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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起身,冷冷地說,“這事實在不可思議,我馬上著手調查。”

  泰勒點頭,揮手示意狼王離開,然後孤獨地拿起了手邊的酒杯。

  紅色的液體微微地晃動,泰勒猛地將酒杯摔到了地上,媽的,這輩子都不想再碰紅酒了。

  第17章 暗夜追蹤

  剛剛與狼王通過電話,跟蹤麥凱夫的人消失好幾天了,或許只是發現了狼王等人的監視,換了新人補上了呢。

  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麥凱夫,他最近的行為太過反常,有家不回,總是開著車去往郊區的方向,在某一處的路邊停一段時間然後若無其事地返回。

  狼王對麥凱夫停車的地方做了周密的部署,前後左右都安排了人,可讓人驚奇的是沒有人下車,那輛汽車就像是郊遊的人隨意看風景一般,沒有任何不妥的畫面出現。

  麥凱夫每天都去郊外放鬆一會兒,這樣的事說出來都夠笑一天的。

  既然跟蹤而不得,狼王也就更加印證了自己的觀點——麥凱夫的行事定是不可見天日的。

  泰勒回味著狼王的話,輕輕地把頭靠在沙發背上,他應該親自出馬去看一看麥凱夫究竟搞什麼鬼,但有一股更加強烈的直覺告訴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去做。

  什麼事讓自己如此的心神不寧呢?

  “先生——”手下人低著頭來到泰勒的面前,左右躲閃的眼神讓泰勒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

  “那個,那個,就是阿諾,他,失蹤了。”手下人緊張地把話說完,頭也低的更狠了。

  泰勒沒有出聲,足足有一分鐘,他就那麼盯著手下。

  失蹤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是抑制不住的擔憂呢?

  “哦!”泰勒終於在很長的沉默後發出了一個音節,為了不引起手下人的注意,泰勒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多久了?”

  “好幾天了。”手下人看著泰勒沒有一絲表情的臉慌亂地補充道,“跟著阿諾的人前幾天就已經把消息發過來了,因為怕您擔心,所以我們沒向您報告,派了很多人尋找,可是,沒有找到。”

  泰勒翻著眼睛盯著手下人,他在快速思索著,在這個地盤上,自己的手下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

  先是跟丟了安倫,接著跟丟了邢通的人,麥凱夫的事也是七葷八素,現在阿諾又沒了。是怪這些對手太高明呢還是怪手下人太low呢。

  泰勒沒有責怪手下人,他現在已經能通過正常的的平靜的對話表達自己的失望了。

  “去讓狼王把麥凱夫的位置發給我,給我準備夜行的設備,讓司機來找我。”泰勒吩咐完手下又點了煙,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下人開始著手準備,夜行防彈衣和無聲/手/槍這些貼身的東西不必細說,需要一提的當屬一部夜行的越野車了。

  這輛越野車安全性能非常高,最讓人稱絕的是自動翻轉的輪胎。程序中自備二十幾種花紋,可以自動調換,換過花紋的輪胎會對自身的重量進行調整,在調整的過程中橡膠的氣味會隨之改變。

  如果依照車胎的印痕對此車進行追蹤,那自然是白費力氣,人類的設備技術只能止步於此,就算是換做嗅覺靈敏的狗也不行。

  一切準備完畢,司機駕車向郊外駛去。

  一段昏暗的路在司機平穩的駛過後掀起了一團塵土,車遠去了,一個如同垃圾一般的黑色物體一下滾到了路邊。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麥凱夫再次來到了郊外換了一個位置把車停了下來。就像狼王觀察的情形一樣,車子停在那裡,沒人下車。

  麥凱夫坐在車內,亮起了反追蹤射線反照機,大約五六分鐘,汽車就在黑暗中隱形了,挨著汽車的方位就像是碩大的銀幕一般顯示著麥凱夫汽車的圖片,從遠處看,就是一輛車停在路邊。

  麥凱夫打開了汽車底盤的暗門,一個翻身跳下了車。

  穿過一條極其潮濕陰暗的防空洞,很快來到了上升的台階處,麥凱夫警惕地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異常才一轉身來到了台階的斜坡後面。

  一處暗門,麥凱夫快速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暗門,一個轉身又把門反鎖了。

  亮起了手裡的燈,漆黑的空間慢慢通亮起來。麥凱夫長出一口氣,對著地上躺著的人冷笑一聲,陰狠地問到,“想好了嗎?”

  地上的人如同死屍般一動不動,鼻翼間輕微的開合證明了他已是奄奄一息了。

  “都這樣了,就別逞英雄了。”麥凱夫說著用腳踢了一下,“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地上的人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不說?”麥凱夫無奈地搖著頭,最後不耐煩地說:“我問你,你只管回答就行,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配合一點,我不會為難你的。”

  “你是fan4的人嗎?”麥凱夫提了第一個問題。

  地上的人搖搖頭。

  “那就是虎頭金的人了?”

  地上人繼續搖頭。

  麥凱夫一愣,他趕忙追問到,“美情局的,你是美情局的人?”

  本以為這是最終答案,期待中的點頭還是變成了搖頭。

  “操,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人?”麥凱夫到底是沒了耐心,“這樣再乾耗一天,你就去見上帝了,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這是何必呢,這一切本來就是可以避免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那人竟然冷冷地哼了一聲,將對麥凱夫的鄙視表達的淋漓盡致。

  “好,”麥凱夫終於拔出了刀子,一道寒光在狹小的空間裡如同厲閃一般。

  一陣讓人汗毛孔都發炸的笑聲過後,麥凱夫用刀抵住了那人的咽喉,無比猙獰的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隨著手腕不停地按壓,血從那人的頸部緩緩地淌了下來,“你還是不說是嗎?”

  “好,我告訴你。”那人用力地發出了聲音,“我是上級派來的,為的是監視你是否與境外勢力有勾連。告訴你,我失蹤十天以上,自會有人來收你的狗命,別急,咱倆很快就會在天堂見面了,前後腳而已。”

  “放你娘的屁。”麥凱夫顯然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他當然不相信這樣的話,氣憤地朝著那人踢了兩腳,“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你還記得你的上位史嗎,警官大人,哈哈哈,那麼光榮的事跡你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忘掉吧。”地上人似乎來了精神。

  麥凱夫的臉真是一個精彩的過程,最後還是攥了攥拳頭,冷冷地說:“知道還真不少,還有什麼,繼續說?”

  地上人用手抹了一把脖頸處的血液,淡然地一笑,慢慢坐起了身,“警官大人,我還知道你在酒吧里想要放火燒死泰勒的小情人,只是為的給你老婆曾經被狗咬出一口惡氣。”那人豎起了大指,繼續說,“不得不說,你確實很有手段,竟然把整件事引向了一位無辜的女留學生,還栽贓給美情局,而泰勒那個傻逼竟然就這麼被你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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