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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澗翻白眼:“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夏煙波說過,她去問季然加入社團的時候,季然說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想不開吧?他們的社團不是相當於心理諮詢室嗎?”

  景一渭:“那你的意思是,杜以珊也是那個社團里的人咯?可是我的兒,那份名單就是去年的,也沒有杜以珊的名字啊。”

  “或許她是今年加入的呢?”

  兩人對於這個話題似乎要爭個不休,景一渭先敗下陣來:“好好好,那你的意思是,杜以珊被楚成軒逼得想不開了,所以在高二的時候加入了社團,對吧?”

  樓澗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那我不知道,我只不過是猜猜。”

  “那我們接上上一個話題,如果甘孟宇是自願去背鍋的,也就是說,他自己不想活了,那麼,本身那個社團自己聲稱是心理驛站,怎麼還沒把他給勸下來?”

  樓澗沒聽懂他的意思,嘲諷他:“要真是心理驛站,還用得著團伙殺人麼。”

  “……”

  景一渭看著近在眼前人,忽然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們這樣子,就像是在耳鬢廝磨。

  樓澗繼續說:“我覺得這個社團本身就是病態的,說什麼招一些心理壓抑的人進來,恐怕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那些成員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不然怎麼做得出來殺人這種事?他們都不小了,應該知道殺人是很重的罪了,怎麼還會犯?我覺得,很有可能,那些人根本就是奔著死去的。”

  樓澗的語氣說得重了一點,景一渭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回過神來:“如你所說,如果杜以珊是以前的社員,所以想要揭發這件事,那麼狗這個動物指代的是誰呢?”

  樓澗翻白眼:“那還用說嗎,社團的會長是誰?”

  景一渭愣了一下:“可是,我們之前不是說燕子是楚成軒嗎?”

  這下,樓澗也愣住了:“對啊,跟兔子關係好的,不就是燕子嗎?燕子不是楚成軒還能是誰?”

  兩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隨即異口同聲說出口:“陸雙行?!”

  樓澗湊得更近了,瞪大了眼:“那這麼說,一開始跟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楚成軒,而是陸雙行!”

  景一渭皺眉:“這麼說,是杜以珊自己把看到的全部告訴楚成軒的。”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雙雙嘆了口氣:“全猜錯了。”

  樓澗嘆完了氣,忽然渾身僵硬了起來。景一渭察覺他不正常,問:“你怎麼了?”

  樓澗縮了一下:“你靠我這麼近幹嘛?”

  景一渭差點六月飛雪:“我的媽,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自己靠過來的耶!”

  就在剛才,他才注意到,以他們倆的距離,景一渭說話的氣息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樓澗縮得更厲害了,臉上有些燙。

  景一渭毫無發覺,喃喃:“那麼,既然是杜以珊自己把趙老師和葉紀清的事告訴楚成軒的,楚成軒後來卻出賣了杜以珊,怪不得活不下去了。”

  樓澗接了一句:“太可怕了,杜以珊就相當於是自己把自己賣了啊。”

  “也就是說,其實陸雙行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因為燕子飛得快,所以一下子就跑了,但是兔子卻沒跟上,之後,是狗的出現,讓獅子覺得難纏,所以走了,兔子把所有的事告訴狗這件事本身,燕子也是不知道的。”

  樓澗眨眼:“陸雙行既然明白趙老師和葉紀清的關係,想必也知道葉紀清為什麼跳樓了,但是恐怕不知道杜以珊自殺的真正原因,但是看了那篇童話之後,他應該是立即就明白了。所以他會想要拿走那本雜誌,因為寫的東西完全就是復刻。”

  景一渭補充:“林沛白由於在社團裡邊待過一段時間,她一看到關於狗的描寫,應該也清楚這是什麼意思,所以兩人會商量拿走雜誌,但是因為這件事如果曝光,對他們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林沛白才會說不能說吧。”

  樓澗幾近喃喃:“那麼,陸雙行轉學,完全就是怕惹禍上身,他知道趙老師跟葉紀清的事,一來沒辦法面對趙老師,二來杜以珊都死了,他可能會猜測是不是有人想要封口,畢竟葉紀清死的時候只不過是說壓力太大,並沒有抖出這件事來。”

  景一渭問:“為什麼林沛白不走呢?”

  “她是藝術生,可能不太好弄吧。而且最我覺得,她那個時候應該沒什麼擔心的。”樓澗輕輕合上眼,聲音有點飄忽,“她曾經是楚成軒的女朋友,社團里的人應該不會猜疑她,但是後來情況不一樣了,有人打算告發這個社團的所作所為,這個時候,能懷疑的,只有知道這個社團存在的人了。”

  景一渭看他快要睡了,問:“你是不是困了?”

  樓澗閉著眼還在回應他:“沒事,你繼續說。”

  “童話里說,已經有人在兔子面前說狗的壞話了,燕子也跟他說過,說明杜以珊並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裡,但是可能是楚成軒的出賣徹底擊敗了她。同時,既然杜以珊是通過別的人知道狗的為人的,一說明陸雙行可能也知道這個社團,二來,杜以珊不在這個社團裡邊,是吧?”

  樓澗忽然睜開眼笑了,這個人居然還在跟他鬥智呢。

  樓澗開口:“杜以珊知道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敢說,所以以童話的形式寫下來。”

  “他們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們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這幾個人,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個社團的事。從他教師節把證據當禮物送給趙老師,楚成軒看起來也不像是低調的人。那麼,”景一渭話鋒一轉,“我們班上沒有那個社團里的人吧?那篇童話,當時可是給幾個人看了的。”

  樓澗想了想:“當時去杜以珊家裡的大都是女生,沒在名單上看到那些人的名字,但是那是去年的名單,至於今年的有沒有,那就不知道了。”

  景一渭繼續說:“那麼,現在你還覺得那個人會是陸雙行嗎?”

  對於他忽然的轉折,樓澗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說:“很有可能了。”

  景一渭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樓澗對忽然移走的熱源居然感到了一些些的失落,很快,他打了個呵欠,也翻了個身,要睡了。

  忽然,景一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樓澗:“啊?什麼事?”

  “新生社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樓澗學他仰面躺著,舒了口氣:“如果就這麼說出去的話,那些相當於是囚禁在社團里的學生都會被殃及吧。”

  景一渭口氣從未有過的嚴肅:“但是如果我們明知道兇手是誰,不說出來的話,豈不是也在包庇他們?”

  樓澗奇怪:“可是我們說的話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呀,再說了,我們能做什麼呢?”

  “那也不能知道了真相也坐視不管吧?你打算當沉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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