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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淡淡地說一句:這樣真好。

  可是,所有人都否定了我和他,否定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蝶衣的逐客令,萌萌老媽的語重心長,雨喬的冷漠……如果旦和嫣知道,恐怕態度依然是否決的,甚至更激烈。

  為什麼會這樣呢。

  晚上,萌萌在我和雨喬包里裝了很多零食,看著我們出門,回學校。我和雨喬依然尷尬地沉默,在路口分別,她向南,我向北,似乎我和她十八年來的朝夕相處,都不及一個男人的重量。我的心痛。

  回到公寓,從電梯出來,看見艷站在我的門口。

  “你為什麼要和我爭!”她看見我,突然失控,歇斯底里地撲過來,扯著我的衣服,發瘋般的喊叫,聲音尖利,自從她因性醜聞和楚氏解約,脾氣就越發的憤怒起來。

  我被她扯得亂糟糟,卻無力反抗,任憑自己像個風箏一樣搖來晃去。她發泄了一通,許是累了,呢喃著,像痴了一樣走掉,我開門進屋,癱軟在地上。

  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我也不想這樣。

  就那樣靠在門上睡了,夢魘……

  紫色的天,紫色的地,殘損的天使殘骸,坍塌的城堡,死亡的味道。

  米迦勒波兒站在城堡二樓的陽台上,身體被紫色之火厚重封印,雙目含恨帶血,眼神悽厲:“米迦勒靈,用你的處子之血滴在天書上,天書就會開啟,快,不可再拖延!”

  頭痛,頭痛,頭痛欲裂!

  我醒來,身體被地板冰了個透徹,摸到洗手間,沖了個熱水澡,蓮蓬頭撒下的水在潔白的皮膚上滑下。

  洗完澡,頭暈沉沉,對面的十三層沒有光,我打開手機,撥通了無鳴的電話。

  我說:“我想見你。“

  他在電話那頭說:“我在加班。”

  我掛了電話,眼淚又一次決堤,人心,或許真的是難測的。我和無鳴,將會走到哪裡去?用被子包裹著欲裂的頭,昏沉沉睡去。

  第八十七回 按兵不動

  起床,周一一早就有課,匆忙收拾書本,叼著牛奶,進入電梯,電梯空蕩蕩。

  到達一樓,電梯打開,外面站著幾個身材高挑健壯眼神冰冷的男子,我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他們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從電梯出來,然後那幾個喬裝的血狼擦著我的肩膀進入電梯,我的後脊樑冰冷,這已經是第二次和血狼們擦肩而過了,他們身上有著熟悉的貪婪飢餓的氣息讓我渾身戰慄不止。已經追蹤到我家門口了!

  他們為何,一次次地出現在我身邊,卻又按兵不動?

  我的身份我的氣味我的行蹤,看來已經完全掌握在血狼們的手中,我就像是一個被養在籠子中的動物,為何他們不殺我?

  步行去學校,一路上,腿始終發軟。

  在教室門口遇到旦,他在等我。

  “雨靈,一會兒有空麼?”他急切地問我。

  “下午沒有課,怎麼了?”我臉色蒼白地問他。

  “陪我去買衣服。”他滿臉興奮,絲毫沒在意我的臉色。

  “買衣服做什麼,戀愛了?”我問他。

  “沒有了,晚上雨喬約我出去看電影。”他忍不住炫耀。

  “哦。”我點點頭。

  “她為什麼會突然約我出去看電影呢,好奇怪。”旦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興奮。

  下午陪旦上街。

  “你試試這件。”我看中一件黑白色條紋的毛衣,想買來送給無鳴,叫旦幫我試一下,他的體型和無鳴差不多。

  旦覺得那衣服和他很相襯,就高興地進試衣間去了。

  我站在試衣間外面,對著落地的鏡子打量著自己,修長的身材,潔白如雪的皮膚,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明眸皓齒,我還真美,我自戀地說。

  透過鏡子,我看見自己身後的服裝架子後,站著幾個身材高挑健壯的男子,他們似乎在挑選的男裝,但冰冷的掃向我的餘光,讓我渾身都瞬間冰凍起來。

  “旦,旦,你快出來!”我拼命敲著試衣間的門。

  旦開門露出一個頭,不滿地看著我:“做什麼?”

  “血狼。”我小聲地附在他耳邊說。

  “在哪裡?”他的眼裡划過強烈的驚悚。

  “在那。”我伸手朝自己身後指去,我身後空蕩蕩的,只有一群服裝架子。

  血狼不見了。

  沒有心情繼續逛街,我和旦一人買了一件那毛衣,狼狽地逃回學校。

  “雨靈,你看準了,真的是血狼麼?”旦心有餘悸地問我。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會看錯的,我被跟蹤了,恐怕你也被圈定了。”我氣息方平。

  “那它們為何不殺我們,我們總是有落單的時候?”旦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皺著眉頭。

  “我晚上要去陪雨喬看電影,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旦試探地問我。

  “它們如果要下手,我們倆就不會還悠閒地逛街買衣服了。你去吧。”我說。

  “哦。”他長舒一口氣,原來他擔心的問題,遠遠不是自己的安危而已。

  我看著旦如釋重負的背影,心裡暗暗下著決心。

  晚上照舊煮了湯,到無鳴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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