喂,我的老戰友,幫幫忙吧。你很清楚,你經常看見我工作,知道我從來不盲目瞎干,我有特別緊急的理由才會動手。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尤其在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來幫我的忙,貝舒。”

  警探隊長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好像一個拳擊比賽的裁判,只有在了解原因之後才作出決定。所發生的事件表明,他肯定能從雙方都撈到好處,剛才開始的殊死決並給他送來兩個手腳被捆綁的對手。因此,他對老戰友的呼喚完全沒有反應。貝舒已下定決心做個現實主義者。

  他對德內里斯說道:

  “你知道我有三個人在下面?”

  “我知道,我指望你動用他們對付這整個流氓騙子團伙。”

  “也許還要對付你。”貝舒冷笑道。

  “如果你喜歡的話。今天你掌握所有的王牌。你就毫不留情地玩一盤吧。這是你的權利,也是你的義務。”

  貝舒講話了,好像他思考之後才講的,其實是屈從了德內里斯的意願:

  “德·梅拉馬爾伯爵先生,為了司法需要,我請您忍耐一下。如果對安托萬·法熱羅的指控是錯誤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搞清楚。不管怎樣,我對將要發生的事負完全責任。”

  這一下德內里斯可以放手行動了。他立即乘機做出完全出人意料的行動。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瓶里裝著淡黃色的液體,倒了一半這種液體在事先準備好的敷料紗布上。一陣哥羅訪約氣味瀰漫開來。德內里斯把那塊紗布貼在安托萬·法熱羅的臉上,然後繞過腦後系上一條繩子來固定紗布。

  這件事如此離奇古怪,跟伯爵所能允許的完全背道而馳,以致貝舒又作了努力才使德·梅拉馬爾兄妹平靜下來。阿爾萊特目瞪口呆,不知該怎麼看待這事,淚眼欲滴。范霍本暴跳如雷。

  這時,貝舒已無退路,只好堅持干到底。

  “伯爵先生,我了解這個人。我肯定地對您說,我們應該等待。”

  德內里斯已經站起來了,他走近德·梅拉馬爾先生,對他說道:

  “我誠懇地表示歉意,先生,我請求您相信,我既沒有任意胡來,也沒有無端粗暴。真相應該通過特殊的方法去發現,雖然這個真相只是給您的家族和您本人帶來那麼多痛苦的陰謀的秘密……先生,您聽說過梅拉馬爾家族的秘密……我也知道。只有靠您去了解與摧毀這魔法。我需要二十分鐘披露隱情,您願意給我嗎?二十分鐘,不會超過。”

  德內里斯甚至不等德·梅拉馬爾先生回答。他的提議別人無法拒絕。他轉身向著范霍本,生硬地說道:

  “你出賣過我。好吧。咱們別提那事了。今天,你想得到這個人偷去的金剛鑽嗎?如果想得到的話,就不要低聲抱怨。他將把金剛鑽還給你。”

  剩下貝舒警探隊長。德內里斯對他說道:

  “輪到你了,貝舒。這是你的一份戰果。我首先把真相告訴你,這個真相是市警察局的人在你周圍徒勞無益地尋找的,你將最先得知再提供給他們。然後,我把安托萬·法熱羅交給你,像奉上一具死屍,如果他不就範的話。總之,我還交給你兩個同謀,即洛朗絲·馬丹和她的父親。現在是四點鐘。六點整,你將得到他們。這使你滿意嗎?”

  “滿意。”

  “因此,我們意見一致。只是……”

  “只是什麼?”

  “跟我一直走到底。如果到傍晚七點鐘,我沒有信守諾言,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揭露梅拉馬爾家族的秘密,闡明整個案件,把罪犯送交司法機關,我以我的榮譽發誓,我將束手就擒,我將幫助搞清我到底是德內里斯,還是吉姆·巴爾內特或是亞森·羅平。在此之前,我這個人有辦法結束這個使大家不安的悲慘局面。貝舒,這附近有一輛市警察局的車嗎?”

  “車離這裡很近。”

  “派人去把車開過來。而你呢,范霍本,你那輛小汽車呢?”

  “我叫司機四點鐘來這裡。”

  “有幾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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