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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一嫌疑人盧秀雅,在給房東留下一張奇怪的紙條後,就消失了。在她住過的房間裡,也沒有留下關於她的任何線索。這時,她忽然很想給一個好姐妹打電話,很久沒見面了,她有些想她了。

  “哇,香蘭?”對面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我的大警官,最近又忙什麼案子呢?”

  “麗華,好久不見了,可想死姐姐啦!”

  “嘁,你明明就比我大一個月嘛。”楊麗華撒嬌地說。

  “大一天也是大啊!“白香蘭得意地大笑,”麗華,本來這周想約你吃飯的,可又有新案子。”

  “什麼案子?”

  “哈哈,瞧把你激動的!”

  “香蘭,能不能給我講一講?”

  “臭丫頭,又想整點素材寫小說啊?”

  “也不是啦,人命關天的,雖然我幫不上你,可聽聽外行人的建議,也許能幫你拓寬一點思路呢!”

  “好吧。”白香蘭知道楊麗華在推理方面頗有研究,也許這次真的能幫上忙也說不定,而且她也是自己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於是就把濱湖新區兇殺案大致向她描述了一番。

  “房客是一個名叫盧秀雅的女士?”楊麗華的聲音慢了下來,“嗯,現場還發現一封信件?嗯,從你說的內容上看,是一個叫周斌的男子寫給盧秀雅的,而周斌很可能就是死者,對不對?”

  “對!”

  “香蘭,你說這盧秀雅是做小姐的?”楊麗華忽然提高了音量,“啊,這下他更可疑啦!”

  “誰可疑?”白香蘭一頭霧水,“盧秀雅本來就可疑,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嘛。”

  “不是的,香蘭!盧秀雅不可能是兇手!”

  “為什麼?”

  “香蘭,這兩天忙昏頭了吧?”楊麗華嗔怪道,“你和我都是外地人,來這個城市租房子住,試想,如果我們決定要搬家,並且還是很匆忙地‘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結婚’,甚至都來不及跟房東當面打個招呼,這種情況下,你還會把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嗎?”

  “當然不會!可是,這說明,她那張留給房東的紙條應該只是一個幌子!如果她是殺了人呢?在逃逸之前,為了不在現場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就會這樣做了。”

  “更不會!”楊麗華說,“如果人是她殺的,她在極度慌亂的前提下,還會像個敬業的保潔工一樣,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清理現場每一個角落嗎?甚至如你所說,現場連一件她的生活用品都沒留下,這不合常規,每一個租房子的人搬走時,都或多或少會留下一些自己不再需要的生活用品。”

  “那她為什麼還會這樣做?”

  “只有一種情況下,她會這樣做,就是她的確殺了死者!然後分屍、拋屍、清理現場,完事之後,在她逃逸之前,為了不留下線索,就會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清理現場。這樣,即使房東進去以後,看到她留下的道別紙條,雖然覺得有些可疑,但也只好接受現實,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再把房子租出去。可現在的問題是,她做了這一切的清理工作之後,屍體居然還在屋子裡,所以,她不大可能是兇手。”

  “確實如此!”白香蘭的腦子亂了一天,此刻經楊麗華的梳理,明朗了許多,“而且,如果人是她殺的,逃逸之前,應該會儘量隱瞞死者的身份,所以死者身上的物品全被她搜走了。但是,卻在家裡找出一些很可能是死者寄給她的土特產和一封信件,按理說,她把家收拾得如此‘乾淨’,沒道理故意留下這兩樣東西。”

  “對了,香蘭,你再重複一下紙條的內容!”

  “我想想,大意是這樣的……”白香蘭向楊麗華複述了紙條的內容。

  “那麼現在能證明死者就是周斌嗎?”

  “技術人員從紙條上提取出幾組指紋,其中一組恰好就是死者的。”

  “幾組指紋?就是說別人也可能看過紙條了?”楊麗華說,“那只能證明死者恰好碰過紙條,而不一定證明紙條就是死者寫的。”

  “是啊,還得做筆跡鑑定。”白香蘭說,“死者的身份仍然不能百分百確定,至於盧秀雅的下落,警方也正在通過多種渠道尋找。”

  “對了,香蘭,你說事發當天,房東曾去找過盧秀雅,並在門外聽到了男人的爭吵聲?”

  “是的。”

  “在門外,他只是很確定地聽到了男人的爭吵聲,而不能肯定是否有女人在裡面吧?畢竟他沒有親眼看見!”

  “不錯,因為房東劉先生知道盧秀雅住在裡面,而他又在門外聽見了男人的喊叫,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她在和一個男人吵架。”

  “這也有點兒可疑,”楊麗華笑嘻嘻地說,“白大警官,我問你,當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時候,誰的聲音更大?”

  “嘻,當然是女人啦!”白香蘭心領神會,“而且,每當男人想停止爭吵的時候,女人往往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誰叫我們是女人呢?所以吵架時,男人一般都會讓著我們嘍!”楊麗華也笑著說,“可問題就來了,房東只說聽見了男人的爭吵聲,卻沒有聽見女人的聲音,如果確實是一男一女在吵架,他不可能只聽得到男人的聲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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