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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高興是那樣,因為她喜歡厄斯金。理察·厄斯金是有吸引力的——很吸引人。同那麼一個象石頭做成一樣的女人結婚多麼可悲,她眼睛多疑、聲音低沉,象男子的聲音一樣……

  象男子的聲音……

  她的腦際里閃過了這個帶有奇怪疑問的想法……

  男子的聲音……昨天晚上在電話里回答吉爾斯的會不會是厄斯金夫人,而不是她的丈夫?

  不——不,肯定不是。當然不是。她和吉爾斯已經清楚。不管怎樣,首先,厄斯金夫人不可能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不,接電話的人當然是厄斯金,而他的妻子,如他說的,走了。

  他的妻子走了……

  確實——不,不可能……能是厄斯金夫人嗎?厄斯金夫人的妒忌所驅駛嗎?厄斯金夫人,是莉莉·金布爾曾給她寫信的人嗎?那天晚上利奧尼往窗外看到在花園裡的人是一個女人嗎?

  樓下廳里突然砰地響了一聲。有人已走進了前門。

  格溫達從臥室走到樓梯平台上,從欄杆上面往下看。看到是甘尼迪醫生,她才放寬心。她對下面叫道:

  “我在這兒。”

  她伸手向前——一種潮濕、反光、奇怪的帶粉紅的灰顏色一它們使她想起了某樣東西……

  甘尼迪抬頭向上望去,手搭涼棚。

  “是你嗎,格溫妮?我看不清你……耀眼得很——”

  然而格溫這叫了起來……

  看著那些沒毛的猴爪子,聽到那在廳里的聲音——

  “是你……”她透不過氣來了。”你殺了她……殺了海倫……我——現在清楚了。是你……一直……你……”

  他拾級而上,朝她走去——慢慢地——仰頭看著她。

  “為什麼你要來打擾我?”他說。“你為什麼要干予進來?為什麼要使我憶起她?在我就要開始忘記的時候——忘記……你又把她勾了回來——海倫——我的海倫。又翻了出來。我不得不殺死莉莉——現在不得不殺死你。就象殺死海倫一樣……是的,象我殺死海倫一樣……”

  他現在已接近了她——把手向她伸去——就要到了,她知道是要扼住她的脖子。他那仁慈的臉——漂亮、平凡、上了年紀的臉——照樣的平靜,可是他的眼睛卻很兇……

  格溫達在他的面前慢慢地後退,想喊,喊不出來。她曾喊叫過一次。她不可能再喊了,真地喊了,也是不會有人聽到的。

  因為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吉爾斯,科克爾夫人,甚至馬普爾小姐都不在花園裡。沒有一個人。周圍的人家又太遠,喊了,也聽不到。而且,無論如何;她喊不了……因為她已被嚇得喊不出來了。被那些伸近的可怕的手嚇壞了……

  她可以漸漸後退,而他會跟著她直到她的背靠到保育室的門上為止,然後——然後——那些手就會牢牢地扣住她的咽喉……

  她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小小的抑壓的綴泣聲……

  然而,甘尼迪醫生卻突然地停住了,向後滾倒了下去,因為一股油膩的水射進了他的眼裡。他喘著氣,巴眨著眼睛,用手捂著他的臉。

  “真幸運,”馬普爾小姐的聲音說道,她喘著大氣,因為她是從後面的樓梯跑上來的,“我正好在噴殺你的玫瑰花上的蚜蟲……”

  第二十五章 在托爾圭的結束語

  “不過,當然,親愛的格溫達,我從沒有想過要離開,讓你一個人留在屋裡,”馬普爾小姐說。“我很清楚,存在著一個非常危險的人,我在花園裡進行暗地的觀察。”

  “你始終——知道——是他嗎?”格溫達問。

  總共有三個人——馬普爾小姐、格溫達和吉爾斯——坐在托爾全帝國旅館的草坪上。

  “改變一下地方吧,”馬普爾小姐說,吉爾斯已表態同意,這樣對格溫達會更好。所以檢查員普賴默爾也贊成。他們便立刻驅車前往托爾圭。

  馬普爾小姐回答格溫達的問題說:

  “呃,他確實有徵兆,親愛的。然而遺憾的是其間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只是徵兆,沒有更多的東西。” 吉爾斯奇怪地望著她說:

  “可是我連一點徵兆也看不出呀。”

  “哦,親愛的吉爾斯,想想看。首先,他在現場。”

  “在現場?”

  “當然,那天晚上凱爾文·哈利戴到他那裡時。他剛從醫院回來。而醫院,”如一些人告訴我們的,那時實際上就在希爾賽德的隔壁,或是當時人們叫的凱薩琳。所以,就如你認為的那樣,在恰當的時間把他放在恰當的地方。於是就出現了許多小小的並非偶然的情況。海倫·哈利戴告訴理察·厄斯金說她到國外去和沃爾特·費思結婚是因為她在家裡並不幸福。就是和她哥哥生活得不幸福。然而大家都說她哥哥是很慈愛她的。所以,為什麼她不幸福呢?阿弗利克先生告訴你他‘為這個可憐的小伙子惋惜。’我想他這樣說絕對是真實的。他很為她惋惜。她為什麼要暗地裡去會見年輕的阿弗利克呢?大家都已公認她並沒有狂熱地愛他。是因為她不能以一般的正常方式去會見年輕的男子嗎?她的哥哥是‘嚴格的’和‘守舊的’。這是對溫波爾街的巴雷特先生的模糊的回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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