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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字。“……她叫王坤。”聽完這句話,陳杰一屁

  股坐到沙發上,一邊擦著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滲出來

  的冷汗一邊說:“謝天謝地,死者雖然姓王,不過不

  叫‘王小米’!”

  柳成陽火速趕到現場的時候,受傷乘客已被抬上急救

  車送往醫院,其他乘客和圍觀的人群被強制疏散了。

  從外面看,爆炸威力不是很大,公交車車窗玻璃全部

  支離破碎了,不過車體只有局部受損。柳成陽爬上公

  交車,見車內一片狼藉,殘肢碎肉到處都是,鮮血淋

  漓,慘不忍睹。死者的頭髮眉毛被熾熱的爆炸氣體燒

  去了大半,臉上的皮膚和肌肉焦黑乾裂,一片片地翻

  卷垂掛下來,面目猙獰。僅能從殘存的軀體形態和衣

  著碎片看出,遇難的又是一位年輕姑娘。柳成陽後怕

  地想,幸虧爆炸發生的時候,已經過了交通高峰期,

  否則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案情分析會連夜召開,局長以下,參與此案的所有干

  警全部參加。氣氛壓抑低沉,大家面面相覷,疑問重

  重,可誰都不想多說。這是第二起與《恐怖月曆》“

  驚人地相似”的兇案了,莫非其中確有玄機?難道真

  有什麼神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決定了兇案在劫難逃

  、防不勝防、無論如何都會發生?不過,從手機殘骸

  來看,爆炸顯然不是什麼妖魅鬼怪製造的超自然的靈

  異事件,而是明顯的人為操縱。可是,兇手是如何越

  過重重防線,把炸藥帶上公交車的?要知道,公交車

  上的探測器是最新技術結晶,對付這種土製炸藥本來

  小菜一碟,應該萬無一失的啊!它為什麼沒有報警?

  “柳隊長,你談談吧。”見沒人說話,陳杰只好點將

  了。

  柳成陽整理了一下思路,站了起來:“連接發生的兩

  起無頭案都與《恐怖月曆》有著某種程度的相似,肯

  定事出有因。但是,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我還是不

  能相信於夫先知先覺,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的解釋。我

  想,這兩起案件如果不是純粹的巧合,那就是有人在

  模仿於夫小說的情節,企圖製造混亂,也可能這個人

  是個走火入魔的狂熱的於夫小說愛好者,甚至不排除

  於夫生前就已買通殺手,蓄意再現小說情節的可能。

  如果有人堅持是什麼邪門歪道,那我請問,為什麼被

  炸死的人並不叫王小米呢?兇手顯然並非法力無邊嘛

  !”

  陳杰聽著他的分析,慢慢點著頭。其他人也都感到一

  絲安慰,心裡的疑慮減輕了許多。可是,柳成陽的話

  還沒有說完,從法醫室方向傳來一陣騷亂。大家都變

  了臉色,紛紛站了起來,拔腿向法醫室跑去。

  爆炸案受害人的親屬趕來認屍了。白布單掀開後,立

  即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場的警察個個毛骨悚然,

  髮根倒豎:家屬哭喊的名字不是王坤,分明是“小米

  ”!

  王坤只是身份證上的大號,她的乳名,就叫王小米!

  !那麼,兇手又是如何知道這些、如何找上她的呢?

  ——如果兇手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別的什麼

  東西的話。

  恐怖月曆(三)

  三、九月

  1、

  《恐怖月曆》一再加印,還是供不應求,一時洛陽紙

  貴。突擊再版的《恐怖月曆》里,增加了吳非發在晚

  報上的相關報導,小說與新聞使用全然不同的筆法敘

  述著極其相似的內容,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再版書

  的頁碼增加了不少,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了。大家接過

  新書的時候,都在心底祈禱:夠了,千萬不要再有後

  續內容了!

  在阜城市,這本書差不多人手一冊。每個人都貪婪地

  、如饑似渴地翻看著,企圖從字裡行間看出什麼奧妙

  來。偏偏《九月》使用的文字淺顯平易,似乎不屑於

  故弄玄虛,也沒想隱含什麼深意。於夫似乎並沒興趣

  做第二個劉伯溫,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他關心

  的只是身後的最近幾個月。他所表達的內容清楚明白

  ,無需畫蛇添足地考據註解,根本不容產生歧義。白

  紙黑字,第三個恐怖故事的標題就是《九月》,沒有

  人懷疑於夫指的就是現在這個剛剛進入的、正在經歷

  的、註定又會動盪不安的九月。

  《九月》里的故事,發生在一個名叫吉美的超市里。

  故事是從兇手開始切入的。兇手仍然無名無姓,來自

  不知名的外地。他有一個鍾愛的獨生女兒,不幸患上

  了絕症。將要痛失愛女的威脅讓他精神崩潰,心理嚴

  重變態。為了挽救女兒,他將現代生物化學與古老巫

  術混合雜糅在一起,自己“研製開發”出一種“特效

  藥”。不過,他沒有貿然給女兒服用,而是首先驗證

  藥物的安全性。他採取的驗證方法,就是設法把這種

  “特效藥”混進吉美超市出售的牛欄河牌奶粉里,如

  果過一陣子沒有中毒、致殘甚至死亡的報導出現,就

  證明這種藥至少是安全的。實驗地點之所以選中阜城

  市,是因為病重的女兒咳血,掛在她床頭的地圖被濺

  上了一個血點,而那個血點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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