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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國余的愁悶,沒有人可以理解,所以更多的時候,他會以對日本忍者、武士的屠殺來解決內心的苦悶。

  這一日,林國余到達了京都外圍。

  他已經大約有一個月再沒有殺人了。因為似乎已經沒有人讓他殺。但是他還在尋找。

  和中國一樣,日本的很多高手便在寺院之中,林國余本來不想將仇殺牽扯到佛教,但是也曾經數次有僧人勾結武士襲擊林國余,又想起當初千宗葉萬宗葉,也逐漸的開始殺日本僧人。這次這個京都的日本相國寺便是林國余的目標。

  白天探好了地形,林國余趁著夜色潛入相國寺內。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過了,一般的僧人早已經做完了晚課,開始休息,但林國余到了後院,卻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有一間屋子裡還有人在休息。

  林國余悄悄的走到門外,透過門縫看裡面的動靜。只見在屋內正面還有一尊佛像,兩人正跪在佛像之前。

  滅伊賀,赴東瀛(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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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有一個是老和尚,而另一個則穿了一身黃呢軍服,居然是個日本軍官。林國余看的大喜,這一次來非但能殺了相國寺的老和尚,更是連這個軍官都可以一併殺了。林國餘一腳踢開房門,二話不說,揮掌先照著那軍官的後背拍來。

  老和尚和那軍官正面佛參禪,耳朵也都算靈敏,聽到風聲,老和尚向旁邊一滾,那軍官同樣向另一側滾動,竟然都躲開了林國余的攻擊。林國余並不慌亂,再揮掌照著滾到一旁邊的軍官打了過去,軍官想抽腰間的軍刀,還沒有抽出來,林國余已經打到了面前,眼看雙掌便打到了軍官的身上,林國余突然住了手,說道:“野村?是你嗎?”

  那軍官本欲拔刀,聽到林國余如此說,倒愣住了,細向林國余打量,說道:“你又是誰?”

  林國余哈哈一笑,轉而用中國話說道:“想不到咱們隔了一年,又在日本見面了。你怎麼不當你的司令,轉來相國寺當和尚了嗎?”

  假扮煙俊六的野村聽到林國余講了中國話,又仔細的打量林國余,說道:“你,你是林國余?”

  林國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我。”

  “林國余?這就是你說的身體失蹤,換了一具孩子的身體的林國余?”那個老和尚也立了起來,走到了林國余的面前。

  林國余也很吃驚,看到這個老和尚,叫了一聲:“鑒法大師?”

  鑒法點頭道:“不錯,正是老納,這麼說來,你倒真的是林國余了?”

  林國余也點了點頭,說道:“鑒法大師,你原來在相國寺當住持嗎?”

  林國余來到日本一年,除了和那些勞工講中國話之外,這是第一次和其他人講中國話。鑒法雖然長在日本,可是他的父母全是中國人,而野村父親是鑒法,母親是日本人,好歹也算是半個中國人。

  滅伊賀,赴東瀛(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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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法說道:“本來我並不在相國寺的,最近剛調到這裡任住持。林國余,你變成現在的樣子,難道說,最近一年來傳說的‘小風魔’現世,就指的是你嗎?”

  林國余點頭道:“不錯,就是我。我因為機緣,來到日本也有一年了。閒著沒事,便挑了幾個忍者據點和武士道場玩一玩兒。”

  鑒法苦笑道:“玩一玩兒?你只是玩兒一玩兒便引起這麼大的殺戮,那麼你要真想殺人了,又會如何呢?”

  林國余沒有理鑒法的話,倒向野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對了,中國的戰事如何了?”

  野村苦笑道:“當初你們讓我當了這個司令官,當的我這個憋屈!今年戰事不順,我們的幾個盟國都也都現出了敗績,倒是美英蘇等國節節進攻,恐怕這場仗我們輸了。不過現在在中國卻是戰事最緊,迫於美國的進攻和潛在的蘇聯的壓力,最近中國戰場可以說是到了最激烈的時候,首相大人曾經對我下令,說希望年內占領重慶,但是蔣某人也已經開始反攻,估計只要中國能再堅持一兩年,必定會取得戰爭的勝利。”

  林國余並沒有因為野村仍然管日方叫做“我方”而生氣,他卻在消化野村所說的這些。野村一停頓,又繼續向林國余解釋道:“我估計可能是有人知道我的情況,或者是對我不滿,在天皇陛下面前參了我一本,所以我接到了軍令,命我交出司令大權,由崗村寧次接任,我被調回國內管教育。估計兩天之後這身軍裝也便要脫掉了。”

  林國余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你的身份已經被人發現了?”

  野村說道:“有這可能。不過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對了,你又怎麼來到日本的呢?”

  滅伊賀,赴東瀛(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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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國余便也簡單的說了一遍自己的遭遇。

  鑒法仍說道:“林少俠,你挑那些忍者和武道院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你又殺了這麼多的僧人呢?阿彌陀佛。”

  林國余說道:“大師,或許你道行精深,已經遠離紅塵之事,但是其實很多僧人未必便一定和大師一樣。我所殺的僧人中,很多同樣想取我的性命的。我不殺他們,他們沒準便要殺我,我又怎麼樣辨別他對我有害無害呢?何況在中國,日本的僧人殺了中國人的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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